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余命虽然暂时保住,但悬于一线,不宜颠簸,看来我们的行程要耽搁几”一抹晨曦照了张三半边脸,凸显了另外半边脸的阴沉幽暗。
“这样拖着也不行,要不我就近找一家医院吧。”性命攸关,何小白不敢麻痹大意,继续拖延。
“药医不死病,佛渡有缘人。如果他命不该死,不医自愈;如果他命该绝,送医院又能如何?
他只是精力耗尽,身体虚弱。去医药找西医,一定是保守治疗,注射一些营养液,维持生命体征,只是辅助作用,还要靠他自身肌体慢慢恢复。若是找中医,便弄一些温和滋补药物,慢慢调养,其实也是要靠他自身肌体慢慢恢复。
既然他的命在天不在医,我们也只能求助于天。”张三抬眼凝视远方,目光深处凝结了一层玄虚。
“求助于天?”何小白惊呼出声,初入门径的他,自然无法看透张三的境界。
“诸葛亮七星镶命便是求寿于天,不过他竭精殚虑二十七年,已经油尽灯枯,回天无力。小余则不同,他只是短时间消耗过度,心脏休克,导致供血不足,还有弥补的机会。”张三语气凝重,面色严肃,已决心一试。
“三哥,怎么个镶法?需要我帮忙么?”何小白见他说得头头是道,也被他的玄虚之说打动。
“其实很简单,按照我们乡土习俗,给小余办个简单的婚礼,冲冲喜。”张三糊弄了半天,最后的方法竟然是一个乡野陋俗。
“冲喜?
民间传说的冲喜故事里,新郎没有一个起死回生的,最后都死于新婚之夜,害人家女孩做了进门寡。”何小白对于张三此法,很不以为然。
“老板,话不宜说透,你一定要信我。”张三见何小白质疑自己,目光凝视何小白,压低声音,传递了他的信心。
何小白被他感染,也收起轻慢,严肃地接受了张三的安排。
得到老板的许可,一场野外婚礼就地展开。
张三,李四抬出了一个厚重的大木箱,开启之后,里面竟然是一套鲜红喜庆的新婚装备。何小白见张三似乎早有预谋,眼神之中多了一分惊异,也多了一分信心。
四位队友忙碌半天,红日西沉一刻,一处野外婚礼现场布置完毕。
一顶鲜红的新婚帐篷,主框架稳固不动,四周飘拂着轻纱帐幔。帐篷圆顶挂了七盏火红灯笼,结成了一个七星之阵。帐篷之前,一条简单的红布通道,通道尽头摆了一张简单的香案,香烟缭绕,红烛高烧。
现场布置完毕,李四,金颂媛扶着一身火红盛装的新郎新娘来到婚礼现场,在何小白,张三的主持下,拜了天地,结成了夫妻。
礼成之后,已是夜幕低垂,月满西天。新娘扶着脚步轻浮的新郎,偎依一起缓缓步入了纱幔飘忽,灯光摇曳的洞房。
飘忽的火红半透帐幔,在七盏星灯的辉映下,笼罩了一层朦胧而飘忽的光晕。清风夜袭,纱幔飘逸,透着一丝令人心碎的诡异。
此情此景之下,金颂媛已按何小白的指示悄然而退,三位男士面对新婚帐幔,并肩盘膝而坐,何小白居中,张三,李四分踞左右。惨白的月色倾泻而下,笼罩了三张惨白而严肃的面容。
朦胧轻纱,隐约了两个朦胧的身影,脉脉含情,对面而立,双臂交接,饮下了一杯映入七点红光的交杯酒。
一杯酒下肚,新娘轻解罗衫,显露一身曼妙。开始替紧张局促的新郎宽衣,双双跌入了一堆松软之间。
借着酒力,余墨枫爆出了竭尽全力的一轮冲动,李虹几渐入迷离。关键一刻,余墨枫身影凝滞僵硬,面部开始痛苦的扭曲。
就在他疲惫一刻,一支穿着红线的银针破空而来,穿透了火红幔帐刺入了余墨枫的后心。一针刺痛,余墨枫身子颤栗一下,凝滞僵硬的身体,血脉开始畅通。
红线另一头,也穿了一针银针,捏住张三手中,缓缓刺破了何小白伸出的一根食指尖,一根银针立在了他指尖之上。
何小白闭目盘膝而坐,皱了一下眉头,很快恢复了一脸平和。
一粒血珠自刺入的针尖四周溢出,沿着银针缓缓而上,当血珠与火红的红线相接,立刻化成了一道血线,沿着红线快蔓延,注入了余墨枫的后心。
有了何小白的气血输入,余墨枫凝滞的动作渐渐舒缓,承载他的李虹已焕出一阵阵迷离之声。
稳定了余墨枫的心神,张三一甩手,又射出了两根带着红线的银针,一左一右射入了余墨枫疲软的左右后腰。
两腰刺痛,余墨枫一根猛冲,一声凄厉的惨叫刺破了诡异而死寂的夜空。
张三,李四如法炮制,各自指尖冒出一粒血珠,缓缓爬针而上,沿着血线快的注入了余墨枫的双腰。
得到气血支援的余墨枫,一改连日颓势,焕了一种生龙活虎般的气势,彻底压制了李虹的疯狂。
一声凄厉的惨叫,撕扯着死寂的夜空,也撕扯着紧张的团队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