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清河看都不看他,冷冷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带一群人在这胡作非为,是何企图?”
刘松喘息着,身上巨大的疼痛使得他根本没精力开口说话,闭着眼歇了几口气,刘松终于开口:“小娘们儿,你狠!甭管你是谁,很快你便知道得罪我的下场了。”
清河还未反应,女头领已经忍不住了,闻言毫不犹豫的一脚朝刘松脸上狠狠地踹了上去,刘松一声惨嚎,嘴里吐出两颗牙齿,血糊糊的恶心极了。
女头领狠狠道:“大胆!竟敢冒犯清河公主殿下,你长了几个脑袋够砍的?”
“什么?”刘松终于睁开眼,吃惊的看着清河,呐呐道:“你……你是清河公主?”
清河冷哼道:“大楚还有第二个清河公主吗?!”
刘松顿时像被人戳破的气球般蔫了。这下玩完了!在京城的权贵纨绔圈子里,所有纨绔子弟从小就被父辈、甚至是祖父辈告诫过,这个圈子里,谁能惹,谁不能惹,惹了会有什么下场。很不幸,清河公主在“最不能惹的人”名单上,排名第一,而且这第一名的桂冠蝉联了十几年,没人敢抢,别人也不配去抢,有这种想法都是多余!看这情形,一直蝉联下去的趋势大有可为,实在是晋级纨绔圈子里终生成就奖的热门候选人,而且还没有之一!圈子里的人提起这位霸气侧漏的公主殿下,谁不是狠狠地一抱拳,然后掉头就走?这已不是惹不起、躲得起的问题了,连背后议论她都没这胆子呀。
点背啊!出门前怎么不先翻翻黄历?好好的砸个场子,没招谁没惹谁,怎知道会遇见她?上哪儿诉苦去呀?早知道就该听老爹的话,乖乖待在家里跟自己的几位姬妾在床上翻云覆雨一番,岂不美哉?!不比上杆子跑这里挨打强上许多?而且这顿打还真只能受着,再有仇都不能报。
事儿还没完呢,一位小嘴边带着俏皮的微笑,肤白如新剥鲜菱,嘴角边一粒细细的黑痣,更增俏媚的丽人施施然顺着楼梯台阶走了下来。
瞧了瞧眼前的景象,俏佳人那充满和善笑容的脸不由沉了一下,蹙眉喃喃道:“啧啧,砸得可真够卖力的,造孽呀!”
刘松睁着青肿的猪泡眼,哭丧着脸问道:“您……又是谁呀?”公主都出场了,这位美人的地位想必低也低不到哪儿去。
刘嫣然一脸天官赐福般的笑容,客气地朝刘松笑道:“好说好说,本郡主姓刘,这位公主殿下的表妹……”
刘松一惊,本郡主?清河公主的表妹……不太灵光的脑子转了半天,刘松终于不太确定的道:“……龙亭郡主?”
刘嫣然笑得更高兴了:“哎呀,客气,客气了,实在是不好意思,本郡主与清河皇姐来此用膳,没成想打扰了您砸店的雅兴……”
说着刘嫣然明眸四下打量了一下躺在地上没了动静的混混们,迟疑道:“要不……您把他们叫醒,接着砸?”
指了指四周一些暂时还破坏得不太彻底的地方,刘嫣然像个严苛的拆迁队包工头似的:“瞧瞧,这几个地方砸得还不够零碎,你的手下干活有点偷工减料啊,这样可不行哟。”
刘凡躲在楼上听得噗嗤一笑,这臭丫头,扮猪吃老虎这种低级恶俗的事儿玩得还挺讲究,看得出也是在圈子里混的。
刘松闻言一哆嗦,眼泪都下来了,若还能动弹的话,他真恨不得狠狠刮自己一耳光――今儿这他娘的走的什么运呐!好死不死的正好碰上龙亭郡主与清河公主来这里吃饭,我他娘的哪天砸店不好,非得挑今天这个时候来砸,这下好了,正撞大铁板上了。
不敢接刘嫣然的话,刘松一把鼻涕一把眼泪道:“草民不知郡主和清河殿下在此,罪该万死,求郡主、清河殿下饶了草民这次……”
这位年仅十七岁的叛逆少年,号称谁都不怕、谁都敢惹的“京中恶霸”,生平第一次低下了他自认高贵的头颅。阶级就是这样,容不得半点逾越,再怎样在京城飞扬跋扈,在郡主和公主这样的皇族面前,你仍只是一个卑贱的草民,哪怕你老爹当再大的官儿,在皇族面前仍只是在他们天家打工的,更何况刘松仅是个无官无爵的纨绔子弟。
刘嫣然既然出面,清河便不说话了,嘻嘻一笑,转过头去冲着楼梯口的刘凡做了个鬼脸。
刘嫣然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好像是嫌脏,埋怨似的嘟囔了几句,然后看着刘松,语气中带着一股不容反对的霸道:“你问的,本郡主已回答你了。现在该本郡主问你了吧?”
刘松点了点头,他能说不吗?甭说那几十个护卫正对他虎视耽耽,单是刘嫣然和清河的身份,他就不敢拒绝她们的任何要求。
刘嫣然和善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家里是干嘛的?”这个问题的答案大家都知道,可刘嫣然还是得问。毕竟她和刘松是“巧遇”。旁边已有女护卫从柜台废堆中寻出了纸笔,开始做起了笔录。
刘松眼珠一转,想扯个谎胡乱编个名字糊弄过去,他不想给老爹惹麻烦。
似是看穿了刘松的想法,刘嫣然笑眯眯的道:“别说谎啊,本郡主有很多时间去证实你所说的话,说谎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别说本郡主没提醒你。”
刘松闻言终于颓然的叹了口气道:“回郡主的话,草民姓刘名松,乃当朝右丞相、吏部刘尚书之次子……”
刘嫣然满意的点点头,算这小子识相。
“你来此处砸人买卖,拆毁商户酒楼,所为何因?”
“因为这酒楼的少东家刘凡,前些日子指使人将我大哥打得不能下床,草民故而寻仇。”刘松倒是爽快,见糊弄不过去,干脆全都招了。
“你来此地寻仇,可是受了你父亲,或者你大哥的指使?”刘嫣然依旧笑得像个天使。
刘嫣然的笑容虽然看起来迷人,但问的话却很要命,刘松脑子再不灵光,也明白这话问得不简单,自己得好生作答,否则此事就升级为朝堂的政治事件了,那时他老爹将会非常被动,弄不好全家都得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