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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钟老翁大开红梅宴 风流王戏耍风流客(1 / 2)

山河永固 阿泱 更新时间 2023-02-06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乾元元年冬

启朝覆灭,这是大周建立的第一个冬天,百废待兴,一切又从头开始。长时间的混战之后,将要迎来第一个和平的年岁,家家户户的兴致都很高,忙着辞旧迎新。

洛阳城今年的梅花开得好,富商钟放的新宅里的红梅尤其的有精神,行人从墙角下走过去,鼻尖能嗅得缕缕幽香,若是抬头,就能看见一株株红梅盛开在墙头,映着冬日里的暖阳,红得如同宝石,艳丽无比。

今天是腊八佳节,钟放一面命人在洛阳街头支起两口大锅熬起八宝粥散发给平民人家,一面广发请帖,召集四方骚客学士,赏梅咏雪,品尝家里珍藏的陈年花雕。

尽管太阳很好,但是院子里的寒气还是很重,赏梅的最佳地点便设在了梅树环绕着的观雪阁。阁楼里铺着地暖,烧着柴火,架子上还煨着咕嘟咕嘟的老黄酒,又暖和又便宜。

韩一进来的时候就注意到了架子上暖着的酒,接着他感觉自己的脚踩在一种很软和的地衣上,他低头一看,地上遍铺着红黄相间、遍织团花的地衣。

他刚解开自己的披风,随即便有一个十五六岁的青衣侍女接过了他的披风。另一个侍女朝他走了过来,韩注意到她也穿着淡青色的衣裳,眼睛格外的大,不停的转动着,很是俏皮。

“韩少爷,里面请。”她伸出素白的手拨开悬挂着的珍珠帘帐,盈盈笑着将他请进阁楼的里间,然后朝上座欠了欠身,说道:“老爷,韩少爷到了。”说罢,轻快的退了下去。

主座的人闻言,立即起身朝韩走了过来,笑眯眯的握住韩的手,说道:“还在想着世侄几时能到,不想就来了!”他五十出头的样子,大约是太过富贵,肚子圆滚滚的突了出来,层层的绫罗绸缎覆盖着,显得更加臃肿了。钟放是个精明的生意人,长时间的和人打交道,使得他脸上总是挂着一种看似亲切和善的微笑,熟知他的人则知道这个人若是做起生意来,有多么的六亲不认。

韩在他刚碰到自己的时候,便一揖下去,说道:“钟世伯,好久不见,可还安泰?”

钟放一连说了几个好,亲亲热热的拉着韩说道:“多年不见,世侄如今是出落得仪表堂堂了,颇有当年乃父的风范啊!”他不动声色的探头朝韩的身后看了看,笑道:“贤侄是一个人来的?”

韩看在眼里,也不揭穿,笑道:“接到世伯的请帖,小侄日夜兼程赶到洛阳,未得世伯首允,不曾另邀他人相伴。”他挑眉笑道:“莫非世伯还在等着旁人?”

钟放拍一拍韩肩膀,笑道:“哎,贤侄不要拿我一个老人家玩笑!你也知道,我今天是请了诸多名士前来赏梅,来来来,我给你引荐引荐。”

他说着,果真拉住韩要从头一个个介绍起来。韩一看满屋乌泱泱的全是人,不由地头皮有些发紧,暗中想要抽出被钟放拉着的手,谁知他刚一动,钟放便握得更紧了些。

韩今年二十五岁,在这屋里便显得有些太过年轻了些,更兼他出身并非官宦,而是和钟放一样,是皇商家庭出身。于是钟放每每介绍一人,往往那人端坐着,韩却不得不频频作礼,苦不堪言。

“这位是河东柳家二老爷柳笪。这位是柳老爷的长子柳兆庭。”

韩拱了拱手,还未及看清那父子二人的面容,便被钟放拽着走到另一个人跟前:“这位是渤海封大老爷封尹,封老爷可是位有名的博学之人,你二人可要多亲近啊!”

韩一揖下去,封尹却端坐着不动,苍老的手捋一捋胡须,很是不屑的样子。

如此一圈下去,钟放才松开韩的手。韩趁人不注意,抬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颇为复杂的看了眼钟放,一双细长的眼角余光里水汽隐隐的,不知在打什么坏主意。他从案几上的白玉花瓶中随手折下一朵红梅插在衣襟上,在钟放等人的注意下再次礼了一礼,笑道:“小侄韩给各位大人前辈问好了。”然后直起身,朝右手空着的一个座位走了过去,从容不迫的坐了下来。

钟放的目光很是玩味的跟着韩片刻,然后笑眯眯的拍了拍手,立时便有十来个侍女,皆穿青色,手持酒具,款款走了进来,给在座的每一个人舀酒。

“今日腊八佳节,不才钟某见家中梅花开得甚为可意,便附庸风雅,请来众位博学之士玩赏梅花,共饮美酒。这是我家里自己酿造的好花雕,今日温出,请各位品尝。”

右手坐着的第一个人乃是当今贵妃季氏的兄长季H,他首先举起酒盏冲钟放笑道:“钟兄最是个爱才的,今日破费了,季某先干为敬!”说罢,果真举起酒盏,一气喝了个底朝天。

其余的人看季H饮尽了,也都纷纷举起酒盏,说了两句客气漂亮的话,把酒喝了。

那钟放是个商人出身,如今虽然家财万贯,但是心里总是记着他年轻的时候,旁人嘲笑他胸无点墨,一身的铜臭味儿。如今看到这么多所谓的鸿儒如此捧他的场面,心里很是舒坦,脸上很是高兴,于是更加欢快的请众人喝酒。

“诸君可知为何我的侍女都穿青色衣服?”

柳兆庭是个爽快的年轻人,随即笑道:“青者,从生从丹,乃东方色也。钟老爷可是想说青色乃是东方贵重之色?”

他话音刚落,学士胡芮便反驳道:“哎,柳公子这话差已!若是青色为东方贵重之色,那赤色、黄色、玄色此三色又该当何论?不如把圣上的衣袍也改作青色吧?”

众人一听纷纷大笑起来,柳兆庭骚得一时面红耳赤,进退不得。就连他父亲柳笪也把脸板了下来。

就听韩懒洋洋的笑道:“胡先生何必为难后生呢?”

胡芮捋一捋胡须,颇为不屑的笑道:“哦,韩公子又有什么高见呐?说出来,也让老夫长长见识呗!”

韩似笑非笑的轻哼了一声,说道:“我哪里能有什么高见呢,不过是些粗鄙的见识罢了。侍女皆穿青色,不过是因为梅开虽艳,却无绿叶,故而世伯才叫侍女穿青色来烘托红梅罢了。世伯,您说我说的是也不是?”

柳兆庭与胡芮争执不下,却被韩一语猜中钟放的心思,钟放不由的多看了韩两眼,笑着说道:“柳公子与世侄都有妙解,不过还得尊胡老先生为上。都好,都好!今日果然是高朋满座啊!来来来,再进一杯吧!”

他说着举起酒杯示意,众人也都乐呵呵的跟着喝酒。

酒过三巡,众人都开始摇头晃脑的讲诗说文,刚刚气氛有些热闹起来,就听一人高声打断旁人,对钟放问道:“钟老爷,您说请了当今第一风流名士,如今的皇三子秦王李旦,可是左等右等,怎么也不见秦王的尊驾?”

那声音有些老态的颤抖,但是很清晰很响亮,正是那封尹在说话。其中有不少人都是冲着秦王李旦的名号来的,大家一听封尹发问,便都放下酒杯,看向钟放。

钟放心里暗骂一声封尹老迂腐,原来他的确下帖给了秦王李旦,但是李旦始终没有给他明确的回复,人家又是天之骄子,钟放一介生意人,自然不好派人去追问,但是又想借此来做噱头,招惹这帮读书人的注意力。

不过秦王李旦风流名声在外,据说却又一个知己好友,与他一般的大,是秦王在游历的过程中结识的富商之子,这人不是旁人,便是韩是也。

钟放见问,第一反应朝韩看去,他本以为下帖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秦王便是要跟着韩一起来的,谁知韩自己一个人就来了,好不让他难堪。

韩好似不曾注意到钟放看他,侧着身子,一手托腮,举着酒杯,一幅欲饮不饮,浑不在意的样子。

钟放只得勉强笑道:“许是秦王殿下事忙,被拖住了行程也未可知。”

在座一人便叹息道:“久闻三王的风雅名声,爱慕不已,一直不得见面,今日原本以为可以一睹真容,却是可惜咯!”这人叫做杜远,也是个颇见苍老的读书人。他这么一说,旁人也都有些遗憾起来。

钟放一见,颇有些不高兴,但是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他原本是想借着赏梅的机会,请这些人留下些墨宝,他好在屋子的里里外外挂起来,也充一充脸面,谁知他甚少与文人打交道,如今竟有些下不来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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