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容屿不接话,一杯两杯酒下肚,面不改色。
赵广程同为富二代,却不像他这般为了一个女人借酒消愁,反而在酒吧四下环顾,寻找漂亮美女。
“好了,别烦了,我马上给你叫来一妹子,保证你心情愉快。”
说完,赵广程离开了座位。
傅容屿此刻深邃危险的眼眸,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若不是他跑的快,身上已经挨了一脚。
可就在这时,本来昏暗喧闹的酒吧,傅容屿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跟许小珍进来,正在找座位,许小珍想去舞池跳舞,被她拽回来。
傅容屿左右看了,觉得自己独身一个,并没有马上起身躲开。
正侥幸,刚刚离开卡座的赵广程这会儿正跟一个女人搂肩搭背,说说笑笑。
他想起身,将人叫回,已为时已晚。
宁檀被许小珍叫来酒吧放松,找座位的时候,瞟到傅容屿朋友跟一个女人腻歪。
虽说只见过一次面,但宁檀过目不忘,还是将人认出。
“你不是……”
她不知怎么的,看到男女搂抱还是这种场合,心头不适顿时升起。
赵广程一看是宁檀,当即松开了女人,转头去看卡座的傅容屿被与他一起的女人再次搂肩。
可这一幕在宁檀眼里,女人比他年纪大,且还是富婆。
赵广程也被富婆包养了!
“恶心!”
丢下狠话,宁檀拉着许小珍朝包厢方向走。
赵广程后知后觉,拉着女人赶紧去了卡座告状。
宁檀和许小珍进了包厢,又要了几瓶酒。
服务生送酒走后,许小珍打开了音响,刚拿起话筒准备跟唱,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傅容屿沉着一张俊脸进来,身后跟着赵广程。
宁檀坐在沙发上,正拿着吃的往嘴里塞。
偌大的包厢就她和许小珍,如今见人闯进来,两人均是一愣。
傅容屿径直走近宁檀,话不多说在她身边坐下。
宁檀也不理他,甚至在闻到浓重的酒味,还往旁边挪了挪。
许小珍看了傅容屿,再看向赵广程,拿着话筒朝宁檀走去。
“干嘛呢这是,想打架?”
她那一副警惕的样子,让傅容屿有点不舒服。
赵广程马上劝:“这位小姐误会,他们是夫妻,只是看到你们来……”
说着,绕到许小珍这里,一脸嬉笑拉着人往外走。
偏许小珍是个见帅哥就腿软的人,这会儿也顾不上宁檀了。
包厢的门关闭,包厢内陷入一片沉寂。
宁檀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拿出手机接电话:“呃,我就在外面,恰好也在酒吧。你来呗,我等着你。”
她往外走,傅容屿那张脸渐渐变得阴翳。
宁檀没想到蒋彧南会亲自给她打电话,她没搭理傅容屿,挂了电话就到门口接人。
今天的蒋彧南看起来心情很不好,一碰面,他就往里走。
宁檀跟上,在一处卡座坐下,叫了一些酒水。
蒋彧南打开酒瓶,先连着灌了两杯,主动对宁檀道:“你不是想找迟悦吗?她回来了。”
宁檀一怔。
她这跟他耗了那么久,终于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
主动给蒋彧南倒酒,就是要他酒后吐真言。
果然,几杯酒下肚,他有些神智混沌。
“宁小姐,你知道我自从跟她结婚后,我过得多压抑吗?”
这个话题,宁檀无比感兴趣,但却无从下手去安慰。
于她而言,刚刚涉及婚姻,随时准备结束。
她从包里取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一只录音笔。
与此同时,身在吧台的某人见她和别的男人坐在一起,还帮忙倒酒,正吃醋想过来的。
瞧见她提前准备的东西,及时收了脚。
身为一名记者,她真是做到了时刻采访记录。
“你跟迟悦怎么相识,最后步入婚姻的?”
宁檀问,手在快速地握着笔写东西。
蒋彧南靠着卡座的皮质沙发,望着天花板,眼神略显迷离。
但想到怎么相识,他忽而笑了。
“我们是大学校友,导师介绍,自由恋爱。三年后,回国结婚。”
“既然是恋爱结婚,为什么会走到相互厌弃的一步?”
“她出轨了。”
“……”
宁檀愣住,直盯盯地望着他。
蒋彧南在短暂闭了闭眼,倾身又给自己倒了杯酒。
他很清醒,纵然看到宁檀拿笔在记并未阻止,反而继续说自己的故事:“我是一个律师,整天在外面忙工作,她从结婚后,就待在家里。一个月两个月下来,她开始跟我吵,我不陪她。可我要工作呀,一个男人不工作不赚钱,怎么去养家?更何况我们还计划着要孩子。”
说到这里,他喝了一口酒,笑的酸涩。
“她是华侨,她父母很有钱,生活无忧。跟我在一起,那就是柴米油盐酱出茶,我得拼命呀。陪她没收入,工作就没时间陪她,最后我选择后者。她耐不住寂寞空虚,开始频繁出去交友。”
出轨看来是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宁檀怕打断他,便没有接话。
他喝完这一杯酒,感觉已经微微有点醉了。
宁檀想阻拦,想到笔录还未完,就只能看着他将一瓶洋酒倒尽,又打开了新的一瓶。
“现在她回来了,我们明天去公证。”
“你们不是早就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