张仁山看着三儿坐下了就正了正身子知道他是要讲了,好奇的心谁都有张仁山只不过比别人更胜一筹,有些事情他要是闹不明白就整天整夜的睡不好觉也吃不好饭,三儿之前就说过张仁山他要是把这份心放在读书上身份功名什么的不都得轻松到手。三儿伏地而坐身子靠向一侧的洞内岩壁开口道:“那个机关的事情其实也算是我猜测错了,不过也不算是错的太多,毕竟这种事情没见过本样之前,种种的猜想都是虚假的而已,至于怎么破解的那个机关其实说来也是简单,之前的那个岩壁上不是有很多奇怪的凸起嘛!你只要仔细去看就能看见挨着地面比较近的几个凸起的岩石磨损的比较严重,所以当时我就想既然我们在地上没有找到什么,那这机关就很有可能是被安置在了岩壁上,而且我又瞧见了那几块磨损严重的岩石所以我当时就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动了动,没想到就打开了!至于我之前说的必须得两人合力,那时候我们不也搭了人梯了嘛!也算是得两人合力了”,“就这么简单?”张仁山听完三儿的解释后看了看他,三儿点了点头而后道:“嗯!就这么简单”,张仁山坐在地上嘴角一斜“切”了一声道:“老子还以为你这是得经过多么复杂的计算和推测才知道那机关所在的,没想到就只是看看然后就打开了,你……他……不是我说这机关有什么用啊?来个人就能开了”,三儿听着张仁山的话摇了摇头:“仙儿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岩壁上的机关不是为了我们这样的人准备的,而是给一些稍微认死理的人准备的,比如那些懂得易经八卦先天算卜的人,那岩壁上的机关就好似一个迷局要是你认真的去对待,那只会取得相反的效果,正所谓聪明反被聪明误,之前岩壁上的机关就是为了这么做才被设计出来摆在那里的,而最好的破解办法就是我那种方式别去思考上面的内容直接仔细观察那里有动过的痕迹就行”,张仁山瞪着眼听完了三儿的叙述愣了一阵开口道:“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也就是说越是琢磨那岩壁上的东西,就越是难以找到开启的机关在哪里是吧?”,三儿点了点头:“没错!其实这种机关最怕的是你这样的人,一通乱找指不定就找到了!”,“谁…谁…谁是这种人了!我……也想了来着”张仁山嘴硬的说道,“好好好!你想了行了吧!”三儿看着张仁山无奈的摇了摇头,两人暂时没了话之前的事情三儿也是解释清楚了就站起身准备招呼张仁山一同往下接着爬,张仁山身上也歇息够了听见三儿说要接着往下走就劝他去洞里边喝点水说是那水挺好喝的不仅甜丝丝的还十分的清凉可惜就是滴落的太慢,三儿拗不过他只好进到了岩洞里头滴水的地方尝试着喝了点,事实还真的跟张仁山说的一样,那滴落的水滴还真是带着一点清凉与甜意。
三儿进到岩洞内饮水的时候张仁山就扒在洞边看着对面高处那之前有死人村的地方,现在两人大概是身处岩壁中间的位置正好是之前那通道外地面的下头,往上望是看不见那死人村的只能是瞧见对面被张仁山烧断的吊桥残骸,三儿饮完了水从岩洞的内部走了出来见张仁山正站在洞口的一边抻着脖子往上头观望,三儿也不知道他在看什么就开口询问道:“仙儿你在看什么呐?”,张仁山听见身后三儿传过来的问话就头也没回的开口道:“哦!我想看看那死人村还有什么异常没有,不过这地方太低了什么都看不见”,三儿听见张仁山是在看那死人村这才想到他还不知道那村子消失了的事情就连忙擦了擦嘴巴上的水而后道:“仙儿你别看了,那村子不知道为什么消失了!”,“啥?消失了?三儿你可别玩笑,我怎么没看见呐?”张仁山连忙回头看向三儿,“我没骗你那村子的确消失了,就是我们从那通道里出来和那红毛怪物打斗的时候,只不过你那时全身的注意力都放在那怪物的身上了,没有注意到而已”三儿走到岩洞边冲着张仁山解释道,“这……怎么会消失了呐?那可是一整个村落啊!不能够啊?三儿你是不是眼花了看错了啊?”张仁山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毕竟他的的确确是没有看见只听三儿一人之言还是有些怀疑,三儿见张仁山依然比较疑惑就又开口道:“我还能骗你不成,再说了我骗你什么不好,非得骗你这个……有什么用吗?那村子的确是消失了,先说好你别问我为什么,我到现在也是不知道呐!”,张仁山瞧了瞧三儿又看了看上头虽说还是有些不太相信但是毕竟现在想上去察看一番也是不可能了只好点了点头不再多说别的了,两人又在洞内歇了一小阵,张仁山率先爬到了洞壁外面顺着原路回到了之前两人一路往下攀爬的地方,三儿跟着也是一起而行,只不过这回是张仁山在下头三儿在上面跟着。两人缓慢的向下而去沿着岩壁一点一点的挪动,走了没多久四周已经变的十分的黑暗了,三儿抬头看了看,上面的光亮被另一侧的岩壁一挡几乎是照不到这边多少,刚才那岩洞要不是位置开的正好在低一些的话那洞里就几乎什么都看不见了,两人摸索着又往下走了一阵,张仁山在底下呼吸声变的越来越大,三儿就问他是不是累了要不要先停一停,张仁山说了句不用就继续往下攀爬,可现在两人周边已经是几乎黑的看不清哪里还有可以攀爬落脚的地方全都靠着张仁山在底下摸索而行,可这种方式就跟如履薄冰一样稍有不慎万劫不复,两人现在每往下爬一点都是惊出一身的汗水,有几次张仁山都差点掉落下去好在他反应快将放过去的脚缩了回来,三儿在上头嘱咐张仁山要千万小心别贪快谨慎慢行,张仁山听着三儿的唠叨就自言自语的嘟囔道:“他娘的,为了救那女魔头,咱们哥俩可都快豁出去半条命了,到时候要是有命从这里跑出去我非得叫那女魔头好好请咱们十天半个月再说,不过要是她还没等我们过去救她,就已经……”张仁山嘟囔到这里三儿就连忙打断了他开口道:“仙儿别在说了,接着往下走吧!千万小心”,张仁山见自己的话语被三儿打断知道他不想听这个也就不再说话了用脚试着身下一些凸起与凹陷尝试着又往下爬了爬。
三儿其实也不想打断张仁山的话可要是他在往下说下去就正是自己心里最为担心和害怕的一种状况,万一萧灵灵还没等到两人去救她就已经遭遇了毒手,那该怎么办?和那些人拼死一搏可谁又知道那些人到底有多少,万一寡不敌众自己和张仁山就都得命丧在此山腹之中,到时候连尸体都没有人能来收敛,那种惨状三儿心里已经不知想了多少遍,他到是好说没有亲戚朋友虽说认了张仁山的父亲为自己的爹可毕竟自己不是亲生的,张仁山就不同了张家上下就他这么一个独苗,他要是死了张家就等同于绝了后,那么大的家业谁来担当,要是萧灵灵还活着那还好说,可她现在又在哪里?三儿心里一直是在七上八下的胡思乱想,想着就不应该带着张仁山过来趟这趟浑水,可谁让事情找上了自己和张仁山,一连串的经过不住的在三儿脑中闪动,断角麒麟到底是想做什么,铜鼎、水缸、萧灵灵这之间到底有着什么联系,三儿猜不透也实在看不清摇了摇头也就不再去想以免乱了心智,眼前的事情还未解决就不要去想那么长远的事情,正所谓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
两人沿着岩壁又往下摸索了一段,张仁山实在是看不清脚下到底还有那些地方可以攀登了就尝试着松开了一只扒在岩石上的手在身上摸了摸掏出那之前被他收好的火折子,三儿这边也看不清脚下只能凭着感觉开口问道:“仙儿还有路走吗?”,张仁山这边刚把火折子拿在手上听见了三儿的问话就开口道:“不行啊!实在看不见了,三儿你先等会啊!”说着话张仁山拿嘴咬开了火折子上的盖子而后吐在拿着火折子的手心里攥好,吹了两口气点燃了手上的火折子,亮光一闪四周的黑暗瞬间被驱散了不少,张仁山接着手里的光向下看了看只见一块空地出现在了脚下不远的位置,张仁山连忙手一松将手里的火折子丢了下去,“啪嗒”一声响那火折子就摔落到了那空地之上,张仁山瞧了瞧地上的火光离着自己不是太远,自己估摸着想了想现在依附的岩壁离着那里应该不高,张仁山打定主意身子猛的一扭就跳了下去,三儿在其上头已经是看了个大概见好像是爬到了底心里也是高兴不以却没想到张仁山竟然纵身跳了下去吓的就是一愣正想开口说两句的时候,张仁山却是站在底下取了之前被自己扔下来的火折子冲着上面的三儿喊道:“三儿你在往下爬点然后跳下来就行,这地方挺安全的!”
三儿一看张仁山啥事也没有长出了口气连忙手脚并用往下爬了一段,而后一转身学着张仁山的样子也跃了下来,张仁山看着三儿跳下连忙往一旁走了几步为三儿腾出点位置以免两人在撞在一起,待三儿站定稳好张仁山举着火折子走到了近前开口道:“三儿看样子咱们应该是爬到底了!”,三儿这边依然在稳着身子听见了张仁山的话点了点头而后向着四周看了看,周围除了张仁山手里的光芒外就剩下漆黑一片,两人身体的一侧地面上到处都是破碎的岩石和少量的泥土,而在其上头还有一具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的尸体,不过现在也已经被摔的支离破碎了,不用说都知道那肯定就是之前岩壁上那红毛怪物的尸身,张仁山和三儿也没多做停留向着四周走了走,一大截烧毁的木头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张仁山抬头看了看上面,由于两人现在的位置实在太低上头已经是变的朦朦胧胧的,不过还是能大致瞧见一些光亮,三儿上手掰下一些烧毁的断木有些木头还是没有充分燃烧完只是烧了一半就熄灭了,“这应该是我点燃的那吊桥的残骸啊!怎么会没烧掉呐?”张仁山看着三儿手里的那截断木开口道,三儿也是瞧了瞧:“不知道,有可能是从高处下来时上面被火烧的木头正好被撞击折断了,所以就没有烧到其它的位置”,张仁山一边听着三儿说话一边也低下身子去折了一截那吊桥的断木拿在手里,见实在没什么可瞧的了两人就继续沿着深渊下头的地面往前而行,反正现在也不知道该往哪边走,上面肯定是上不去了三儿和张仁山已经查过了对面一侧的岩壁,比之前两人下来的岩壁还要光滑就好似之前被人打磨了一番一样,两人只好先冲着深渊底部的一侧走,想先看看这深渊底下到底还有着什么,行了一会儿张仁山瞧了瞧手上的火折子虽说还未油尽灯枯不过也是快烧没了,三儿在一旁也是看得清楚两人手上只有从那吊桥残骸上折下的断木,拿这个照明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要动作一大立刻上面的火苗就得消失转为暗火在木头里面燃烧,那根本起不到照明的作用,可又不能去烧身上的衣物,谁知道前面还能碰见什么有层衣服防护就比没有强,张仁山和三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一筹莫展的时候,张仁山却是手里光芒一闪之间在一侧岩壁旁瞧见了一个怪异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