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悄悄捅了捅金昊,压低声音道:“没必要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有shi身份。”
金昊收回视线,粗重的喘了口气。陈剑峰摸着凌鹰的头,递给他一瓶水,温和的问道:“后来呢?”
凌鹰拧开瓶盖咕嘟嘟喝了一大口水,接着说道:“后来,我不敢再问他。他床底下有个箱子,从来不让我看,有一天他和他老婆去赶集,我用石头砸开那个箱子,那里面有一封信,那是我亲爸爸写给我的信。我还没看完,他们就回来了,他看见我拿着那封信,就举着大棍子来打我,我怕信被他抢走,等我爸爸来接我的时候,没有这封信,我爸爸会认不出我来,所以,我就逃进了山里。”他说着,小心翼翼的翻开肮脏的衣服,从破烂不堪的衣服最里层掏出一张折叠成小豆腐块的信纸。信纸已经变成了黑黄色,边角都已破损,可见这个孩子曾经多少次摩挲过这封信。在场的所有人见状不由得鼻子一阵发酸,几乎落下泪来。
“真是造孽呀,我竟然养了你这么只白眼狼!”胖女人听得目瞪口呆,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得涕泪横流:“都是那个不中用的窝囊废,非要抱养一个孩子,我早就说过,别人的肉贴不到自己身上……”
“罗嗦什么,闭嘴!”程小鹏不耐烦的断喝一声,谷凡指着胖女人的鼻子说道:“我告诉你,你们未经合法途径擅自收养他人子女,而且还是烈士的遗孤,已经是违法行为,没起诉你们已经算是对你们客气了!闭上嘴,不准嚎!”
金昊接过信纸,轻缓的展开,龙飞与陈剑峰凑到他旁边,三个人一目十行,飞快的读完这封信。凌啸天这封信写得很简单,大意是告诉儿子,自己非常非常爱他,在即将出征之际,没有时间去看望他。如果再也回不来了,希望儿子长大以后参军,勇敢的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并且努力拼搏,作一个定了,一人带他两年,到那时候他也十七岁了,可以参军了。”
“水下的功夫给我留着。”龙飞伸手拍拍两位战友的肩膀,笑嘻嘻的说道:“我在海军陆战队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