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及此,他飞身爬起来,踉跄几步冲出了房门。外面风和日丽,一片覆盖了晶莹冰雪的世界。院里很安静,冷冷清清,并无一丝动静。
他踩踏厚厚的院内积雪,跌跌撞撞的奔到了李小梦宿舍,门没有锁,虚掩着,里面干干净净,空空荡荡。
何有忆意识到不对,赶紧跌跌撞撞奔到了场部大门。铁栏大门紧闭,上了锁,平时单人进出的小门虚掩着,在寒风中吱呀颤抖着。他撞开小门,冲出了场部大院,整个营地白茫茫一片,掩埋了所有的道路。一夜风雪,掩埋了李小梦离去的痕迹。
凉风扑面,何有忆脑袋快恢复了冷静,回身钻入场部大院。启动了停靠建议车棚的吉普车,冲出了大门,沿着被白雪覆盖的通往城区的大路,飞驰而去。车尾冒着浓烟,车轮打滑,后面甩出一片烟尘白雾。
按照常理推测,伤心失望,无家可归的小梦,一定是顺着大路,迎着茫茫大雪,投奔城区那边。只要途中别出事,两个小时就可以赶到城区。万一中途踩空,掉入了雪窝,一夜风雪,就会将她掩埋冻死。
何有忆焦急的驱车狂奔,一路搜索,路边雪坡完整,并无有人跌入的痕迹,略微松了一口气。前面已是城区,早起的市民,已组织起来清除路面积雪。
何有忆停车掉头,沿着来时路缓缓搜索。一路搜索回到营地,确认并无李小梦并无冻死雪地的迹象,何有忆放松了悬起的一颗心,再次跌入了深深地愧疚与痛苦交织的漩涡。
驱车进入场部大院,一身麻木的下了车,何有忆整个人已僵硬,仿佛一具行尸走肉,机械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挪到办公室,一屁股跌入沙,何有忆彻底瘫倒,全身无力,神智恍惚。
“麻叔叔,饭好了,起来吃饭吧。”一阵浓浓饭菜香味,伴随着一个淡淡的忧伤之声。
“小梦,你。。。你没事吧?”何有忆从恍惚中蹦起来,惊喜交加,想要抓小梦双臂,中途退缩回来,尴尬的搓手。
“我没事。”李小梦将饭菜搁置茶几,低声回应。
“你没事就好,我找了你一大圈,怕你一个人跑出去出事。”何有忆赶紧表露一片关切之心,试图掩饰弥补他的愧疚。
“小梦无亲无故,能去哪里。”李小梦一脸幽怨委屈,泪水扑簌而下。
“小梦,叔是禽兽,叔对不起你。叔一定会想办法弥补你,尽快帮您在市区找一个机关单位,解决你的编制和户口。
你在忍耐几天,很快就不会看到这张丑陋的麻子脸,彻底离开这个伤心的地方。”何有忆悔愧交加,努力想要弥补犯下的错。
“麻叔叔,不要赶走小梦,小梦不想走。”李小梦抬起目光,紧张地盯着何有忆。
何有忆见她这样说,立刻愣在当场,手足无措。
“麻叔叔,你昨晚做的那事,小梦是愿意的。”小梦脸一红,羞射的低头。
“可是,我是你叔,而且又老又丑。”何有忆更加紧张局促。
“叔虽然是丑了一些,可是那样弄小梦,小梦好舒服。小梦喜欢叔那样弄小梦,小梦想要叔叔每天都弄小梦。”小梦脸更红,头更低,语气变得旖旎。
何有忆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叔叔,你先吃饭,小梦等一下过来。”小梦终于无法承受这种尴尬羞涩,转身小跑着离开了书记办公室。
何有忆目送她离去,一颗心开始纠结斗争。
经过一番激烈的冲突斗争,他咬牙做出了一个坚决的决定。他已经犯了错,绝不可以一错再错,以后绝不再做这种伤天害理,伤风败俗的丑事。
做出决定,何有忆快地吃了饭,替自己泡了一壶茶。一边喝茶醒酒,一边琢磨如何了结自己做的孽。
过了半个时辰,小梦悄悄进入办公室,开始收拾茶几的餐具。她故意磨磨蹭蹭,慢慢腾腾,偷偷看了何有忆几次。
何有忆下定决心摈弃杂念,安静地喝茶,保持着长者尊严。
“叔,你不喜欢小梦,嫌弃小梦是乡下人。”李小梦收好了餐具,主动凑近何有忆。
“叔不是这个意思。”何有忆避开她炙热目光,支支吾吾。
“叔,你虽然一脸麻子,丑得狠。小梦也不会嫌弃你,叔下次弄小梦,小梦不会再背转身。”小梦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反而抚慰起何有忆受伤的自尊。
“小梦,我们隔着辈分,以后不要再这样说话。”何有忆努力摆出长者尊严,内心已开始崩溃,身体居然又有了反应。
“麻叔叔,你等一下,我有东西送给你。有了它,你就不会自卑了。”李小梦见他松动,羞涩一笑,端着餐具,一路小跑着离开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