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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救(1 / 2)

破风路 柳三虎 更新时间 2023-03-18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岳霁云带着辛夷,一路往前奔,沿着河流而下,此时天已大亮,天蓝气清,小桥人家,青山流水之间清澈无垢,别是一番味道。这番走了半个时辰,眼见前方有一户农家,当即将辛夷安顿在里面,好在辛夷受伤不重,自己给自己开了药方。岳霁云忙从怀中取出一锭碎银,交给老农,让其代为抓药。好在辛夷伤势无碍,只是心中有事,当下一言不发,见辛夷沉沉睡去,这才转身出门而去,到得第二日晚才回来。

如此数日,辛夷伤势渐好。岳霁云方安心下来,只觉得辛夷对各种事物都是心高采烈,无论是山涧小道,山峰苍翠,秋水长天,岳霁云索性无聊,陪着辛夷一路游山玩水,渴了便喝山泉水,饿了就采摘些野果,说不出的惬意。

这日,两人纵马西行,山路崎岖,道旁杂草蔓蔓,葱郁繁茂,偶有几声鸟鸣,倒是悦耳异常,二人寻了一间小客店,才叫了饭菜,只听得店外有呵斥之声,却是店小二在大声吆喝,甚为不满。

待店小二走进来,岳霁云问道:“刚才干嘛这么吵啊?”那店小二听人问起,甚为不忿,道:“两位大爷,都是些小事,咳,说来你们都不信,都怪我好心,那晓得那畜生倒是越来越下贱了。”

辛夷“哦”了一声,问道:“什么畜生畜生的?”那店小二说道:“说来也怪我好心,本来我还以为自己运气好呢,结果却是一个累赘,有一日我在野外遇到一匹野马,伤痕累累,我于心不忍,就把它带回店中,哪知道这马儿除了吃什么都不会,害的我的骡子都吃不饱,还怎么拉磨啊,看我那天有空,杀了它吃肉,哼!”

辛夷见岳霁云眉头紧皱,心念一动,忙道:“你好人做到低,不如把它放了吧!”那店小二哈哈大笑,道:“这位爷,你可别开玩笑了。”当即出房去了。

岳霁云忙将他追上,一把抓住他,手一扬摸出一锭银子摔在地下,道:“你说的那马在哪里?我买下了,这银子够不够。”那店小二当即欣喜异常,赶紧捡起银子,摸了又摸,满脸贪婪道:“够了,够了。”说毕伸手指向马厩。

辛夷顺着手势,见得马厩中一匹小红马,哀怨厮鸣,胡乱挣扎,苦于全身被制,半点都不能动弹。

岳霁云脚步虚晃,早已抢步上前,手一扬将捆绑的套马索崩断,见那马浑身是伤,颇为不悦,辛夷忙走将上来,用手拍拍马背,当即一把揪住那店小二,正要开口破骂,岳霁云早就拦住了辛夷,道:“快瞧瞧这马怎么样,还有得救吗?”

辛夷这才放下那店小二,笑道:“岳大哥,你把我当成了兽医了哇!”见岳霁云脸色沉重,吐吐舌头,蹲下细看了那马伤势,道:“只是一些皮外伤,不碍事的。”转头怒瞪那店小二,叫道:“你看什么看,还不去收拾一个大一点的马厩,弄一些上好的草料。”

那店小二未了得这伙人这般粗鲁,然则低头看着手中银子,还是唯唯诺诺的去了。

辛夷站起身来,道:“岳大哥,你怎么了?”岳霁云只是叹道:“我瞧这么可怜,于心不忍。”辛夷点点头,待两人吃过饭,那店小二早就喂饱了小红马,见岳霁云二人出店来,忙将小红马牵出,谄媚道:“两位客官,你们瞧得上这马,这马当真是好福气啊!”

岳霁云一把抢过,二人一言不发,只是往前赶路,这般走了半顿饭功夫,辛夷忙叫停岳霁云,道:“岳大哥,你走得太快,我都跟不上了。”

岳霁云这才停步不前,歉意道:“都怪我不好。”伸手将马放开,叹道:“你自由了,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吧!”说着就将马鞍等取下,那马欢快的四下跳跃,颇具灵性,围着二人不走。辛夷笑道:“岳大哥,这马伤势还没有好,要是这样让它走,只怕落入坏人手中。”

岳霁云觉得有理,点点头,只听得辛夷咯咯娇笑,道:“岳大哥,你可捡到宝了。”回头见岳霁云眼神沉重,接着道:“这店小二,乡野之人,哪里知晓这马的特殊之处,岂不知马之千里者,一食或尽粟一石,食马者不知其能千里而食也,亏的他还用来拉磨。”

岳霁云忽地对辛夷道:“即便是千里马,只会吃又有何意!”辛夷当即哑然失色,眉头一皱,万想不到岳霁云这般说话,只是问道:“岳大哥,你可有心事?”

岳霁云沉默半响,最后才低沉道:“我本就是一个孤儿,因缘际会被师傅所救,又得他亲授武艺,最后还让我做了天下会副会主,我自感能力有限,是不足以当此大任,每时每刻都战战兢兢,不敢有丝毫的松懈。”说到这里,抬头向天,想着昨日之事,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眉间甚是向外。

辛夷静静安坐一旁,眼睛盯着岳霁云,见他欲言欲止,问道:“我受伤的时候,岳大哥你出去过一天一夜,到得第二天才回来,你莫不是去了天下会吧。”

岳霁云点头,自嘲道:“我见你已无大碍,也不见有人追来,心中实在不明白,我怎么就成了会中醉人了呢?所以我便夜探了一下宗门。”

辛夷眉头一皱,叫道:“天下会中高手如云,岳大哥你这不是。。。。。。”本想说羊入虎口,但转念一想,天下会好歹也是自己宗门,这样说出去,想来岳霁云心中不喜,总算她见机奇快,这才没有说出来,心道反正你现在好生生在面前,想来也是无碍,急忙改口道:“你这不是,不是太莽撞了吗?”

岳霁云心怀有事,也没有听出她语气不悦,只是道:“那晚却是奇怪,好似突遇大敌一般,守卫异常严密,幸亏我常在会中走动,这才未被发现,好不容易东转西绕,才找到了师傅的灵堂所在。”岳霁云眼光呆滞,辛夷抬头见岳霁云一脸悲愤,忙劝道:“岳大哥,你也不必在难过了,想必你师傅若在世,也不想看到你现在这样啊!”

岳霁云接口道:“师傅突然之间就不见了,我实在是想不过,只求能见到师傅一面,最后在师傅棺材前说了好多话,到得最后情不自禁,我伸手就将师傅的棺材掀开了。”

辛夷“哦”了一声,只听得岳霁云突然睁大了双眼,惊诧道:“辛夷,你瞧我看到了什么?”

辛夷心中颠怪,还是道:“岳大哥,你发现什么了?”岳霁云好似没有听到辛夷说话一般,自顾自的说道:“那棺材里面空空荡荡的,哪里有人影,我心中又惊又喜,想到师傅莫不是没有遭毒手?正要细察看之时,门外便有脚步声传来,我当时想也没有想,就钻进了棺材里面,好在也未被发现。”

辛夷未了得岳霁云这般果断,转念又想,岳大哥做事机灵,什么事情都能迎刃而解,为何在这个事情上面耿耿于怀,想是他师徒情深,这才会乱了手脚。

辛夷低声道:“哦呦,莫不是有敌人前来不成。”岳霁云道:“我当时也这般想,还以为是师傅仇人去而复返,哪知道一人说话声传来的时候,竟然是李子规。”

辛夷忙道:“李子规乃是天下会少主,他难道不知道棺材里面没有人吗?”岳霁云道:“没错,我听得说话口音,多听了几句,知道李兄弟他并不知晓。”

辛夷好生奇怪,还是问道:“那最后呢?你又怎么回来了呢?”岳霁云道:“我断断续续听到他说什么郭姑娘,想来也不是要紧的事情,最后又有人走来,听声音才知道是李师妹来了。”

辛夷“哦”道:“那李师妹是谁呀,是不是很漂亮!”岳霁云道:“李师妹便是师傅的女儿,叫李依退,我们自小三人一块长大,我一直待他如同亲身妹妹一般。”辛夷心中突然一喜,还是道:“那她说了什么呀?”

岳霁云长长叹了口气,道:“李师妹相信我的为人,说我与湘西四鬼之间争斗的地方离宗门相距百里,纵然不分昼夜赶路,也不会加害师傅,可李兄弟他就是不信,还说湘西四鬼都是邪魔外道,这些人的话听不得。”

辛夷又是高兴又是难过,高兴的是岳霁云连这些私事都说与自己听,难过的是岳霁云做事磊落,竟然找不到几个相信他的人,只得叹道:“岳大哥,我也相信你不会做这些事的。”

岳霁云突然悲愤道:“我倒不是为这事伤心,我只是想不到我们几个那么好,没有想到他们,尽然说我为了会主之位,做这等卑鄙小事,哼,他们也太小看我岳霁云了。”

辛夷宽慰几句,叹道:“岳大哥,你无须为这些事烦恼,想来他们也是不知情的。”岳霁云忙摇摇头,道:“我们天下会本乃籍籍无名,亏得我师傅带领我们一路走来,这才有这般规模,天下帮会已天下会为先,这背后是多少的努力啊,我恩师本是皇族后裔,只是为了躲避仇人,这才流落江湖,这些年隐忍,便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东山再起,到得最后,他们越说越过分,我倒是有些气不过,索性不再去听,翻身之际,便觉隔得慌,嘿,竟然有一样东西在里面。”

辛夷突道:“岳大哥,你说你捡到了一件物事,可是什么?”岳霁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将东西取出来,递于辛夷,苦笑道:“这个东西,辛夷姑娘你看看!”

辛夷接过那东西,见不过是一个精致的吊坠,甚为奇怪。仔细端详一会,叹道:“岳大哥,这东西好像是一个吊坠,却又是分外奇怪,平常打造的吊坠,都是玉石金缕所造,你瞧这东西,好似金属一般招。”说着对着那东西用嘴亲亲一吹,里面的蝴蝶竟然合飞翩翩飞舞,发出叮咚之声,岳霁云惊得张大了嘴,道:“这东西绝非我恩师所有,定是那歹人不小心留下的。后来我见天色快亮了,四周又没有人声,这便悄悄溜回来了!”

辛夷也是点点头,见岳霁云说得轻松,其中定是颇多为难,也不便开口细问,只是道:“岳大哥,光凭这吊坠,恐怕很难知道是谁?”

岳霁云冷哼一声,道:“我以为也是如此,现在看来倒是很容易了。”见辛夷瞪大了双眼望着自己,接口道:“这东西如此精致,打造起来也绝不容易,只要找到当年打造这东西之人,想来也是很容易。”

辛夷忙道:“世上能共巧匠这般多,可不容易。”岳霁云道:“那可不一定,有一人一定知道是谁?”

辛夷见岳霁云一脸兴奋,问道:“怎么,这人是谁呀?”岳霁云道:“有一人你可能不知晓,那人打铁之术甚为厉害,很多武林人士都想求他打造神兵利器,求得人多了,自然知晓很多秘事,竟然以此成为一方富甲,最后还组将了一个神秘组织,号称江湖之事,没有不知的。”

辛夷冷哼一声,暗道:“若真如此,人人都无秘密可言,哪些名门正人君子,岂能容这人!”当下便道:“岳大哥,这人是谁,难道就不怕被他所害的人前来复仇吗?”

岳霁云道:“这人有些本事,做事也留有情面,向来都是神出鬼没,找不到人还怕复仇吗?”

当下二人找了一间客店,歇息一阵,待二人吃过饭以后,眼见天色尚早,岳霁云见辛夷心怀有事,道:“辛夷,你是否在担心你好姐妹的伤势,都怪我太鲁莽了,要不然。。。。。。”

辛夷连忙摇头,道:“岳大哥,这事也怪不得你,再说我们虽是女流,也没有这般脆弱,我只是担心我们遇到的那些神秘之人,不知道他们是谁,看样子不似中原人吧!”

岳霁云点点头,道:“他们虽有些装扮,但看举止傲气,倒像是北漠人。这些年我们于北漠之人起过好些冲突,难不成你怀疑是他们做的?”

辛夷点点头,道:“我也说不好,还是先去找你说的那个人吧,只是岳大哥,那人是谁?我们这次要去哪里找他呀。”

岳霁云牵过马匹,看做那马儿经过几日休整,恢复了些生气,很是惊愕,回头望着辛夷,笑道:“我只知道那人姓钱,倒是神秘得很,但是找他不难,到时候你一见便知。”

二人找了一个镇子,又到街上购买了一马匹,稍作休息后,二人纵马一路南行,只觉得一路风光无暇,葱葱郁郁,更是令二人心旷神怡。

萧丐与川乌二人一路登山攀缘,曲曲折折,蜿蜿蜒蜒,一路上山木苍郁,花草清香,山涧清泉汩汩,萧丐本以为毒宗之地不过弹丸,也不会比道门宽多少,哪知这一走,走了半日都还在山林转悠,连东南都分不清楚,心下暗自吃惊,亏得有人带路,若非如此,即便自己在厉害,困在此间也难出得来。

这日二人才走了半日,便见得前方隐隐有道路,萧丐欣喜,拉起川乌快步向前,却见川乌紧皱眉头,问道:“怎么?”

川乌疑惑道:“这里平时都很少有人,你看四周歪歪斜斜的,好似有人经过!”

萧丐嘿嘿大笑,道:“这有什么奇怪的,说不得是什么野兽呀。”川乌点点头,正要说话之际,只听得远处有声音传来,夹着“嗬嗬”之声,川乌心下好奇,寻声赶去,萧丐忙一把拉住川乌,叫道:“你听前面,好似打斗之声,你现在这么去,很危险。”

川乌皱眉道:“那怎么办?听声音就在不远处,怎么会这样呢?”萧丐暗自纳闷,寻思莫不是毒宗之人相互争斗,不然谁敢在此撒野,当下说道:“我们先乔装改扮,然后再去看看情况,待知道事情原委,我们在想办法,不然你就这样闯进去,刀兵无眼,到时候吃亏的只是自己。”

川乌只觉得萧丐说得有理,眼下也别无它法,想到辛夷姐姐说姥姥不在,不由心下好生担心,莫不是宗门有何大事发生,心中想及此,转头望向萧丐,也不似以前那么狡黠,只是轻声道:“萧公子,若是我宗门真的出事了,到时候还请萧公子能出手。”话一说完,不由暗骂自己,心道萧公子虽本事厉害,毕竟双拳难敌四腿,我若拜托他,岂非让他白白送命。回头见萧丐满脸堆笑,一口应允,不由皱眉。转头寻思道:“都说外面的人包藏祸心,个个都是笑面虎,萧公子答应的这般干脆,该不会也如他人般吧!“不由心下有些为难,只是话一出口,也不好收回。

萧丐自然不知道川乌想法,只是寻着声音,一路悄悄走去,两人轻手蹑脚,未走得多远,便听得前方有喝骂之声,川乌忙将萧丐一把拉住,偷偷藏身在一棵大树后面。

只见得前方,数百人围坐一团,中间一汉子手持软鞭,伸手一展,卷住边上一人手中利刃,那人吃力之下,便觉得虎口一阵疼痛,只得撒手,跟着向前一跃,忽地伸掌一格,击在那汉子胸膛,当下将那汉子击飞出去。

那汉子挣扎着站起身来,便欲再上,就被一旁的人拦住。一个高瘦老者站起身来,冷冷道:“够了,若是比武,大伙可得有的比了,但我们今天来这里,可不是为了比武!”

北首一汉子站起身来,向四面拱拱手,笑道:“洪寨主说得没错,我们大伙聚在一起,都是为了自家活命,俗话说的好,马无头不行,兵无主自乱,若是大伙各行其事,我们还怎么做事情,所以我们才来比试一下,推举一个武功最高之人,到时候大伙都听他的,那样做事也方便。”

那老者哼了一声,坐在一旁,不在理会那人。只听得一个女子的声音悠悠传来,妩媚道:“闫哥哥说的对,我们都是女流之辈,到时候都听你们的便是,只是这比武终究太耗时间了吧,若是我们耽搁在这里,被敌人知道了,那我们还怎么突袭?”

那汉子哈哈大笑,道:“媚影儿姑娘你放心,到时候哥哥怎么也不会让你受怕,不过你说的也对,我们这里这么多人,不知道耗多久,依我看,就让众人自觉站队,那边人多,那个就是老大,你们看如何?”

说话女子自然便是媚影儿,萧丐一听的媚影儿的声音,心下暗惊,寻思道她怎么会到这里?一想到这个女人层出不穷的花招,就不免胆寒,只觉得这女子外表虽漂亮,若不当心,便会落在她手中。川乌转头见萧丐满脸诧异,心下不悦,讥讽道:“怎么,一看到漂亮姐姐,就这副呆样,小心她吃了你!”

萧丐讪讪笑道:“川乌姐姐说得是,我不就被吃过嘛。”川乌还以为萧丐说得是自己,不由脸上一红,半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好在萧丐只是盯着前方,这才未发现。

那洪姓老者“嘿嘿”冷笑,道:“我们这里都是各寨各岛的精英,来的人都是江湖人物,哪有不打架就选领头的,若说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只是这比武,赢了也好,输了也好,难免伤了和气。”

闫姓汉子哈哈大笑,道:“洪寨主说得没错,我们这里三十六寨寨主齐聚,都是雄霸一方的人,能有不伤和气的法子最好,只是不知道洪老寨主要怎么比法?”

那洪姓老者正要侃侃而谈,忽听得东首几声马鸣,窜出数十人,将众人团团围住,众人相顾茫然,正要开口询问之际,人群中让出一条路来,一个四五十岁的老者携着一堆人走了过来,边走边笑道:“让给位久等了,老朽在这里赔罪了。”

媚影儿低低一笑,那闫姓汉子满脸不悦,心中虽不满,当着众人面,也不好直接拂面子,几个领头之人当即围了上去,互道安好,那洪寨主冷嘲道:“吴寨主,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若在不来,我们就要上演好戏了。”

那人笑道:“还好我来得是时候,洪寨主说得是,不管比武最后结果如何,都会伤了和气,虽说我们行走江湖,多是刀口舔生活,然则我们就这样内哄,事情没有做好,倒是让别人捡便宜。”

那洪姓老者道:“吴寨主,你有何办法?难不成你想当领头的不成!”那吴寨主向四方一扫,双目注视之下,但见人人都是摩拳擦掌,不由嘿嘿直笑,道:“各位,我吴某常自以为自己有些本事,然则天外有天,没有见识到高人时,自己几斤几两都掂量不轻,现在想来,都觉得自己好笑。”说毕双脚站定,呼的一声,双拳挥出,扫到面前的砂石,只听得砰的一声,直击得那石头四分五裂,众人都是心下一惊,自忖自己虽也能做到,但这般轻描淡写般挥出,也不是那般容易。

闫姓汉子心下虽有气,但还是双手抱拳道:“吴寨主武功又精进了,当真是可喜之事,看来我们又多几分胜算了。”

那吴寨主抱拳作揖,笑道:“闫寨主可气了,若是以前,我吴玥便会自以为是,然则现在可不敢了。”回头向身后几人一一点头,随即朗声道:“大家伙,今天为你们介绍一下我的客人。”

众人见吴玥对身后四人如此可气,都是心下不解,几人跟是心知吴玥心气高傲,更是头一次见得这般,肯定与那几人有关,不由好奇起来。见他背后跟做三男一女,那女子貌容娇美,一走近人群来,众人都是被吸引了,只是被吴玥出手震住了,这才收敛心神,还是有好事者双眼直勾勾盯着那女子。

边上两男子面容冷峻,让人不敢靠近,只听得吴玥呵呵一笑,向边上一人抱拳作揖,随即谄媚道:“这位便是大名鼎鼎,江南琴剑山庄主人,琴剑先生杨先生。”

这话一出口,好些人都是目瞪口头,那闫姓汉子长大了嘴,半天才支支吾吾道:“琴剑先生,你可是那个打遍江南无敌手,手中藏琴,心中有剑,一人打的江南柳家抬不起头的那个琴剑先生。”

那人只是点点头,道:“那都是陈年旧事了,不值一提。”洪姓老者当即谄媚的笑道:“这事对杨先生而言,自然是小事,可那江南柳家可不一般,杨先生一人一剑,现在都令我辈向往。”

那洪姓老者本来年纪本比琴剑先生大,这般说极是给杨商均面子,众人都是有头有脸之人,杨商均当即点头,叹道:“我还以为我的名号,就在江南一带还管点用,没有想到这西蜀之地都有人听闻,当真是惭愧得很。”

众人都是一阵哄笑,吴玥笑道:“杨先生过谦了,你的名号那里都管用,嘿嘿!”转头正要介绍后面两位时,只见得一人走前一步,随便抱拳,道:“在下林枯木,这位是我大哥,欧阳枯荣,这是我家小姐。”

川乌二人都在众人身后,眼见的又突然出现几人,心下更是害怕,不免有些担心,暗道这江南琴剑山庄可不是一般之人,也不知道他们突然出现在这里有何事情,转头见萧丐双眼直发愣,不悦道:“萧公子,你在看什么呢?”

萧丐此时心中跟是吃惊,皱眉道:“她怎么会在这里呢?”川乌冷冷道:“她是谁,你说得是不是那个姑娘?”眼睛一抬,指着那姑娘,道:“这人你认识?”

萧丐没有听出川乌已经不悦,只是道:“那姑娘是叶姑娘,我们以前见过的,没有想到她也在这里。”川乌鼓起腮帮子,急道:“那你认识的姑娘可真不少哦,怎么不上去打召唤?”

萧丐叹道:“现在还不是时候,我们先看看情况吧,也不知道这些人来这里干嘛!”川乌当即冷冷道:“还能干嘛,肯定是对我们不利呗!”

那女子自然便是叶霜雪,只见得她静悄悄的待在众人身后,一副楚楚可伶模样,眼见的四周之人都不怀好意,欧阳枯荣冷哼一声,右手成指,拈起地上一片落叶,伸手向前一招,那落叶好似铁片一般,直直嵌入树木之中。

这一手露将出来,众人都是大吃一惊,看那两人样子,不过是杨商均的跟班罢了,竟然有这般本事,即便是比之吴玥,也不妨多让,欧阳枯荣见此,双手叉腰,退在一旁,杨商均忙走将出来,笑道:“这两位都是我的家将,刚才献丑了,万望几位赎罪。”

众人哪敢有异议,刚才还七嘴八舌,这时听他这般说,不由都安静一旁,吴玥道:“没有想到欧阳公子都这般厉害,看来江湖传言果然不虚,若是杨公子能担任我们众兄弟的头,我相信大伙都不会有何想法吧!”

众寨主都是点头迎合,心知杨商均绝非泛泛之辈,若是能有他出头,万好不过,杨商均连忙摇头,推辞道:“各位抬爱,我杨某若是推辞,便是自以为是了。只是杨某力所不及,恐怕要辜负大伙了,今日陪同吴寨主,只是尽点勉力,这领头之事,还是另当让贤吧。”

众人听杨商均这话,都茫然无措,纷纷劝解,杨商均只是不听,吴玥忙道:“杨先生,我等都是粗人,这番你为我们出头,以后我等以你马首是瞻。”

闫姓汉子当即点头,叹道:“杨先生,你也知道毒宗为人,没有一个好人,他们自持自己下毒本领高强,所做之事,说出来简直是令人发指。就说关西的穆家,接亲的日子,尽然被毒宗的人杀得鸡犬不留,你们猜猜是为什么?”

有人忙问道:“为何?”那闫姓汉子方说道:“就因为那日,穆家的一个下人,不小心说了一句,瞧他那模样,满脸毒麻子,活像一个乞丐,结果被毒宗的一个弟子听见了,还以为这人在嘲讽自己,当晚就血洗了穆家,连老幼都不放过。”

众人都是“哦呦”出口,有人叹道:“早就听说毒宗之人做事向来都是随行,没有想到还这般残忍。”

洪姓老者一步踏出,哼哼道:“我们在这里的,有几个没有被他们欺负过。”突然捞起左边头发,众人只见得隐隐有刀伤,半个耳朵尽然不见了,只听得洪姓老者冷哼道:“我这伤,就是被那毒宗之人割掉的。”

媚影儿忙问道:“洪寨主,他们为何要割掉你的耳朵。”洪姓老者呵呵笑道:“就因为我的山头有他们要的药材,强抢不成,背地里偷偷对我们下药,可怜我那孩儿,活生生被他们抓走,至今都不知道他是生是死,我洪老儿就算命不要,也要让毒宗掉几斤肉。”

好些人都暗自点头,怪不得他如此想要这领头指挥,看来早就对毒宗恨之入骨了,当即有人骂道:“毒宗之人个个都不是好人,只是苦于我们实力不及,好在我们大伙今日齐聚,人人用命,就算是他毒宗之地铜臂铁骨,我们也能撕个口子。”

闫寨主叫道:“好在我们这几年的忍辱负重,最近几年毒宗是越来越孱弱了,大伙可知为何?”

杨商钧道:“这些年毒宗凶名倒是听过,不过也是以前的事,最近这些年倒是听得少了。”媚影儿忙点头,洪姓老者笑道:“闫寨主,这些年倒是难为你,甘当毒宗走狗,其实是在为我们暗送消息,若非因为你,我们也聚齐不了。”

闫寨主摇头,道:“这些都是我辈该做之事,我隐藏在毒宗,这些年毒宗内乱,他们那天才弟子被赶出了宗门,到底为何我也不得而知,只知道他们那个谢青渺的,好些年都不在宗门,还有一个,叫李什么的,也是了无消息,上个月我去毒宗,见毒宗弟子都是面带不安,当下便觉得有古怪,趁夜偷偷摸上山头,那山头被严严密密围困,我爬上了一颗大树,居中细瞧,才看到毒宗宗主练功不岔,走火入魔了,大伙想想,这岂不是天助我也。”

川乌听得宗主受伤,心中不安,怪不地听辛夷姐姐说姥姥上山了,也不知何事,看来便是此事。急急道:“萧公子,我们须得快些上山。”萧丐点点头,只是觉得毒宗行事实在毒辣,不免心中不喜,忙道:“先下我们就这般走,难免被发现,等他们离得远了,我们在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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