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萱回过头,对上长恭含着笑意的眼睛,皮笑肉不笑地强挤出一个笑脸。本来今天确实是个高兴地日子,可心里总有一种空荡荡的落空感,就好像一只悬在井里的空木桶一般,晃晃悠悠,没了着落。
她摘下完一溜烟滚到床里侧角落里窝在那儿裹着被子一动不动。
窗外月皎如玉,玉兰树的光影有些模糊不清,时不时传来一两声细细的落叶声。
喜烛燃尽,极轻的一声“啪”响,房间里只剩下清清的月辉。
长恭脱了喜服揭开被子要睡觉时才发现子萱穿着喜袍在里侧倒是睡得很安分,她什么时候睡相这番好了?小声叫了她两声也不应,没办法只好动手帮她把喜袍脱下来。
子萱确实没睡着,心里想着完了完了,三哥之前跟自己说过男人女人不穿衣服抱在一起睡觉就会生出小孩来,高长恭该不会……?
过了一会儿,长恭总算停了下来,还好还好,身上还留了一件中衣,子萱这才放心,长舒了一口气睡着了。柔和的月光勾勒出她清雅的面庞,长恭听着子萱均匀的呼吸知道这会才是真的睡着了,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依据,那边是这丫头睡相跟小时候一样不好,踢了一回被子,踹了自己两脚,翻身时还打了自己一巴掌……没办法,天气现在已经转凉了,为了彼此健康与安全起见,长恭只能将子萱箍在怀里,掖了掖被角睡下了。
夜里,子萱迷迷糊糊只觉得脸上扑过来一阵温热的气息,缩了缩身子,有几次想“施展拳脚”都没动弹的了身子,只好作罢,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