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最是难熬,太阳大大的自己有个骁勇善战的侄子,后来封了兰陵王,只是看着那孩子斯斯文文,便觉得传言到底是虚火了些,大齐不能指望段韶一个人,斛律光是个猛将,渐渐也培养起来,而高百年这一辈人更要从现在开始挑选,他想看看,兰陵王,到底是名不虚传还是绣花枕头。
长恭去晋阳,子萱一百一千个不高兴,哪一次出去不是牵肠挂肚,恨不能把八百年前的旧账翻出来算个遍。
长恭哄她:“爱妃,我说过,我的命只会交付你,不会有事,放心。”又俯下身子,“乖女儿,帮父王照顾好你娘亲,让她多吃些饭。”
子萱还是不放心,搂着长恭好久都不肯放手,要不是站在旁边来传圣旨的人实在看不下去了,咳嗽了两声,不知道这两个人要腻歪到什么时候。
长恭前脚刚走,就听闻府门口传来一阵笑声:“是父皇疏忽了,可是皇命难违,我这不是来向嫂子来赔不是了。”
嫂子?正疑惑来的人是谁,就见漪莲匆匆赶进来:“郡主,太子妃来了。”直到现在漪莲还是改不了口,依旧称子萱为郡主。
子萱略整了一下衣襟就迎了出去,那女子一身白色的衣裙,眉眼长得很有精神,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浑身透着一股灵透劲儿。
子萱刚要行礼,那女子就扯住她:“使不得,使不得。”她一笑起来眼睛就弯了,脸上映出两个小酒窝很是可爱,“嫂子有身孕在,这些烦人的礼节就都免了,你现在呀,可是比谁都得金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