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尔米斯的这句话让纸袋人彻底绷不住，大声喊道:“我看起来有那么像男的吗！”
米尔米斯没有被她的气势吓到，反而振振有词地说道:“因为盖着脸所以很难判断，而且——”
米尔米斯的视线往下移了一些，在脖子以下肚子以上的位置停了下来。
虽然米尔米斯没有点明，但是纸袋人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于是在她说出口前打断了她。
“这么扁平是为了便于活动所以自动变成这种无障碍的模式。”
纸袋人愤愤不平地说道:“身上带着两团肉球太不方便行动了。”
纸袋人完全不能理解那些追求丰满的人的想法，她觉得自己明明保持现在这样就很好。
等身体发育起来后，肩膀就会酸痛很多，运动时如果没穿合适的内衣，也会导致胸部疼痛异常，怎么想都是平的更好。
纸袋人确信自己已经表明了态度，只要她的临时室友是个脑子正常的人，接下来就不会继续提及这个话题了。
但很可惜她的想法落空了，她的临时室友甚至根本不是人。
米尔米斯若有所思地点头道:“原来如此。”
米尔米斯很惊喜，地球人居然和她一样可以切换不同的模式，亲近感一下子变高了不少。
米尔米斯好奇地问道:“可以让我看看你的另一种模式吗？”
“......”
纸袋人缄口不答，她现在感到了深深的无语与无奈。
米尔米斯的眼睛中充满了期待，像是星星一样闪闪发光。
“......”
纸袋人忽然感觉到一股无言的压力，就像是一个天真无邪的孩童在向她索求一个难以启齿的答案一样。
思索了几秒后，纸袋人扶额道:“走开，我不想跟一个白痴聊这些！”
纸袋人将头埋入枕头里，她已经想要放弃思考了。
米尔米斯淡淡地询问道:“我刚刚的话还没说完，我可以继续说吗？”
纸袋人不耐烦地喊道:“那你快说，我的耐心很有限。”
米尔米斯指着纸袋人衣服上花纹的位置道:“你的衣服搭配，特别是衣服上的图案，看起来更像是男性喜欢的类型。”
纸袋人从床上爬起，然后低头看了看她的穿着。
黑色的T恤衫上画着白色的Q版骷髅头图案，这明明是很可爱的服饰，哪里不像女生喜欢穿的衣服了？
纸袋人双手横抱，不爽地别过头道:“要你管。”
米尔米斯对纸袋人产生了兴趣，她的行为模式与之前见过的地球人大有不同，而两人独处一室的空间，也给了米尔米斯收集资料的任务提供了更高的效率。
米尔米斯决定先从这个最醒目也最特别的纸袋开始问:“为什么要套一个纸袋子呢？这会妨碍视野的。”
考虑到各种因素，戴着这种东西参加比赛绝对是不明智的选择，很有可能将本来能得到的奖品不小心拱手相让给其他人。
纸袋人啧了一声，然后嫌弃地说道:“跟你有什么关系。”
米尔米斯追问道:“你为什么要来参加比赛？”
纸袋人耸了耸肩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原因吗？”
“当然是为了钱！”纸袋人的右手像是要抓住什么东西一样猛地一攥。
纸袋人给出的答案很符合常识，但是米尔米斯隐约觉得她有所隐瞒，因为她的动作有些不自然。
纸袋人扶着纸袋的右半边，随意地问道:“你难道不也是为了这个才来的吗？”
米尔米斯点头道:“是的。”
不过其实米尔米斯的真实目的是用奖金购买一台手机，虽然奖金的数额似乎远远超过手机的价格，不过钱这种东西总归是多多益善的，多赚一点也没什么大问题。
纸袋人沉默了一会儿，然后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米尔米斯。”
“你叫我芝士吧。”
说完这句话，纸袋人又躺回了床上，玩起手机，同时双脚有规律地踢打被子。
两人间的对话似乎就止步于此，房间变得十分安静，只剩下了芝士手机中不断发出的游戏音效。
这时，门再度被敲响了。
米尔米斯正准备去开门，被芝士拦住了。
芝士没好气地骂道:“肯定又是那个不死心的烦人家伙，这种人只要吓一下就不敢再来了。”
芝士摩拳擦掌，打算让门外的比尔尝点苦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