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宫女,蒙田凝视雅彤,疑问道:“娘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先下的那些药对唐寅没有起作用。(_)”雅彤无法解释太多,也不好意思解释得太详细,仿佛突然想起什么,她急声说道:“蒙将军,你不能再留在宫中了,你得赶快逃走,唐寅已经知道是你和本宫合谋害他,他绝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致你于死地!”
蒙田暗暗皱眉,药没起作用?这怎么可能呢?除非唐寅的神仙,否则那些药不会对他无效的。
想不明白其中的缘由,他摇摇头,说道:“末将不会走,而且,末将若是走了,恐怕唐寅会对娘娘不利。”
“你不用担心本宫,不管怎么样,本宫是皇后,唐寅再恨本宫,也不敢把本宫怎么样,但你不同,蒙将军,趁现在唐寅还没有醒过来,你连夜逃走还来得及,一旦等唐寅苏醒,只怕……想逃也逃不掉了!”雅彤忧心忡忡地看着蒙田。
“娘娘让末将往哪里逃啊?唐寅是风王,整个风国都在他的控制之下,末将根本无路可走!何况,就算末将能成功逃脱,也必然牵累家父,唐寅早已视家父为眼中钉,末将一走,岂不正给了唐寅陷害家父的借口?”蒙田正色说道:“末将毕竟还是由陛下亲命的郎中令,想来,唐寅也不敢把末将怎么样吧?!”
“你万万不可大意!”雅彤紧张地说道:“皇宫里出现刺客,你身为郎中令,责无旁贷,唐寅肯定会借用这一点来定你的罪。”
提到刺客,蒙田脸上的疑惑更浓,他不解地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刺客?刺客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赶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出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雅彤幽幽叹了口气,说道:“根本就没有刺客!”
“什么?没有刺客?”蒙田双目圆睁,惊问道:“那……那唐寅身上的伤又是怎么回事?”
“是他自己刺伤的。”雅彤解释道,至于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只能靠推测,她喃喃说道:“可能,他是为了不受药物所制,所以才连续刺伤自己,只是,本宫不能站出来作证,因为那样……”等于是把自己下药勾引唐寅的事也一并出卖了。她没有把后半句话说完。
原来如此!这样就解释得通为什么没有刺客,而唐寅的身上还有伤了。雅彤对这些药物的功效不是很了解,但蒙田心中清楚,用疼痛来刺激神经,确实是克制春药和迷药的一种方式,至少可以延长药物发挥功效的时间。只是令人惊讶的是,唐寅会对他自己下如此之重的狠手,此人的反应之快和当机立断,非常人可比啊!
“不管怎么样,末将若是逃走,必然牵累家人,末将绝不会这么做,所有的事,就由末将一人来承担好了。如果唐寅非要找个人报复,末将……也愿意去做那个人!”
“蒙将军……”蒙田的话让雅彤甚是感动,眼睛一酸,眼泪簌簌流淌下来。“是本宫害了你……”
蒙恬打定了主意,就算唐寅把报复的对象锁定在自己身上,他也不能一走了之。别过雅彤之后,他又去了殷柔的寝宫。
他一直不赞同殷柔和唐寅之间的事,其一,他认为唐寅是窃国的奸贼,怀有不臣之心,早晚有一天会对天子下毒手,公主怎能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呢?
其二,则是出于私心,他倾心殷柔已久,虽说他自认为配不上公主,但也不认为唐寅就和公主般配。所以,无论于公于私,他都是反对殷柔和唐寅走到一起的。
现在已是深夜,但因为唐寅遇刺的事,殷柔还没有休息,她在房中焦急的等待,等待唐寅平安无事苏醒过来的消息。结果没把风王府的消息等来,倒是等来了蒙田。
蒙田是郎中令,专司负责皇宫的守卫,和殷柔的关系也很熟。见到他,殷柔有些奇怪,蒙田还从没有过这么晚来找她的时候。
等他施过礼后,殷柔问道:“蒙将军深夜前来,有事吗?”
“末将是特来向公主殿下辞别的。”蒙田面露悲色,深情落寞地说道。
“辞别?”殷柔听后颇感莫名其妙,她好奇地问道:“蒙将军可是要出远门?”
蒙田苦笑,说道:“这次的‘远门’,末将可能永远也回不来了。”殷柔疑惑不解,正要发问,他又继续说道:“这次,皇宫里突然出现刺客,还刺伤了风王,末将身为郎中令,责无旁贷,以风王的为人,也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借机严惩末将,末将的项上人头,怕是也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