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禹锡吓得脸都白了,第一次骑马就赶上马受惊了,他紧紧抓住马缰,尽自己最大的努力保持着平衡,但是他的平衡也仅仅是在马上剧烈的摇晃而不掉下来而已。
马越跑越快,像是点着了马尾一样,奋力的向前奔跑着,不知疲倦。
众人此时已经吓傻了,那代健却是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得意万分。
田鸢儿根本没来得急思考,见叶禹锡的马受惊了,猛力挥鞭向着叶禹锡追去,那匹小红马跑的竟是比叶禹锡的受惊马还要快,在众人眼中只是一闪就过去了,像是一道火龙奔叶禹锡射去。
叶禹锡在马背上剧烈的颠簸,肺腑都要被颠出来了一般,他已经不能呼吸了,难受不已。此时的他已经快要拉不住马缰了,在他松开马缰那一刹那,他知道自己可能要没命了,他还来不及感慨这一世的短暂,来不及在脑海中回想小小的样子,来不及咒骂自己的自不量力,就被那马甩了出去。
在他被甩出去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了一团火,燃烧剧烈的一团火。此时,他感觉有一股力量牵引着他向地面摔去。容不急他多想,他就感觉自己着地了,不对,似乎是落在了路边的树上,求生的**,促使他赶紧伸出双手,想要牢牢地抱住这棵树。
叶禹锡睁开眼睛,想要看看自己的处境,入眼的却是一片红色,心里正纳闷儿,这树怎么是红色的?此时,手上柔软的感觉也传入了大脑,他更纳闷儿了,这树怎么还是软的啊?
叶禹锡渐渐从死亡的恐惧中恢复过来,想要找到刚才那两个问题的答案,不待他想明白,一声娇呵传进耳中:“都已经安全了,还不把你的手拿开,还没摸够是不是?”
叶禹锡此时全明白了,自己看到的那一团火原来是田鸢儿,自己是被这个看起来娇小的蛮横女子所救,心中又是感激又是惭愧!
红色的树是田鸢儿,那软软的是什么?摸起来感觉还挺舒服的,难道是……?叶禹锡一看自己的手臂抱住的位置,顿时大窘,连忙收手回来。
“自己不会骑马,还那么逞能,嫌命多是不是?”田鸢儿回头教训道,脸上还带着两朵红云。
“……”叶禹锡此时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脑中一片浆糊。一会儿是自己在马上狂颠的情景,一会儿是手中饱满的那份柔软感觉。
这惊心动魄的一幕被一些先赶上来的人看到了,在那里惊呆着。待到后来人都赶上来,大家才缓缓向前行去,再也无人提什么赛马之事。
代健因整到叶禹锡的愉快心情还没有持续多久,就看到现在叶禹锡与田鸢儿共乘一马的亲密行为,而被出奇的愤怒所代替。他看向叶禹锡的眼神寒意更浓。
叶禹锡是无知人胆大,得意的望着代健,用眼神还击,我就坐在你未婚妻**后边了,你又能怎么样?
现在不止是代健一人看叶禹锡不爽,凡是垂涎田鸢儿美色之人,全部心中大骂叶禹锡的好福气,不仅没有摔死,还与自己心中的女神亲密的坐在一起。
经过刚才之事,大家都不怎么说话了,就这样默默向前行去。因为坐在马上还是有些不稳的,叶禹锡只得环上田鸢儿的小蛮腰。田鸢儿虽不想,但是也没办法,还要装出幸福的表情。心想,自己怎么自从遇到叶禹锡,就一直在吃亏啊,偏偏自己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手环美人腰,腹贴美人臀,再加上马上的颠簸,不免身体有些摩擦,叶禹锡下面的火气正浓,很自然的就向天空敬礼了。此时,田鸢儿也发觉后边有东西在顶着自己,感觉十分不舒服。
自从上次被叶禹锡咬耳朵之后,为了避免以后再吃亏,她向王妈又请教了很多男女之事,这时自然就知道是为什么了。她趁人不注意,右手悄悄地向后边伸去,猛地攥住了叶禹锡的要害,回头恨恨地说道:“你这个无耻之人要是再起歹念,我就捏碎它!”
叶禹锡的下面突然被田鸢儿握到,先是一阵舒爽,然后马上就心中叫痛,再加上田鸢儿威胁的话,立马火气就消了,他可不想断子绝孙啊!
田鸢儿等到手上的坚硬变得柔软,才收手回来。转载自我看書齋脸上得意,心中却是偷偷好奇,怎么说硬就硬,说软就软呢,还挺好玩的。
一行人又行了一个时辰左右,此次郊游的目的地就在眼前了!
叶禹锡抬眼望去,见那九顶莲花山,从北至南连亘着9个山头,主峰十分巍峨。主峰东南坡有一青石,形如一条青龙盘绕,两坡有一片白石头,酷似一只白色卧虎,真乃藏龙卧虎之地!那山上有一座高塔,看起来十分眼熟,联想起骑马走过的路线,赫然发现原来这九顶莲花山就是后代的塔子山啊!只是地形地貌有了很多不同。
叶禹锡后世是到过塔子山的,当年读本科时,他们班还来这里吃过烧烤!叶禹锡又一次感叹着平行历史的相似度。
此时已经是三月底了,山中的老树已经穿上了翠绿的新衣,连地上的片片杂草都绿意盎然,一江春水映衬着片片杏花!
众人见此处风景这么好,诗意大发,纷纷作起诗来。汉语言文学专业出身的叶禹锡,虽然作诗不怎么样,但是品诗还是会的,见这些公子哥做的诗在他听来简直是哭笑不得,众人却是纷纷叫好,好不热闹。
像有人说的“杨柳阴阴细雨晴,残花落尽见流莺”虽然意境很美,但是叶禹锡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杨柳,更是没见一只鸟,更何况这流莺在古诗词中,大多暗指妓女,此处描写春意,更是不恰当。
叶禹锡越听越是头疼,眉头都皱了起来。
叶禹锡的表情全部落在了代健眼中,代健眼睛一亮,一计又生。
“我看这位叶兄对诗词也颇为在行,不如吟诗一首,给大家助助兴?”代健不安好心地问道。
“多谢这位兄台抬举,我叶某从来没读过书,更是不懂什么诗词,就不在这里献丑了!”叶禹锡怎么会不知道代健生得什么心思,他不是不会吟诗,只是懒得
“叶兄真会开玩笑,不要顾忌太多,若是吟的好,大家为你喝彩,若是吟不好,全当春日逗大家一乐,大家说是不是?”代健一听叶禹锡说没读过书,心中开心,更是期待他出丑,所以他才鼓动大家,这样若是叶禹锡吟诗了,自然出丑,若是不吟,也照样是在众人面前丢一次大脸。代健的如意算盘打得好啊!
田鸢儿望着叶禹锡,见叶禹锡一脸愁容,以为他说没读过书是真的,心下很着急,她不能让叶禹锡出丑,那样就和自己出丑无异,所以,她对着众人说道:“我们不如先去山中逛逛,一解一路疲乏,大家看如何?”
“一首诗耽搁不了一盏茶的时间,我们不妨听完叶兄的佳作,再去山中!”代健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机会的。
叶禹锡见自己是躲不过去了,给了田鸢儿一个“我办事,你放心”的眼神,才向众人说道:“既然如此,叶某就献丑了!”
众人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田鸢儿却甚是焦急,她将嘴凑到叶禹锡耳边,低声道:“你行不行啊?”
叶禹锡一板脸低声说道:“不许说一个男人不行!”
叶禹锡心想,都他妈差点被害死了,要是还装孙子,自己就真称不上一个男人了!他心中古诗无数,只是不知道哪一首最应景。他双手背在身后,看着眼前的片片杏树还有一江春水,眼睛一亮,顿时高声吟道:“万树江边杏,新开一夜风。满山深浅色,照在绿波中!”
众人本待看叶禹锡笑话的,谁成想这么短的时间内叶禹锡就吟出了一首诗,而且还是一首好诗!这些才子佳人虽然大多是芙蓉城的纨绔子弟,但是大华国以文治国,凡是家境有些好的,孩子从小都是读那四书五经的,这些人还是有些文学水平的!
叶禹锡这一首诗很好的描述了:在栽有万棵杏树的九顶莲花山山脚江边,一夜春风催花开,万树颜色深浅不同的杏花照在一江碧滢滢的春水之中,杏花浸染着江水,江水浸润着杏花,江边杏花林,水中杏花影,互相映衬,相得益彰,春意倍加浓郁……
这是何等美妙的“春江杏花图”!众人越品越是惊叹,心中不服气的同时,更是大声叫好!
代健虽然做人阴险无耻一些,但是毕竟是个文武全才之人,也深知叶禹锡这首诗做得好。但是他是打心里不相信这是叶禹锡自己所做,加上刚刚田鸢儿在叶禹锡耳边低语了一句,他更是以为定是那田鸢儿偷偷告诉叶禹锡的,心中虽然恼恨田鸢儿胳膊肘往外拐,但是毕竟还是找到了心
其实这个时侯,代健是过于阿Q了,甚至开始傻了,先不说田鸢儿仅仅在叶禹锡耳边耳语了一句,不可能念完一首诗,关键地是田鸢儿自幼好武,全芙蓉城人尽皆知,但却从没有听说过田鸢儿还会吟诗。要说芙蓉城的才女,那要说林小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