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可回来了,小乖乖。”却是不知何时,陈风来时抱着的那兔子自己跑了过来,贴着陈风的脚跟卧在哪里,三瓣嘴一动一动的,好似在咀嚼着什么东西。“我就知道你不会跑的,跟着我好吃好喝的,肯定不愿意被人做菜。”陈风欣喜的把兔子抱在怀中,似乎已经忘了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神医?”散流云叫了一声。
“啊,哦,哦,我是来看病的。”陈风好似突然被人叫醒,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发丝干枯开叉,唇瘪而裂,肤面若有薄锡,手指干叉难拢,鼻翼黑且有丝,耳翼黄且发黑,血气枯竭,生机已尽;好在元气未散,还有一线生机。”陈风站在榻前,已无方才那鬼祟模样,倒有一番宗师气度。“至于你,数日不眠,精气不接,而后更是鼓噪精气,妄图为他人续命,现下气躁难定,精气干涸,此番过去,即便元气不伤,也怕是要有几日躺在床上了。”
“我这……”陈风说着伸手去摸腰间葫芦,习惯性的四下撇了一眼,身体顿时僵硬。“我,我,我有,有个药,你,你,你吃了,还,还,还能在,在坚持,坚持三天。”
陈风哆嗦着从腰间取下葫芦晃了晃,倒出一把黄橙橙的药丸,黄橙橙的药丸中,有一粒红色的鲜艳欲滴,陈风哆嗦着挑出这颗红色的,又把其他小心翼翼的装进葫芦。
“这,这个,你,你吃了吧。”陈风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颤巍巍的把药丸递到散流云面前。
“多谢。”散流云伸手接过看也不看放入口中。
“不知神医打算如何医治我的朋友,有何要求,尽说。”散流云药丸入口,眉目之间的疲色便少了些许。
“其实,其实不难,只,只要,你,你再坚持三天,给,以滋血化气药,药物熏,熏……到,到时,就好了。”陈风缩着脑袋小心翼翼的说着。“我要一块驴皮,有,有半个,半个榻那么大的,二两红枣,一根晒干山药,一斤花生,一斤葡萄干,一斤黄精,七两当归,五钱菖蒲,一钱乌头,一两首乌须,要朝阳的,两斤黄豆,另外,在要一块狗皮,要黑狗的,尺方就行。”陈风开始还有些胆怯,可一旦说起来,却越说越顺,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说完怯怯的看着散流云,那模样就好似一个犯了错渴望父母原谅的孩童。
“好说,我这便让人购来,不知神医可还有其他要求?”水月已经进了屋子,盈盈说道。
“没,没了。”陈风朝着散流云那里靠了靠。“没,在弄来一个小火炉,很小那种,就,就可以了。”
“对了,对,对了。”陈风紧紧靠散流云站着,低着头,小心翼翼的说道:“还要,要八九罐烈酒,越,越烈越好;还要,还要一个马蜂窝,其他,其他没了,真,真没了。”
“神医,你为人疗伤,却要烈酒,这般重伤,妄说烈酒,即便清酒也嗅之不得,神医此举,未免太过儿戏。”水月不悦道。
“不,不是,不是喝的。”陈风局促的揉着兔子。
“水月姑娘,有劳了。”散流云却是不管这些,这人进来只是片刻,仅仅一看,便可道出内情,想必不是庸手,只盼这神医立即动手,根本不在乎他有什么要求。
“你……!”水月气结,与谢有道一番谈话,她已知晓,此番杀手本就是针对散流云的,酒鬼不过是意外之下殃及池鱼罢了,见散流云为那陈风说话,不由气冲上脑。
“水月。”李元鼎皱眉道。“你只需照办就是。”
“李大哥……”水月有些嗔怒。
“照办。”
“哼!”水月冷哼一声,狠狠瞪了一眼陈风扭头便走。
“多谢。”散流云对李元鼎颔首道。
“李某相信散兄绝不是无智之人。”李元鼎说着拱手道。“神医所需,片刻即会送到,若无他事,李某这便告辞了。”
求收藏……随手一点就是莫大支持,谢谢了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