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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扑通的川军士卒又哪里是唐寅的对手,后者只一刀挥出,三名川军箭手便被一齐扫下箭楼,另外的几人箭手在箭楼上无路可退,明知道不敌,也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
唐寅又连挥三刀,箭楼上的数名川军箭手,最后只剩下站于唐寅身后的一人还存活,那川兵眼睛圆睁,脸sè苍白,两tuǐ突突直打颤,不由自主地连连后退唐寅猛的一个转身回来,川兵正好对上他那对绿幽幽的眼睛,川兵怪叫一声,不用唐寅出手,已被吓得仰面摔下箭楼
把箭楼上的川军全部杀光,唐寅探出身形,向下面的己方士卒挥臂喝道:“箭法准的兄弟多上来几个”
听闻他的话,周围有数名风军士卒挽起袖子,顺着箭楼的梯子快爬了上去
这回川军的箭楼反倒变成了风军的制高点,数名风军士卒在箭楼上连续放箭,下面的川军人群中不时传出人们中箭的哀号声
唐寅没有在箭楼上多逗留,以暗影飘移闪了下去,又加入到冲锋陷阵当中
双方的战斗整整持续了一夜,等到天sè放亮的时候,各军的将士们已毫无阵形可言,双方的兵马犬牙jiāo错,有的风军突进川军深处,有的川军亦是深入到风军腹地,战场的长度已蔓延到十里开外
打到这种程度,即便是骁勇善战的风军也坚持不住了,军兵们三五成群的坐到地上,互相依靠,表情麻木地歇息着
唐寅亦同在人群之中,阿三阿四护于他的左右,看着周围卧倒一片的己方将士,唐寅的眉头皱得紧紧的
可以说川军是风军所遇到的最难缠的对手,川兵战力强,经验丰富,军纪严明,而且战斗意志也坚韧,极难击败,对阵川军的难度,可以说已经过了贞军
正在唐寅苦思破敌之策时,一名老兵端着一碗开水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递到唐寅面前,低声说道:“大王喝口水”
阿三阿四双双伸手去接,想先试试水中是否干净,唐寅则把他二人拦住,含笑接过水碗,冲着那老兵感jī地说道:“多谢老哥了”说着,他略微吹了吹,便将碗中的水一饮而尽
见到大王毫无架子,没有任何的嫌弃之意,那老兵深受感动,眼圈随之变得红晕,周围的风兵士卒们也都不约而同地围拢过来,有名年岁不大的风兵从干瘪的口袋里倒出一小块干粮,怯生生地递给唐寅,颤声说道:“大王还没有吃过饭,小人这有些干粮”
看他把粮袋里的干粮渣都倒了出来,没舍得吃上一口,全部递给自己,唐寅心头又暖又感觉酸楚,反而是他差点落下泪下他并没有推托,先把那少年风兵手中的干粮拿起来,剩下的干粮渣全部划到自己手中,看也没看,直接倒进自己的嘴里,然后把先前拿起的干粮又放回到风兵手中他问道:“小兄弟今年多大?”
“小人已经十六岁了”少年风兵咧嘴笑了,黑一道红一道的脸上lù出两排小白牙
唐寅暗暗叹了口气,即便自己十六岁的时候也没有经历过这等残酷的战斗
他正感叹着,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出许多的手,每只手里都托着大大小小的干粮,他缓缓抬起头来,环视周围众人,那一张张年轻的脸上都写满jī动和期望
是自己把这些淳朴的风国儿郎带到这里的,就有责任再把他们带回去想到这里,他突然tǐng身站起,向阿三阿四说道:“找程锦过来”
阿三阿四急忙答应一声,接着,jiāo代一旁的传令兵,赶快去找程锦时间没多长,程锦急匆匆地跑了过来,见到唐寅,他躬身施礼,问道:“大王有何吩咐?”
“集结暗箭的兄弟,随我去袭击川军大营”在正面战场上,风、川两军兵力相当,战力相当,想要击败川军,那并不容易,唐寅临时起意,绕过主战场,避开川军,直接去偷袭川营,后方遇袭,前面作战的川军必然大luàn,这就给了己方一举击溃川军主力的机会
听闻唐寅的命令,程锦眼珠转了转,而后jīng神一振,chā手说道:“属下遵命”
周围的风兵士卒们听大王说要去偷袭川营,纷纷单膝跪地,异口同声地说道:“大王,小人愿随大王同去”
唐寅微微一笑,说道:“此次偷袭,是要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若去人太多,怕会引起敌军的警惕,诸位兄弟还是留下来”
听他这么说,众人不敢再多言,不过一个个跪在地上都没有起来,沉默了片刻,又眼巴巴地看着唐寅,说道:“大王可务必要多加小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