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爷便是早早地来到了府衙,此刻,他正坐在府衙内一侧的椅子上,旁听呢,因为他要亲眼看到刘靖受审,他要亲眼看到刘靖受到刑罚,同时也要向这些来观看的人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敢得罪他赵爷的人,以后这就是下场。
当刘靖和关羽一起从府衙大厅的一侧走上来的时候,人群之中传来了一阵阵的议论之声,其中褒贬不一,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更多的人还是认同刘靖的骨气的,大多数人还是些嗟叹与惋惜之声。
刘靖来到大堂的中央,挺胸抬头地立在那里,只见他双目炯炯有神,精神饱满,神色淡然丝毫没有一丝丝慌张的样子,看上也没有半点落魄的神色,这倒是让周围的人们颇感好奇。
坐在一旁的赵爷冷冷地看着刘靖,心里正在殷勤地等待着,等待着刘靖出丑的那一刻,等待着刘靖失魂落魄地那一刻。
田毅坐在朝堂之上,看着下面的刘靖冷冷道:“大胆人犯,见了本官为何不跪?”
站在刘靖一旁的关羽正欲要话,却是被刘靖给拦住了,只听刘靖镇定道:“田大人这称呼似乎有误!”
田毅楞了一下,他当真还是第一次见到像刘靖这样,站在了大堂之上,竟然不行参拜之理的,更别说他还是一个以戴罪之身出庭的人。
田毅冷笑了一声,继续道:“好一个狂徒,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流泪,来人呐,大刑伺候!”
底下的兵士其声喝道:“是!”
还未等衙役去拿刑具,便是听到刘靖大喝一声:“且慢!”
田毅道:“干什么?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刘靖冷眼瞧了一下田毅,反问道:“请问田大人,这大汉的律例何时说过,这刑罚可以随意用在一个人身上的?”
田毅道:“哼,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酒楼老板,现在已经是个戴罪之身,见了本官竟然不行参拜,这已是犯了对本官的不敬之罪,且不说别的罪名,仅这一条,就够你受刑的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刘靖冷笑了一声道:“大人这话又是强词夺理了,请问大人凭什么就一口咬定在下就是个戴罪之身呢?你哪来的凭据证明我是戴罪之人?如果大人没有证据证明我是戴罪之人,那我何必要在这大堂之上对你进行参拜呢?”
田毅怒道:“油嘴滑舌,信口雌黄,强言狡辩!”
刘靖又道:“大人,难道我说的不对吗?这大堂之外的乡亲父老俱在,你可要秉公办理才是,要不然可就辱没了大人的英明了!”
田毅抬起头,看向了大堂之外围观的人群,心里暗道,这个赵爷可真是够多余的,平白无故召集了这么多人来为官审讯,这不是让他没有了行使刑讯逼供的机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