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这样
当美惠以去年的经验为证说明事情经过时,一年级的学生都好像要哭了似的。虽然这看起来有些可怜,但目前为止还是没有办法。美惠正要让大家放弃的时候
咦久远?
她突然看到久远向内海的背后靠近。这时,内海好像也感到了什么似的,眼睛离开了取景器想要回头看看。
就在这一瞬间
哎呀!?
内海的后脑被久远毫不留情地踹了一脚。与其说是踹,还不如说是用力踩住。这一击使得内海和围在栅栏上的网眼深深地亲吻在了一起。内海随即发出了用语言无法形容的悲鸣。
干什么?
与此同时,冷冰冰的罪行宣判也开始了。
你以为你这种卑鄙的色狼行为会永远得到宽恕吗?卑鄙的小人。
内海挣扎着想从束缚中挣脱出来。但是,压在后脑上的力量是他那因懒惰而积攒的赘肉所无法反抗的。微弱的反抗力被对方以几倍的力量压制着而失去了意义。脸上松弛的肌肉全部陷入了网眼里。
啊啊
内海痛苦的惨叫着。本来就不好看的脸变得更加扭曲丑陋。网球队的少女们不约而同地把脸背了过去。过了十几秒,大家正想着他的脸会不会被网割破的时候,七濑把脚放了下来。
被放开的内海捂着脸,蹲坐在地上。他从捂着脸的手指缝中看着七濑。
别这么暴力啊!
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瘫了,内海仍然保持着坐着的姿势,用屁股向后一点一点地后退。刚退出十几公分,逃离网球场的路就被堵住了。抬眼一看,内海的脸变得更加难看了。网球场里网球队的少女们正用非常可怕的目光瞪着他呢。
也许是七濑出现给大家壮了胆,少女们的目光里再也没有了先前的对内海的恐惧感。充满愤怒的眼神一下子燃起了对这个可恶的偷窥魔鬼的制裁的烈火。
内海慌慌张张地开始辩解说:
等一下,听我说,我只是摄影社的一员,拍照是为了放到毕业相册
不要狡辨了。
狂怒的少女们越过了栅栏网,开始一起踢他。内海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当然了,七濑就在对面,他又一次被拽到了少女们的面前。
啊,我说,所以
不要现撒谎了!
大家还没来得及说话,队员中的一个大声喊了出来。
那种从低处往上拍的照片怎么可能放到毕业相册里呢。你只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癖好去拍那样丑陋的照片,难道大家会不知道?
就是!就是!
这个该死的变态混蛋,去死吧!
真恶心!半径100米之内不要靠近!
少女们不停的骂喊着,这其中当然有一些不恰当的过分说法,但是,内海却没敢还嘴,他也没法还嘴。因为他本身就是一个只能靠偷偷摸摸拍一些照片来了解女人的胆小鬼。而且,在一群女学生的围攻下,再怎么反驳好像也不起作用。虽然不知道这种不讲理的语言攻击要承受多长时间,但他也只能默默地忍着。
到这可以了吧?
出手相救的人在意想不到的时刻出现了。
是七濑。
她生来就有一种犹如利刀破竹似的爽快性格。她不喜欢很多人一起欺负某个人的行为。何况在极度骚乱状态中兴奋的少女们的话语开始跑题,慢慢地变成了诽谤中伤。
七濑不喜欢这样发展下去,她想把话题拉回来。她仅仅是这么想的。
啊,久远!
好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内海双眼一下亮了起来。他认为七濑站到了自己这一边。
我就知道嘛,你一定会明白我拍的照片都是艺术。她们这些人连这个都理解不了。
他兴奋的喋喋不休地说着,完全没有注意到七濑眼中的怒气。
啊,对啊,所以她们很生气。我没有给你照,给她们拍了。别担心,对我来说,最重要的拍摄对象是你。以后我要好好的
也许内海的品性并不卑鄙,只是有些呆傻吧。在这种场合下,如果是持有中立态度的人的话也许会这么想。
网球队的少女们的眼中已经没有了怒色。取而代之的是同情与恐怖。她们用定时炸弹即将爆发前的不安的目光看着七濑和内海。
咔嚓!
一种不祥的声音打断了内海的演说。原来是七濑狠狠地踩踏被扔在地上的内海的照相机发出的声音。
高价的镜片变成了破碎的玻璃片散落在地上。内海悲痛的大喊起来。
你在干什么?
七濑没有回答。她用脚灵巧的挑起了相机,然后用脚趾钩住已经歪曲了的相机的外框,用半旋转的斜踢腿动作把相机踢了出去。以很快的速度飞出去的相机撞到了校舍的墙壁上,稀里哗啦地散落开来。
呃!
内海就像爱德华?蒙克在《呐喊》中那样惨叫着啊啊啊啊,像是丢了魂似地哼哼着,呆呆地看着七濑。
七濑用冰冷的眼神看着脸色苍白的内海,冷冷的命令道:
快滚开!
啊,哇
内海发出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的呻吟声,腿脚并用,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
混蛋,去死吧!
再也不许来了!
在少女们的谩骂声中,内海像脱兔一般逃跑了。
七濑一直冷冷地注视着他的背影。
(偷偷地看着那些女孩子)
女子网球活动室的后面是一个从正面完全看不到的死角地带。内海一边把桌子摞起来,一边针对那些他所谓不懂艺术的女孩子发泄着怒气。
(特意对她们说给你们拍照吧,她们却以偷拍、偷窥为借口,根本就没有像期待的那样来配合我。)
他心里反复强调这个破绽百出的论调。他只是在为自己找理由,但在他看来,这种事情本来就没什么不好的。
无论谁想否定他,对他来说,他都认为自己所做的都是正确的,因此他从来没有对那些不正当的破坏采取任何报复行为。
太好了,够到了。
内海爬上桌子,手碰到了换气扇的外框。他暗暗地高兴了起来,很快就把D相机放到了换气扇的缝隙里。拿在手里的监视器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少女们的内衣。
哎,你知道吗
看着什么都不知道,一边天真的说笑,一边换着衣服的少女们,内海脸上浮现出了鄙视的神色。
录下了曾经侮辱过自己的人的完全没有防备的样子,使得内海沉浸在好像完全掌握了她们命运的优越感之中。
真是不好意思了。我要把你们的图像上传到网上。也不用马赛克,哈哈哈哈!
当然了,还要把网址在学院里广泛宣传。痴迷在下流妄想中的内海发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声。
从某种意义上说,内海也算是一个勤劳的人。偷偷地将换风机的外壳弄歪,弄出了一个能能放置相机的缝隙,为了能够到换气机而将废弃了的桌椅摞到一起。即使他是为了偷窥,能够做到这样的努力,难道不值得赞赏吗?现在内海的努力收到了很好的效果。录像的监视器里忠实地记录着少女们的更换内衣的动作。
少女们发现不了内海的诡计也是很正常的。因为屋子的里面没有窗户,谁也不会注意放置在三米高处的换风机。因此,可以说内海的计划对网球队的队员来说是完美无缺的。如果说计算有误的话,那就是他没有注意到有人会抄近道而走房子后面的杂树林。
但她却没有向奇怪的人发出责问或者事先警告。也许她本身就是这样的性格吧。
突然,脚下开始摇动,内海并没有发觉自己踩着的桌子被踢翻了。他短粗而又松弛的身体朝地面落了下去。在后背着地的一瞬间就停止了呼吸,连惨叫都没有就全身痉挛而昏迷过去。
真是的
夹杂着叹气声的嘟囔声不知为什么远比刚才摞桌椅的巨大响声听得更清楚。
内海慢慢地睁开了因痛苦而紧闭的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修长的腿。细细的脚脖子被高筒袜包裹着,以及肌肉紧绷的大腿。
这是健康的经过锻炼而练就了的竞技选手的腿的曲线美。他见过这两条腿。即使不看脸他也知道她是谁。
她就是田径队的久远七濑,他的主要目标之一。不用说,这就是她的腿。
内海忘记了疼痛,目光恍惚地看着这双美腿。到今天为止,他拍了不下几百张照片,但像现在这么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特别是从极低的角度往上看,就连大腿根都能看到。里面最想看的地方虽然被裙子遮住了,但就差那么一点点。
这是机会。
内海忘掉了全身的疼痛,就那么仰着头向七濑一点点的靠近。
(再靠近点)
内海尽最大所能的伸长了脖子,正要看到神秘面纱里面的时候,他的头部受到了连续猛烈的攻击,顿时眼前一片模糊。
他没注意到自己的脸已经被踩上了,就想推开挡住视线的东西。但是,眼睛进了沙子,使他无法反抗这种无形的踩踏。
你真是没吃过苦呀!
七濑一边蹂躏着他的脸,一边生气地说。内海痛苦的呻吟着。
你一点都不后悔都不反省吗?丑陋的癞蛤蟆。
啊呀
内海非常非常想说些什么,可是脸被踩着而动弹不了,只能呻吟着。正值此该,听到声响的女子网球队的队员们跑过来了。
是久远吗?
啊!
七濑向有些惊讶的美惠轻轻地摆了摆手答应着。当然了,此时她并没有减小对脚下肉块的力度。(blue:这句话总觉得别扭但因为看不懂日本又没办法根据原文修改郁闷啊~)
美惠好像感觉到了什么而向七濑脚下看去,看到了在她脚下的内海,然后又向周围看去。刚才的噪声是什么发出来的呢?
这时,散乱的桌子映入了眼帘,然后是桌子正上方换气扇的缝隙里放置的D相机。用细绳和相机连着的小型监视器像钟摆一样摆动着。这简直一目了然。
美惠用冷冷的眼神看着他,然后向跟来的少女们使了个眼色。根本就不用言语,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
她转过身跑进了屋子里。十几秒后门再次打开的时候,网球室里差不多所有的人都跑了出来。少女们迅速包围了内海,都用愤怒的像要冒火的目光瞪着他。
没一会,一年级的学生也出来了。她们之所以迟到一会,是因为去拿执行私刑的工具去了。不过她们没有拿球拍,她们的刑具主要是扫帚和拖布,更有人不知从哪里拿来了全是烧痕的金属棒子。
谢谢你,七濑。可以了吧?
美惠小声的问道。
嗯
七濑点了点头,一边将内海的头扭了过去。他的身体是仰着的,可是脸却横了过来,这使得脖子拧得更难受。脖子就要拧断了,内海无法忍受这种剧痛而顺着脖子的方向挪动身体,由仰面变成了趴伏。
好像事先估计好了这个时间似的,七濑迅速的后退。刚才她把内海的脖子拧过来就是为了在自己的脚离开的瞬间不被他看到裙子内侧而采取的对策。当然了,没有人会认为她做的过分。相反,她们对这种毫不留情的做法感到感激。
从七濑脚下解脱了的内海哼哼着爬了起来,看到了围住自己的少女们。
啊啊
他被吓得有些痉挛而发出了类似临死前的悲鸣。向四周望去,发现没有办法逃走的内海用颤抖的声音开始辩解。
啊,这是艺术
闭嘴!
别吵了!闭嘴!
粉碎棒!
为了制止这种妄言,美惠向在她身后待命的一年级学生伸手说道。
是!
她们把全身都是火烧痕迹的金属棒递给了她。她握紧了已经变了色的金属棒大叫道:
打死你!
噢噢噢
少女们一边呐喊着一边用各自手中的工具向内海打去,就像聚在死尸旁的秃鹰对待猎物一般。
内海发出了惨烈的嚎叫,然后就晕了过去。
七濑下意识地仰头看了一下天空,然后又看了看凄惨的私刑执行现场。被执行者已经陷入沉默了,而所谓的正义之刀还在充满着欢喜之色的少女的手中挥舞着。
应该停下来了吧。
没关系的!
站在旁边的私刑指挥人美惠看出了七濑的想法而含笑对七濑说。
就到这吧,杉野?
嗯。
美惠把手中的金属棒举了起来,爱抚似的抚摸着粘着新血的刀身说:
金属棒的杀伤力太大了,我们要适可而止。
是啊,辛苦您了,次期部长。
大家都一样。
站在职一立场,知道同样辛苦的二人互相苦笑地交谈着。
与几米之外的惨状很不相称,这里也有柔和的气氛。
哦,还没道谢呢,今天真的很多谢你,帮了我们两次忙。
不用谢,内海是整个田径队的麻烦,所以这也不能说是别人的事情。
也许早点这么做就好了。
美惠看着刚才狠打内海的少女们说道。
是啊,这个混蛋越是放纵他就越是放肆,既然用语言无法制服他,那就只能让他倒倒霉了。
就是!就是!
美惠握紧了金属棒非常用力的点头说。
要是以后还要用这个粉碎棒的话,可不能太过粗暴了。
不会,我想这个没有什么关系。
哦,是吗?总之这次这个混蛋应该会老实点了。
七濑赞同地点了点头。
确实,但是别过头了,因为那个家伙而犯罪太不值得了。
知道了,交给我吧。
七濑相信了充满自信的少女的话,然后向她们告别。
那就拜托了,我回去了。
拜拜,明天见。
这只是约定俗成的寒暄语。看着彼此脸上的笑容,两个人都相信今天的情形还(blue:应该是不字吧?)会再发生的。
还有这样的事情。
第二天中午。
七濑一边吃着饭一边把昨天的事情讲给好朋友神风绫乃和筱宫由香里听。
哈哈,那也活该。
绫乃好像很开心地赞同大家的做法。她很厌恶内海的恶行,所以无论他多惨她都不会丝毫同情他的。
那么,他还活着吗?
绫乃问道。
这个?
七濑只是耸了耸肩,她根本就不关心他的死活。
当然活着了,因为绫乃你没在场啊。
由香里替七濑回答道。由香里留着齐肩发,发梢烫卷了,看起来就是一个文静的少女。但是,她说话语调慢吞吞的,有时会让人觉得她的话里包含着讽刺的意思。
是吗?那太可惜了。等一下!
交往这么长时间,绫乃还不曾被愚弄过。她以为由香里是夸她而幸福得正要对由香里笑的时候,突然意识到她的话里含有讽刺之意时,立刻半睁眼瞪着她。
你以为你的话我听不懂?
我只是说了事实。
太可恶了!
绫乃气得涨红了脸大吼着。
七濑,救命!
由香里吓得躲到了七濑的背后。绫乃想转过去抓住由香里,由香里却跑得更远,然后两个人又加快了速度。就这样围着七濑一圈一圈地转着。
你们俩,现在是吃饭时间!
七濑大声地提醒她们俩。可是这两个人像没听见一样继续追跑着。看了一会后,七濑把饭盒盖盖上了,不自觉地把脚伸了出去。她的脚正巧绊到了从她面前跑过来的绫乃的脚。
呜啊!
绫乃一下子向前跌去,好不容易才没跌倒,正好撞上了在她后面已经跑了半圈的由香里。
哇!
啊!
两人抱在了一起。七濑好像没有看到一样安静地吃着午饭。几秒后,绫乃推开由香里,呻吟着站了起来。
七濑!
绫乃用非常可怕的声音哼哼着,而七濑却连动都没有动一下,认真地咀嚼着干炸食品。咽下去后,用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不是说了吗?在吃饭呢,灰尘都飞起来了。
所以你就突然伸腿来绊我?
没关系,我可是好好的选择了的,除了你以外,别人我还不干呢。
也不要对我这样。
这倒也是。
一边听着绫乃的叫喊,七濑朝由香里望去。终于站进来的由香里一边拍打着衣服上的灰尘,一边歪着头好像是在问怎么了。
你知道吗?
对于七濑这句没有主语的问题,由香里却很准确的理解了。
你说的是内海的事吧?当然了,他没死,也没住院。通常用工具打人都不会动真的吧。
她一边说着一边斜眼瞅着绫乃。
为什么要看我?
绫乃皱着眉头盘问由香里。由香里却若无其事地将视线移开了,就当什么都没听见似的继续着和七濑的话题。
所以,他的伤只是皮外伤,没有伤到骨头。
是啊。
就算今天卧床不起,但是比起绫乃所做的,那简直就是轻轻的抚摸。
为什么又要把我扯进来?
绫乃的声音更高了。可能是感觉到了绫乃的怒火一触即发,由香里这次没有再不理她,而是认真地面对她说:
喂,绫乃。
什么?
突然改变了氛围,一直逼近由香里的绫乃往后退了一点。
我一直把绫乃当成好朋友的。
是吗?谢谢。
老实说,有些时候这样的话也不是没有问题的,现在就不是说这种话的氛围。她温顺地点了点头。
所以,拜托
由香里用充满真挚的目光祈求似地说着。
不要再说我的坏话了。(blue:从这以上的几行总看着别扭莫非是小生太笨?)
绫乃的太阳穴**了一下,用阴郁的眼神瞪着由香里,发出了好像从地狱里冒出来的吼叫声。
由香里!
什么?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由香里的回答里没有一丝阴郁,充满抑扬顿挫的语调让人如浴春风。不用说,这种语调在这个场合下无疑是火上浇油。此时的绫乃重心前倾,全身的肌肉都开始收紧,就好像是猫科肉食动物扑向猎物前的姿势。
由香里,是不是有必要和你好好说说?
绫乃说着,声音小得好像混进风中马上就会消失似的,但是对方听不到也是不现实的。绫乃放在地上的手指轻轻地挠了一下混凝土。几分钟之前的骚动即将再次上演,而这次的程度将会是刚才的几倍。
正在这时
哦,空着的。
几个男学生拿着篮球来到了屋顶上,好像吃了饭打算来这里运动。门正要被打开的时候,绫乃和由香里立刻端端正正地坐回到了原来的地方。优雅微笑的样子使人一点都看不出刚才骚动的情形。
快点来呀,一会午休就结束了。咦?
第一个进来的男孩子,看起来像一年级的,终于看到了绫乃她们。他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同时看到了筱宫、久远和神风这学园里的三大顶级美女,这种幸运显现在男学生的脸上。跟着进来的其他男学生的脸上也都浮现出了无比的幸福感。
对不起,我们正在吃饭,可不可以?
由香里微笑地说。这种笑容是没有哪个男子能够违背的。男孩子们都站立不动的立刻回答道:
当然了。对不起,打扰了。
不好意思啊!
绫乃的微笑增加了对男孩子的进攻。男孩子们好像都失去了意识与思考力。七濑用冷静的目光送着陶醉离去的男学生们。
门关上了,脚步声也消失了。担心有人还在,又数了十个数,七濑才叹气地说:
你们怎么装的这么老实啊!
不好嘛?大家都很高兴啊。
由香里平静地说着。绫乃还没来得及回答,又重新开始吃饭了。发觉自己说了没有意义的话后,七濑无力地摇了摇头开始思考别的话题了。
哎,由香里,对那个家伙的处分定下来了吗?
七濑想向她询问更详细的情况。
在家反省三天。
由香里立刻回答道。
就这么点?
处罚太轻了!
绫乃不由分说大声喊了出来。
是啊,因为是初犯吧。
我看呀,他退学,才能变得和平。
七濑不满地皱着眉嘟囔着。
那也不太可能吧,内海又没有对女孩子做什么暴力行为。
什么意思呢?
内海家经营综合医院,非常有钱,给学校的赞助费也属于最高级别的。
啊,怪不得。
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七濑绷着脸,闷闷不乐。
圣陵学园是有名的私立学校,但也受到了招生不足的影响。虽然是名牌学校,但现今已不是以前很容易招到学生的时代了,而名牌学校更要有与之相适应的教学设备等。经营谈不上有困难,但资金是没有够的时候。用通俗一点的话讲,来钱的门路怎么能轻易的放弃呢。
听说他是走后门进来的。
有这样的传言,但那只是谣言。
是真是吗?
当然了。
由香里断言道。这是一年级学生不太可能知道的事情,但一直在听着的绫乃和七濑却一点都不怀疑她的话。
由香里这个女孩子看起来文静,但实际却与之不太相符。她的交际面非常广。她不但担任学生会主席和各个社团的委员,甚至还和教师们保持着很好的个人关系。这种广泛的关系网使得她的情报万分准确。可以说学院里的一切大事小情都逃不过她的眼睛。
这么说三天后他就会若无其事的返校了。好不容易教训了他一顿,一点都不会反省吧。
是啊。
一想起他的罪行,他偷看自己裙子里面的可恶眼神,七濑禁不住厌烦的叹气说:
没办法,我们还是对症下药吧,多教训他几次,就算他再混蛋也得有所收敛吧。
昨天私刑的带头人是杉野吧,听说突然不知道什么原因高烧昏迷不醒。
什么?真是?
七濑想都没想就问道。由香里好像不满地撅了一下嘴唇。
我怎么可能说假消息呢。
啊,对啊。但是昨天还好好的呢。
七濑奇怪的嘟囔着。
可能是被内海诅咒了吧。
由香里一下子伸出食指对七濑说。
由香里,这样的事情可不能随便说啊。
噢,我太不谨慎了,对不起。
由香里吐了一下舌头,眼神里流露出了自责的表情。
七濑忧虑的脸上布满愁云。理智地说,有点过虑了,但这是本能告诉她的。
这只是一个开始,不好的事情,非常糟糕的事情正在拉开帷幕。<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