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咱们商队里那位天仙似的贵人,是不是心有些狠?”
午间休憩时,一队护卫和镖师们围坐在树荫下,此刻小声嘀咕。
“确实。你瞧她那丫鬟,说是丫鬟不懂事,虽是有些木木呆呆的好似坏了脑子,可也不至于这大热天的,叫人跟在马车后边走一路——脚底都磨穿了,你看那路上的斑斑血迹……”
说话的年轻镖师不住摇头,其中一位年长的却皱了皱眉头:“胡说什么?”
“咱们周府的贵人,也是你我能瞎说的。”
“虎头,这也不是咱们瞎说,大伙都看着呢。”
“就是!这两天来往经过的行人和商队都在打量咱们。瞧,咱们一个个大老爷们在这里欺负人家弱女子,我脸上都有些无光。”
“你的脸面值几个钱?贵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过,被称为虎头的中年汉子也咬了咬牙:“咱们周家的镖旗就在车队前头飘着,若叫人家看了,难免会坏了口碑。我再去打探一下吧。”
他说着,就又直接来到了马车边。
马车里。
我含笑指挥着跪在地上高举茶盘的莲心,再想想刚才迎风听到的那些对话,不由叹息:“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啊。”
……
如今莲心正老老实实跪在这里给我端着茶盘呢。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
谁让这马车摇晃,而她身为婢女,就该这样为主家分忧才是。
如今我可算瞧明白了,只要是正常的行走,做些服侍人的工作,她所受的伤害就是实打实的。
看来,移花接木的符咒限制果然在于那种能要命的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