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给刘崇明生孩子,还不如一刀剐了我,可当着皇祖母的面,我也只能佯装谦顺地颔首。
我袖子里藏了根马尾鬃,是堂兄刚给我送来的,说是西域一匹千里挑一的汗血良驹身上的,这红鬃比一般的要硬一些,我把它绕在手指上,将我的指头箍成一圈又一圈,先泛白再泛红。我玩得正起劲,以至于皇祖母后边交代了些什么,我都没怎么听。直到娘狠狠掐了一把我的手臂,我才回过神来。
皇祖母下了旨意,恩准今后每两月可回家探望一次。我高兴极了,连忙行礼给皇祖母谢恩。
娘亲带着我先行告退,姑母还留在宫中陪皇祖母说话。我才走到一半,发现袖中的马尾鬃不见了踪影,我想着肯定是落在皇祖母殿中了,连忙赶回去找。
隔着一道三交六盗饣ǖ纳让牛罾镏挥泄媚负突首婺噶饺耍艺急竿泼哦耄刺媚负鋈豢诘溃骸澳负螅孟裰懒穗讲膳羰鞘虑榘苈叮臀摇惫媚傅纳艉艿停袷腔姻惨话悖缸懦脸恋乃榔S质请讲膳烤故撬
“怕什么,你可是皇后!”皇祖母怒斥着打断了她的话,我还是头一次听到皇祖母如此震怒。我害怕极了,顾不上什么马尾鬃,连忙往回走,可一转身,迎头便遇着了皇祖母宫里的嬷嬷福枝,她一见我,连忙福身,道了声“奴婢参见良娣娘娘。”
我心里咯噔一声,她声音不轻,里头许是都听见了。我突然有些害怕,前所未有的害怕。
娘亲立在慈和宫前的阶前等我。银白的月色下,深秋的风吹着刚刚落地的枯叶,贴着地面打转。
我实在好奇,忍不住小声问娘,“您可曾听说过虢采女?”
“谁与你说的她?!”娘亲猛然抬起头,圆瞪着眼问我。
我将上次遇着庄妃的事与娘亲如实讲了一遍,她一路上思忖了许久,始终没有言语。只是临别的时候,娘亲交代我,以后再也不要提起“虢采女”这三个字。
半夜里,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觉。东宫夜里静悄悄的,只有蟋蟀罐里偶尔传来几声细碎的啁啾。夜晚的宫廷不如白日那般光鲜,我知道,在那些不在天日的晦暗角落里,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正在悄无声息地滋生。
我想起荣娘今日说的话,忽然有些担心起太子妃来,我与她打过几次交道,觉得她并不像荣娘说的那般城府深。她在北汉无依无靠,如果有人要算计她或是她腹中的孩子,那可是易如反掌。
我心想一定要找着实际提醒她才是。可我和她关系尴尬,只怕是越说越不清白,更怕拿捏不好分寸,伤了姑母、娘亲。
我想,若是在我和太子妃之间,有一个一点就透的聪明人替我传达就好了。霍时徽!我第一个便想到了他。只是怎样才能跟他呢?太子妃这边可是等不起的。
不过很快,机会便来了。陛下生辰将近,宗亲重臣随驾迁往猎宫,举行为期十日的冬猎。霍时徽也去了。<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