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看了看刘靖,然后又看了看袁绍,稍微顿了顿,便是率先开口道:“其实阉党之祸,自冲帝、质地就开始了,形成的时间较长,根深蒂固,影响深远,而目前,他们的罪魁祸乃是十常侍。
我觉得,咱们可以把目标就锁定在十常侍一党即可,没必要将所有的宦官全部诛灭,那样一来,会弄得人心惶惶,而且也会加大咱们的潜在敌人的数量,如果所有宦官集体抱团,团结一致,也是一股可怕的力量,忘将军三思!”
何进一听曹操这言语,似乎有包庇宦官的倾向,心里便是有了一丝不悦之意,之前,何进曾听袁绍介绍过曹操的出身,知道他祖父是曹腾,乃是当朝的大宦官,所以何进越觉得曹操对宦官有所偏向。
而且这何进毕竟是屠夫出身,言语间总是有些粗鲁之气,没有世家大族的那些文化沉淀。所以他想什么也是说什么。这不,曹操刚说完话,何进便是开玩笑道:“孟德难道有什么私心吗?我知道你祖上是宦官,不过这没什么,我还是不计前嫌,招你前来,为的就是看中你的人才,你可不要心怀私心呐!”
这刚开始讨论没几句,何进竟然又说出这样的话来,能不叫人生气吗?曹操二话没说,便是嚯的一下子站了起来,对着何进道:“大丈夫顶天立地,做事儿光明磊落,我今天既然敢来,那边是将生死置之度外,你竟然还跟我讲什么私心?
所谓英雄不问出身,大将军竟连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明白?今晚把操招来是为了辱没曹操吗?哼!你们聊吧,恕不奉陪!”
曹操刚来便是又要使风离开,袁绍一看情形不妙,便是立刻站了起来圆场道:“孟德公留步。孟德公留步,大将军也只是一时的玩笑话,并无真的要取笑孟德公的意思!”
曹操回过头来横眼看了一下袁绍,怒斥道:“哼!玩笑,你难道没听说过士可杀不可辱吗?我曹操堂堂七尺男儿,顶天立地,岂能受此侮辱?本初的好意我心领了,就此别过,告辞了!”
刘靖一看事情不妙,曹操走了,我自己还在这干嘛?我和曹操现在被何进视为同路人,曹操走,我也得走啊,自己在这不走不等于不要朋友了吗?
于是刘靖也是立刻起身,对着何进俯身一拜道:“大将军,我前去看看什么情况,看看能不能拦住孟德公!”
何进没有说话,脸色有些难看,直接甩了甩手,示意刘靖去吧。
刘靖没有含糊,直接走了出去,袁绍见到刘靖走了出来,便是对着刘靖着急道:“玄德公啊,你快劝劝孟德公吧,这事儿还没开始商讨,自己人怎么就吵起来了呢?”
刘靖也是脸色难看道:“自己人?本初兄,不是我说,大将军根本没有把我们当做自己人看,如果他当我们是自己人,根本就不可能同孟德兄开这样的玩笑,士可杀不可辱,这千古不变得道理,谁都知道,大将军能不知道?”
曹操一看刘靖也跟了出来,并且为自己说话,心里也是一热,便是又回过头来激动道:“玄德深知我心,你鞭笞督邮的事儿包在我身了,放心吧,咱们离开这个地方,还是不要招惹这不必要的是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