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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管家听到这里,那本就悬着的心又是给提到了嗓子眼,但是顾虑归顾虑,他始终只是张家的家仆而已,没有一丁点儿的话语权,也只能按照张军的意思去办事儿。
于是张管家心里暗叹了一下,低着头无力道:“是,是!谨听张爷吩咐!要是没别的事儿,我就先下去了!”
张军此刻也是看着张管家眼烦,大手一挥,不耐烦道:“去去去,快下去吧!”
徐温看到张军要杀了张羽翼,自然不会去多加劝阻,至于这张军明目张胆地去传递消息,徐温还是为他捏了一把汗的,这消息万一走漏的话,那张军岂不是搬起了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可是就凭张军那暴脾气,谁又敢说他呢?徐温自然不乐意去做这个冤大头,杀不杀张羽翼,那是张家自个的家事,你一个外人哪有插嘴的份儿?
同张军有略饮了几杯之后,徐温便是推脱不胜酒力,要回去休息了,也就告辞了张军,带着跟着自个一起来的那个随从离开了张府。
徐温带着随从刚出了张府,还未上到停在门口的马车上,那随从突然开口谄媚道:“徐爷,这可真是个大消息呀,张爷竟然要派人传信杀了张羽翼,嘿!可真是”
还未等随从把话说完,便只听‘啪!’的一声脆响,一个巴掌便是打在了这随从的脸上,顿时那随从的脸上便是起了一个火红的印子。
徐温怒睁大眼,对着这随从呵斥道:“你在这里胡说个屁?什么杀不杀的破事儿?竟然让你个狗东西给听见了,把嘴巴给爷缝严实点!”
说到这里,徐温环视了一下左右,见到这街面上并没有几个人,也没有人注视着这里,只是看到在张府的门口一旁,躺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只见他懒洋洋地躺在了那里,头上盖着一顶破席帽子,呼呼地打着呼噜呢。
徐温转过脸来,又是对着随从小声恐吓道:“你个兔崽子给我小心咯!若是从你这儿给爷走漏了什么风声,老子可饶不了你!”
这随从只是个临时被拉了出来跟着徐温左右的随从罢了,并不是徐温的心腹,要不然徐温也不会突然如此作。
这随从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他这无心的多嘴,会遭到徐温如此呵斥,还白白挨了徐温一巴掌,心里自然有些懊恼。
他低着头,作势听从徐温的训斥,等待徐温上了马车,便是很不情愿的上到了马车的前面,甩起鞭子,狠狠得向着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那马儿扬起了前足嘶鸣一声,拉着马车奔袭在那宽广的大道上,向着南城急驶而去。
送下了徐温之后,这个小随从心里仍是很憋屈,独自一个人出了徐府,来到了大街上,逛逛悠悠地寻到了一家名叫‘旺福’的酒肆。
他精神颓废地来到店内,随便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随便向店小二点了一壶酒,要了俩小菜,准备借酒消消愁、消消心里的那份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