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绍柏去餐厅倒了杯温水，又回了卧室。
周吟的表情僵在脸上，她凝视着卧室的方向，大脑飞速转着。
隔了会周吟没穿拖鞋，轻着脚步去卧室，双臂如蛇，圈住赵绍柏的脖子，怯生生说，“我最近很乖很听话的。”
赵绍柏合住笔记本，“你是很听话，听话到去了趟派出所。”
周吟埋头，撒娇般蹭了蹭他脖颈，“那件事是意外。”
赵绍柏拍了下她的手，示意她松开。
周吟在他脖子吻了吻，这才恋恋不舍放手，坐在他身旁。
赵绍柏看她耳侧的绒毛碎发，上手拨弄了下，“八十万难道你没有？”
“我有，可我不能拿出来。”周吟俏声，“我妈和周哲那就是个无底洞，像他们那样贪心的人的，野心和欲望永远不会满足，我不能自己害自己。”
赵绍柏看她义正言辞的模样，玩味道，“不能自己害自己，但能去卖身。”
周吟缩着脖子，嘟囔了句，“不是没卖成嘛。”
很快又昂起头，理由充分，“我觉得值，起码暂时脱离我妈能消停点。”
赵绍柏笑而未语。
周吟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半依偎在他怀中，眼眸像是浸了水一般，清亮又透彻，“你今天找我来，是不是原谅我了？”
赵绍柏没有推开周吟，反而拉低她裙子的领口，指腹在她肩胛处来来回回，“我如果在不原谅你，你的伤怕是永远不会好了。”
周吟眨着水蒙蒙的大眼。
赵绍柏低着头，轻轻啄吻周吟的耳垂，倏地重重咬了口，“你不懂吗？”
周吟蹙眉，还没出口惊呼马上转变成细碎的叮咛，婉转动听，赵绍柏似乎很爱听，故意让她叫出来。
周吟攥着裙子，拼凑出一句不懂。
赵绍柏贴在她耳侧低语，“没关系，你不懂我就帮你弄懂。”
他松开周吟，拿过手机饶有兴致翻着几张照片，甚至放在周吟肩胛处比对，“你的伤似乎比前几天严重了点。”
“你在赵宅养伤，怎么不见好呢？”
照片按照顺序整齐排列着，还标着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