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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旧馆新主别有意 慧质公主叹旧诗(1 / 2)

山河永固 阿泱 更新时间 2023-02-06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百步之外的人第一眼便能看见弘文馆外种植的松柏树,冬末春初的日子里,尽管还是寒冷,松柏依旧苍劲而峻拔,绿已老,正有新叶欲生。

李旦驻足看了一会儿,身边引路的太监侯荣儿恭恭敬敬的弯着腰,执着拂子,眼睛盯着地面,一言不发的默默候着。

“这树看着倒是有年头了。”

侯荣赔笑道:“可不是!这是裕隆二十一年弘文馆主事奉旨种植的。老奴那时候刚进宫,就在宣政殿伺候,也曾拨来干过活,瞧过热闹呢!”

李旦侧目看了他一眼,侯荣越发恭敬的低下了头,李旦笑道:“你是启朝的旧人?你倒精乖,我听说旁的前朝的人,不是杀了就是放出去了,你倒混得更好了,在我父皇跟前伺候。”

侯荣笑道:“三殿下那说的是在启朝有头有脸、受过荣宠的人。老奴在前朝并不受待见,是陛下提拔,老奴才有幸跟在陛下身边伺候的。”

李旦轻笑一声,不愿多置一词。

“秦王殿下?”忽听一身穿朝服的人唤道,随即飞快的趋步走到李旦面前,纳头就要拜,身后还跟着两个随侍官员。

李旦笑眯眯的扶住来人,说道:“士f不必多礼。怎么这个时辰还在这里?”

来人是正四品的黄门侍郎张肆生,他是天子近臣,并不在弘文馆办公,表字士f。张肆生笑道:“臣的手里有几份发放各省的公文急需陛下批示,就找到了这里。殿下几时回来的?我们都没听到个讯儿。”

“刚回来,一到长安就进宫来给父皇问好了。”李旦笑道,“父皇今儿怎么有兴致来弘文馆的?在说什么呢?”

张肆生回道:“殿下节里不在,不知道学士们做了多少好诗好文的!陛下一直说想仔细看看,可惜一直不得空,碰巧今儿早朝上把事处理得差不多了,陛下就到这儿来瞧瞧。”他微微凑近李旦,压低声笑道:“就连韩王和四殿下也陪着呢!”

他说完,复又退出半步礼了一礼,说道:“殿下要没别的事儿,微臣就告退了。”

李旦颔首笑道:“好!有空去我那儿,我请士f你喝酒!”说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走向弘文馆。

弘文馆的门大开着,守门的太监看了看李旦,见他身边跟着的是皇上身边的侯荣,知道来者身份尊贵,只是苦于不认识,不好通报。

“瞎了眼的!这是秦王三殿下!”侯荣伸手就在那太监的脑袋上狠狠拍了一下。

那太监不敢恼,随即高声宣报:“秦王到!”

就听里面一人沉声笑道:“老三回来了?快进来吧!”

李旦正了正衣冠,大步走了进去,未及看清屋里的人和事物,便已拜倒在地,朗声说道:“儿臣叩见父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想起十年游历之后再见老父的情境,那时正值周朝开国高皇帝李D登基不到半年,姜氏逝世,高帝守在皇后的梓宫前,背影显得衰老而沧桑。李旦立即伤感起来,刹那间忘了他身处于何地,幽幽颤颤的唤了一声“父亲”。

“起来吧,不要多礼了。”高皇帝看着心爱的儿子,不再紧绷着刻板的面孔,显出一副慈爱的样子。只是他冷面冷心的太久了,又历经了沙场征战和改朝换代,他的面容坚硬,眼神凶狠得像最锐利的鹰,慈父的样子并不适合他。

他站在案几前,背着手俯身看着案几上的卷文。他曾是个官职文官的武官,习惯了笔直的站着,这个习惯直到他坐上皇位仍旧没有改变。

高皇帝的左侧站着皇二子韩王李旭,他比李旦年长一岁,常有书信来往,关系很不错。他的容貌颇肖母亲陆氏,很是清俊,品红色的衣袍衬得他面容很白。李旦朝他拱了拱手,笑道:“二哥好!”

李旭颔首笑道:“三弟回来了。”

高皇帝的右手旁站着季贵妃的长子,皇四子李D。李D年仅十六,和李旦相差有十岁之大,平时很少来往,但听说是个很尊贵正直的人,涵养极好,生得也贵气,宽额粗眉,五官很精致。他半敛眼睑,向李旦的方向行了一礼:“三哥!”

李旦的目光在李D的身上多停留了片刻,这个人无疑在他们兄弟之中最有皇室子弟该有的气派,尊贵而肃穆,喜怒不形于色。

“老三你几时回来的?”

李旦不动声色的收回视线,走到案几前笑道:“就刚刚,一回来就来问您安好了。”

弘文馆馆主杨昆亲自奉上茶来:“殿下请用茶。”他也是五品的给事中。

李D佯把脸一沉,说道:“朕不好!朕过年都没看到你。老三,洛阳有什么新鲜的人和事把你的脚给绊住了?”

李旦笑一笑,含了淡淡的伤感之意说道:“儿臣就是想出去散散心。这是母后仙逝之后的头一个年头,儿臣觉得远离伤心之地,重整一下心情比较好。”

李D本来想逗一逗儿子的,倒被儿子说得有些动容了,他轻咳一声,掩饰性的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李D在一旁说道:“文显皇后在天之灵必不希望父皇如此伤感,儿臣请父皇节哀。”说着,俯身便要跪下去。李D搀住他,颔首:“朕知道了。”

“有什么好诗么?”李旦低下头去翻看那些文卷。

李D哼了一声,颇为不满:“乏善可陈!朕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从前的那些饱学之士都跑哪儿去了?连点像样的诗文都做不出来!”他说到最不高兴的地方,转身冲向了垂手站在一旁的杨昆,后者很是无辜和倒霉。

撞到枪口的杨昆连忙跪了下去:“臣有罪!”

李旭赔笑着说道:“我朝初建,正是百废待兴之际。儿臣以为从前的鸿儒大多因为战乱被冲散到了各个地方,只要父皇广开恩科,贤能之士必然蜂拥而至。”

李旦闻言忙笑道:“二哥既说到广招贤士,眼下儿臣就有个人推举。”

高皇帝点头:“你说。”

“儿臣在外游学的时候在同安住过一段日子,是韩家接待了儿臣。儿臣有幸与韩家长子韩结识并成为至交。儿臣这次就是请父皇赏韩一个官做。”

“同安韩家?是跟朝廷做生意的皇商?”高皇帝回想了一下这个耳熟的姓氏,犹豫着问儿子。

李旦点头称是:“宫里用的器皿摆设全归他们家,他们家是跟官窑打交道的。韩是他们年轻一辈儿的老大,和儿臣同岁,是个饱学之士。”

“唔!”高皇帝把玩着手指上一枚胡人进贡的翠玉戒指,显得有些漫不经心的问道,“就是你在洛阳借住的韩?朕怎么听说你们两个闹了人家的赏梅宴,干出很是荒唐的事来的?”

李旦暗自苦笑一下,说道:“都是儿臣的不是,儿臣因为看不惯钟放他们,所以叫韩和儿臣一起使了个计谋,也叫他丢丢脸。请父皇不要怪罪韩,这都是儿臣胡闹想出来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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