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在这儿?”
“看个亲戚,生孩子。你呢,你爸怎么了?”
蒋彧南说完,又反问。
宁檀面上仅存的一点淡笑,骤然消失,换上的是无奈忧愁:“说来话长。”
蒋彧南以为是私事不想说,也没再往下追问。
“你这是要回家,还是去哪儿?”
“回家,你能载我一程吧。”
“当然。”
宁檀指路,蒋彧南这才知道,她竟然跟自己住在一个区域。
送到楼下,蒋彧南看着她进电梯,儒雅的面上,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淡笑。
宁檀摁了密码,刚进屋准备洗澡,外面传来响动。
她下楼,站在台阶上,借着门口微弱的光看到玄关有人影晃动。
“啪!”
房子里的灯大亮,玄关已经换好鞋子的男人,因为眼睛不适应,下意识抬手去遮挡。
宁檀看到他有些站不稳的身体,猜测他是喝了酒。
转身回了客卧。
洗澡的时候,傅容屿闯了进来。
宁檀只好关了淋雨,上下其手捂住身体的私密部位。
“我在洗澡,你能不能先在外面等着。”
傅容屿靠着浴室的门,在酒精的作用下,目光迷离:“我准备休息一下去接你呢,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你先出去!”
宁檀语气强硬。
傅容屿狼看猎物一般的眼神,上下打量后,开始脱衣关门。
宁檀一看这架势,抓起关掉的花洒对着他的脸一顿冲。
喝醉的人,就该好好清醒清醒!
傅容屿视线受阻,只能定在原地,一边用手不断地阻挡水流侵袭。
“宁檀,你……你想谋杀亲夫吗?”
“你自找的!”
宁檀拖着一身疲惫,忿忿地说。
傅容屿在冲洗片刻,确实清醒不少。
睁眼,借机欲夺花洒。
宁檀不给,争抢之中,重重摔倒。
“啪!”
傅容屿低头一看,丢开花洒,将她捞进怀中,紧紧抱着,“没事吧,有没有摔疼?”
宁檀有气,一把将其推开,跳进了浴缸。
冷着声道:“你能不能安分点,让我好好洗个澡。”
傅容屿从地上站起,立在浴缸前,低垂着眼睑,平静地说:“我爸遭人袭击,现在也在医院,傅氏的一切事物全部落在我这里。今天应酬喝了点酒,所以……”
“你爸……”
宁檀倏地转头,眼神闪过一丝担忧。
傅容屿看到她的反应,很是满意。
但语调还是幽幽:“子弹取出,正在恢复期,他没什么大碍。”
“……”
宁檀震撼,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傅容屿没再打搅她,开门出去。
宁檀将整个身体埋入浴缸的泡沫中,唯有这样才能解去几日来的疲惫困乏。
等她出来,傅容屿在他自己的房间已经洗过,此时,换了睡衣,正坐在她的床头。
橘色的光线,将他那张清冽的面容增添了几分柔和。
“现在两家都出事了,我们应该好好的。如果有一天,你爸……我希望你能依赖我,将我当成你的靠山。”
“我爸不会有事的。”
医生暂时瞒着宁国琛的病,连宁母都不知晓。
宁檀态度坚决。
掀开被子,故意将他往一边赶。
“你自己又不是没有房间,赖在我这里做什么。”
傅容屿死皮赖脸:“这是我的房子。”
宁檀刚要躺下,听到这个,赌气掀被下地。
傅容屿猜到她下一步要做什么,马上上前抱住她,语无伦次:“檀儿,檀儿,我开玩笑的。这里也是你的家,你是我太太,你可不能走。”
宁檀挣扎不开,气得不行:“是,你的房子,我走就是了。”
“不行,你不能走。”
傅容屿再次强调,趁机将她的身子翻转,面对着他。
他高,将近一米九,看宁檀都要低下头。
两人对视数秒,宁檀收回视线,胸口依旧起伏不定。
她没再挣扎,只想好好睡上一觉。
傅容屿见她不闹,搂着她腰的手,转换了地方。
一手持腰,一手托着她的后脑勺,俯身触不及防地吻上她的唇。
宁檀惊了一下,想要将他推开,但为时已晚。
深深浅浅的吻,不过片刻,宁檀沉迷,由被动变主动,身体也欲发不受控制,想要索取更多。
别看傅容屿整日一副清冷禁欲的姿态,实际上是个撩人高手。他的吻技娴熟高超,完全就是个老司机。
对于宁檀这样的张牙舞爪的小猫,可谓花样百出地将其驯服。
天亮,一缕阳光穿透落地窗投射进来。
宁檀缓缓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发呆。
感觉左侧耳边异样,微微侧头,对上一张棱角分明的俊容。
而她自己躺在傅容屿的怀里,一丝不挂。
“啊!”
一声惊叫,吵醒了劳作一夜,还沉浸美梦中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