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跟着金泰走到旁边的凳子上坐下，碰杯喝了一口：“都是一门技术，气质上还差得远。”
“别这么说嘛。”金泰诚恳说道：“生产力决定上层建筑。虽然我在A国好多年，但是这个理论我是万分佩服的。技术到了极致，自然发展成一门艺术。资本到了最后，就成了决定历史走向的推手。”
“资本的积累也有个漫长的过程。”陈凡笑了笑：“富不过三代，不是后代无能，是资本积累的过程本身就是血淋淋的，是个技术活儿。”
“你很厉害。”金泰笑了起来：“看问题很透彻。等将来毕了业，我们一起出来合作做事业怎么样？到时候咱俩做合伙人。”
“走着再说吧。”陈凡苦恼的摇摇头：“我这个人杂事很多，不敢规划那么远的未来。”
“来日方长。总之你要有什么想法，不要忘了我的一份。”金泰朝他举举杯子：“是不是我这个人要的太多？”
“我觉得你是个很爽朗的、值得信赖的人。”陈凡微微一笑：“看人不只要看他的行为，还要看他的内心。”
“你们聊得挺嗨啊。”周薇芸终于应付完了一堆社交人士，走到他们两个身边：“你不是二胖吗，怎么会认识陈凡的？”
“一言难尽啊。”金泰神秘的笑了笑：“你们聊着，我就不打扰了。”
金泰走了。陈凡看看周薇芸：“你肯定有事要告诉我。因为你今天的表现，跟你以往的风格完全不一致。”
“嗯。”周薇芸点点头：“其实是一件好事。我的工作发生了变化，上面有了新的安排。”
“啊！”陈凡一惊：“这可不是小事，你快说说。”
“我现在从部队退役，被调到了安全局五处。”周薇芸看着陈凡一头雾水的样子，给他解释道：“五处是负责各种重大和机密安全事件的，包括一些超自然的事件，例如修真、灵异这方面的。”
“最近凌海市这方面的情况比较多，相关部门向上面做了报告。”周薇芸继续说道：“因为我长期在这边工作、比较熟悉这边的情况，所以我的工作专门做了调整，从明天开始就要代表五处，专门负责江南省的重大安全事件，尤其是凌海这边的相关事宜。”
“那你的身份……”陈凡想了想，忽然恍然大悟：“是暗中掌控而不是直接负责？”
“聪明。”周薇芸小小的打了个响指：“我的外在身份，是一个国有贸易公司的副总，从上面直接空降。我的背景你知道了，退役后运作这样一个职位，是不会引起别人怀疑的。”
“这么重要的机密，干嘛要告诉我？”陈凡警惕的看了她一眼：“别想让我当你的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