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旋转上升的车体,却一直无法接近那一点光,似乎已陷入了一道永恒的黑洞。
车内的四个人起初还可以勉强保持清醒,他们的意识很快就被高旋转的漩涡吞噬,陷入了无意识的昏迷状态。
荒凉戈壁,一条蜿蜒的公路,戛然而止。
延伸的公路尽头,一处荒凉破败的工地,搭建了几排简易的工棚,几十名带着黄色头盔的工人,正在懒散的徘徊于工地之间。
懒散散落的黄盔工人,突然全部停止了手上工作,齐刷刷的将目光投向了东北方向。一道通天黄龙铺天盖地而来。
驻足观望的工人的眼中恐慌,渐渐被黄沙吞没。
意识到危险的筑路工人,纷纷走避逃窜。龙卷风已卷过工地,所过之处,工棚散落,叉车翻滚,钢筋乱飞。
几个走避不及的工人,已被乱飞的钢筋串成了鲜红的糖葫芦。
龙卷风卷过工地,气势已被阻挡切割,一下子减弱下来。继续朝前卷滚而过,卷起的工棚,路石,钢筋纷纷跌落。。。。。。
一阵剧烈的碰撞,脑袋一阵剧痛,何小白率先恢复了意识。他下意识的伸手摸了一下脑袋,沾了一手黏糊糊的血迹。
他挣扎着坐立,车玻璃已覆盖了厚厚的黄沙,车厢内一片昏暗。
就在他目光注视身边车窗一刻,车窗黄沙缓缓抹开一道光线,一双惊异的眼睛挡住了那一道光线。
惊异的眼神瞬间被惊恐覆盖,一声惊呼,一屁股跌倒下去。等何小白忍着全身疼痛,推开车门一刻,他已经仓皇逃出了几百米远。
被偷窥者的惊呼吸引,一大群工友提着铁锹铁铲,气势汹汹的结伴朝着何小白冲了过来。何小白见他们来势汹汹,急忙缩回车内,关紧了车门。
接着抹开的一道光线,他现身边蜷缩的金颂媛,披头散,面色惨白,双目紧闭,鼻孔流淌着两道殷红的鼻血,俨然一个恐怖厉鬼的模样。
见她这样,何小白急忙伸手摸自己鼻孔下面,竟然也流淌了两道鼻血。他挣扎着搬动靠在前座的两位昏迷大哥,竟然也是一脸惨白,鼻孔出血。
就在这一刻,一群工友已持械围住他们的车,开启清理车窗覆盖的沙尘。煦暖的阳光透入车窗,刺入了昏迷者的眼睛,其余三人也悠悠转醒,一脸茫然。
“¥¥≈(8。。。。。”一名工友铁铲敲击车窗,大声的呼叫。
他操着奇怪的腔调,用一种蹩脚的奇怪语言,大声质问车里的四名不之客。
“兄弟,你是四川人吧?”张三挣扎推开车门,大声的呼应。
“你。。。你们是祖国来的?”工头惊讶片刻,立刻换成了带着川味的蹩脚普通话。
见是自己人,工友们纷纷收起家伙,换了一副友好面孔。李四也赶紧开门下车给大家招呼。
当何小白扶着金颂媛出了车门,立刻吸引了全部工友的目光。友好的目光里顿时泛起一丝贪婪与渴望。
一名站在后面的工友习惯性的吹响了一声口哨,引来一阵哄笑。
张三挣扎着缓缓走到车尾,围拢的工友纷纷避开,远远地驻足观望。他缓缓掀开了后备箱,突然从里面扯住了一支猎枪,枪口对着围观者扫了一圈,厉声喝道:“全部都让开,退后十米。”
那些围观的工友猝不及防,纷纷张皇后退。
李四也麻利的扯了一支猎枪,加入了对峙。
“你们是谁?”工头紧张地望着祖国同胞,一脸质疑。
“你们又是谁?这里是什么地方?”张三没有回答,却反问了一句。
“这里是巴基死坦,我们是援建公路的驻外建筑队。这里只是一个工地,几公里外还有一处大型营地。”工头见他们有枪,眼神有点慌乱,详细的介绍了他们的情况。
张三,李四驾着猎枪,保护何小白,金颂媛上车,然后快上车,启动了越野车,碾压着地面稀疏的荒草,开始在戈壁驰骋,一队惊愕的工友渐渐淡出了他们的视线。
“大家都是中国人,他们也不是坏人,为什么?”何小白疑惑的问道,他知道张三一定有他的道理。
“就因为他们是同胞,而且是驻外机构,我们才要避开。我们这一次是私人探险,所以的行动都要高度保密,身份绝不能带有官方色彩。
这是一个高度友好的国度,我们并不需要官方通道,也可以顺利的同行巴国全境。”张三给出了他的解释。
“三哥的意思是,我们要以非法入境者的身份,完成我们的使命?”何小白对于张三的决定,显出了担忧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