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阴月心下生疑,原想以他和穷奇的法力,很快便能追上,谁知,无论他们怎么追赶,始终与那逃去的二人保持了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
另一边,伯弈给了镖头百两银票,算作马车的赔偿。所幸货物未失,不过一场虚惊,所以,在伯弈的一番说辞下,镖头方才同意再带他们一程。
包子、雪晴与孩童们坐在四壁空空的马车上,无忧和伯弈各骑一马一左一右相护。
以伯弈早前所探,再去二十里便有一座城池,无限好文在1言情,他们若能将孩童们顺利带入城,将其交予城主安置妥当,躲过阴月追踪便会容易许多。
原来,伯弈自法阵出来正愁如何带众童躲避,恰遇一行镖队路过。他赶紧使了五十两银子,说服镖头带他们去到城镇。
那镖头想顺带赚的银子竟比押送镖物所得的酬银还多,天降横财怎会不愿。
伯弈、无忧将孩童赶上了马车,包子带着雪晴,四人幻了儿童形貌混在车里,伯弈又着无忧给雪晴套了沉香珠,隐去她身上的妖气。
阴月与穷奇赶来,以掌力震碎车壁,因孩童甚多一眼难辨真伪。
伯弈当然也不会给阴月细查的机会,他以先前捉到的两只老鼠精为饵,将他们幻做雪晴和包子的模样,在二妖背脊处画了傀符,使老鼠精受他术法所控。
鼠精最擅逃窜,阴月与穷奇在包子和雪晴面前必然托大,不会尽全力相追,以他所料,若是顺利可拖延一个时辰之久。
傀术乃道家禁法,虽因救人而为,且做傀对象又是妖,但到底违了规矩。伯弈不仅苦笑,此番历劫回去,即便能立下稳固玄龙令的大功,然功过不相抵,必定难逃责罚。
半个时辰后,一行人进入古虞地界,行至关城隘门外,被守城兵士拦住,如此多的孩童,怎会轻易放行。
镖头被守城值将叫去问了话。此时,他折返而回,将胸口处伯弈早前所给银票取出,递给伯弈道:“公子,老朽已经尽力,也说了愿使银子的话,但那城官执意不肯放孩童们入内。”
伯弈见镖头一脸难色,只得道:“镖头能带我们至此,已是感念,余下之事,我再想办法。”
镖头微叹口气,他虽对伯弈心存好感,但毕竟能力有限,再帮衬不到什么。
跑江湖之人最好干脆行事,镖头抱拳略带歉意道:“老朽惭愧,举手之劳当不得公子感念只说。公子保重,就此别过。”
伯弈抱拳回礼,孩童们下了车,守城兵士方才放行,使镖队缓缓进城。1言情原创中文网首发,谢谢支持。
伯弈淡淡地仰望着隘门,三面高高垒起足有几十丈高的城墙,两旁高山屹立峰峦叠嶂,一排立于墙头身板挺直手执□□的兵士,光影里铮铮发亮的铠甲散发着夺目的光芒,古虞国的关城静静地耸立在眼前,无华丽的赘饰,却透着雄伟和威严。
正如韬光养晦却蒸蒸日上的古虞国,正如内敛温和却极富野心的古虞侯,不显山露水、不锋芒毕露,却又能时时给人一种自信的暗示。
但,眼前这稳固的高墙护着的仅是古虞的臣民,冰凉的大石和板正的规矩将许多真正需要帮助的人漠然地隔在了城外,即便那些人只是孩子。
时间不多了,即便伯弈有大把的理由扔下这些孩子,避开妖王的追击,寻到此行的最后一件宝物。
但他不能,他静静地站了一会儿,嘱了无忧两句,便大步流星地去城门处求见守城的值事。
今日的值事官不过一二十出头的青年,待伯弈亲切有礼,貌似好相与的人,然无论伯弈如何说,他却坚持依规行事,既不收银子、也不讲情面,即便伯弈巧舌如簧、想尽说辞,在他寸步不让的坚持下也只能无功而返。
伯弈雪衣长袍、修长挺拔的身子在异常高大的城门下显得有些渺小。
无忧见他缓缓出来,一脸静然,赶前问道:“师父,可是说通了?”
伯弈摇头:“值事官坚持依规,隘门不得收留没籍册的无根浪人,加之又有百人之众。”
包子听得火气渐旺,负气道:“什么破规矩?我们为救人界的孩童冒的可是大危险,他们凭一句规矩就可漠然坐视。依我之见,将这些孩子放于此处,自去便是,他们爱管不管,与我们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