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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七章,夕拾(九)(1 / 2)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更新时间 2019-10-03

 第四百七十七章,夕拾(九)

沈玉妙尽量不发出了声音的在朱宣怀里扭了身子揉了他,逼了他答应了回了京里不乱跑。朱宣也轻声笑了拍了她,并没有答应。两个人都怕吵醒了一旁的两个孩子。

正在揉搓之间,桌上刚才放的一个东西“啪”的一声被碰落了榻上。先把夫妻两个人吓了一跳,然后房间里想起了端慧郡主哇哇的大哭声。

沈玉妙快手快脚的抱起了端慧,轻声哄了她。看了刚刚睁开了眼睛的闵小王爷,突然想想很好笑,端慧果然是爱哭一些。房外的丫头们这一会儿才赶快进了来,听了王妃笑道:“不妨事的,被吵醒了所以不高兴了。”

小郡主与小王爷过了百天的时候,房外已经是近了冬天。朱宣看了朱喜送了刚才来的大人们出去了,才问了:“王妃在做什么?”

朱喜笑回了话:“王妃在园子里骑马。”看了王爷起了身往外走,朱喜跟了后面笑着又说了一句:“最近天气凉爽,王妃带了小郡主辛苦,在园子骑马散闷也是个好消遣。”

朱宣没有说什么,最后一段时间以来,每天下午,孩子睡了以后,妙姐儿都会抽了时间去园子骑马,把自己弄得一身是汗的才回房去。

朱宣如果是晚上才回房里,妙姐儿早就沐浴过了。朱宣听了丫头们说了,先也是只觉得是散闷,有一次早早的回了房里,这才看到了无端把自己弄得汗湿了衣服的妙姐儿。一头一脸晶莹的汗珠挂在脸上,却是舒服的神色。

朱宣决定去看一看,好好的,突然对骑马这样的有兴趣,谁也拦不住她,而且摔了不止一跤。

到了演武场上,就看到妙姐儿一个人骑了四蹄踏雪在场子里飞奔,朱宣眉头凝结了,这是骑马吗?象是有什么心事在发泄一样。

“表哥。”沈玉妙看到了他来了,喜滋滋的过了来,朱宣更是板了脸,取了丝巾给她擦汗,问她:“玩一会儿就回去吧,这么快的马速摔一跤不是好玩的。”

话刚说完,就看到了腿上那青色的绢裤上粘了泥,而且还有点点血丝。朱宣强行把妙姐儿抱下了马,抱到了一桌石桌子上坐了,看了那腿上,沈玉妙自己也啊了一声,不当一回事的说了一句:“刚才摔了一下,看的时候并没有出血。”

看了朱宣为自己卷了绢裤,白晰的小腿上一片青紫和血点,正在慢慢往外沁了血珠。朱宣一言不发,抱了妙姐儿往房里去。

让人拿了伤药来,为她缚了,看了妙姐儿因为擦拭伤口在眼中盈盈打转的泪水,问了一句:“太用心了吧。”

沈玉妙丝丝吸了冷气,又轻声的呼了一声痛,立即咬了红唇忍住了。忍了没一会儿,还是抓了朱宣的手,泪眼汪汪:“表哥,疼。”

耳边听了朱宣责备:“表哥带了你时再骑去,一个人能那么疯跑吗?”朱宣自己快马奔驰,是不当一回事。看了妙姐儿疯在了马上,就觉得惊心。

沈玉妙还是泪盈于睫:“表哥,疼的很。”不等朱宣哄了自己,擦了眼泪:“明天还要去骑。都说摔跤学的快。”

敷好了药,丫头们送上了手巾把子,朱宣接了擦了妙姐儿一头的汗,又追问了一句:“好好,有什么心事,天天这样?”朱宣总觉得是有点儿心事。

沈玉妙不想说,她往朱宣怀里贴了一下,闭了眼睛道:“我累了,要睡会儿呢。孩子们醒了,表哥再喊我。”

朱宣看了那小腿上的青紫,莫名的恼怒了,看了妙姐儿睡了,轻轻拍了她,看了她睡熟了,才送到了床上去。喊了房里的丫头们来。

“王妃最近有什么不高兴的事情吗?”朱宣觉得自己对妙姐儿可以说是事事都明了,偶尔一件他不明白,他就不高兴了。

丫头们脸上都是懵懂的神色。如音笑着回话了:“回王爷,王妃天天看了小郡主,高兴的很呢。”没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样子。

朱宣自己也寻思了,没有发现妙姐儿有什么心事。他挥了挥手:“去吧,有什么事情速来报我。”

丫头们散去了,朱宣重新进了房里在床前坐了下来,看了妙姐儿熟睡的面庞,时而会有一丝微笑,可是今天没有,微颦了眉,明显是有心事的样子。

南平王认真想了一想,不明白。

第二天下午,朱宣正在书房里会人,朱喜笑嘻嘻进了来:“王妃来了。”却不见人进来,只听了房外脆生生的声音:“表哥,你出来。”

会的人是阮玉照,忙笑着站了起来。候了王爷出去,才站到了窗前往外看了。看了王妃手里牵了马,一身束腰骑马装,笑盈盈地看了王爷走过去。

朱宣是想板了脸,看了那脸上调皮的笑容,还是笑了笑道:“伤没有好,不许再骑马。”沈玉妙只是笑:“要表哥陪了我骑。我在这里等着。”站在院子里面,只是冲了朱宣憨笑。

朱宣负了手道:“阮大人在呢。你听话,先回去,等伤好了,表哥陪了你。”沈玉妙往房里探头看了,才勉强道:“那好吧。不过,”她笑了一下:“我要骑到马棚里去。”然后自己上了马,而且不要朱宣扶。

朱宣看了朱禄跟了,妙姐儿笑眯眯出了书房院门,突然回头笑了一下,然后一打马,笑声银铃一样传来:“我自己出去逛逛去。”

朱宣大惊了,喝命了小厮们:“快跟上去。”看了那马如离弦之箭,已经奔了出去。朱禄带了人奔了出去。一时手里还没有马。朱喜也跟了去。

朱宣在院子里拉了脸生了一下气,想起来阮玉照还在房里,这才不高兴的进了来。

在窗户前看得清楚的阮玉照,看了王爷这一会儿沉了脸过来了,忙低了头候了王爷进来重新坐了,听了王爷事情交待了,然后说了一句:“你先回去,明天再来吧。”

出门的阮玉照与进门的朱喜擦身而过。朱喜进去报信:“朱禄跟了王妃去了。王妃的马快,已经出府了。”然后讨好的说了一句:“王爷的马,奴才牵来了。”

看了王爷大步走了出去,上了马,也往府门外去了。阮玉照眼看着王爷先与自己出了王府,一个人笑了一下,王爷去追沈王妃去了。

朱禄没费什么功夫就追上了王妃,一进王府门就是热闹的人群,沈玉妙根本就不敢骑快,而且自己一向是王府里无人的演武场上骑快马,在外面不敢那么骑,怕碰到了人。

回身看了朱禄出来了,更是高兴笑道:“反正出来了,咱们出城逛逛去。”把马缰牵牵的抓住在了自己手里,朱禄劝不下来,笑道:“王妃慢着些骑,奴才跟了去。”一面回头示意一个人回去报信去。

朱宣也没有费什么功夫就追上了,沈玉妙才走了两条街,看了表哥也跟来了,更高兴了,歪了头在马上笑道:“已经出来了,出城逛逛去。”

在城外的空旷野地里,看了笑声不断的妙姐儿,又是一身大汗才肯回去。回程时,坐到了朱宣的马上,人又睡着了。

秋风不时吹过了,有了汗水的身子更会觉得冷风侵侵。朱宣解了自己的外衣,包好了睡熟的妙姐儿,今天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刚生了孩子还小,门也不怎么出了。我自己疼爱有加,满府里没有一个人会惹妙姐儿不高兴。这心事来的奇怪。

莫名其妙的,朱宣想起了淮王,淮王来了数次,再也没有见到妙姐儿,后几次神情时时慎重了看了自己,象是在打量他的心思有没有被自己发现。

因想到了淮王朱宣这才重新想起了,妙姐儿这个年纪,正是呤风悲月,乱动情怀的年纪。可是妙姐儿见的人都是这几年里一直陪了她的,并没有外人。

南平王又否定了这个不该有的想法。自己也觉得可笑,那样的事情不会出现在妙姐儿身上。看了胸前马上睡得香甜的妙姐儿,南平王只能凭空乱猜测了。

夜晚来临的时候 ,沈玉妙伏在了床上,脸埋在枕头里,格格的笑个不停。晚上总是奶妈带了孩子睡,表哥拉了自己,追问为什么疯丫头一样的骑马。

看了身边支了肘侧躺了,另一只手搭在曲起的膝盖上的朱宣,沈玉妙只是笑,道:“只是想骑,也许月子里睡久了。”

朱宣曲了中指,放在离妙姐儿额头半寸的地方,继续追问了:“再不说,表哥就打了。”沈玉妙刚嘟一下嘴,额头上就被敲了一下,还有点儿疼。

看了妙姐儿揉了额头呼痛:“表哥,你这算是刑讯逼供了。”朱宣听了笑,又曲了手指晃了晃道:“快说,心里想什么呢。”

不然就抱在了怀里亲,手揉搓了生产后丰盈的身子,噙了妙姐儿的小耳朵追问:“不说,把耳朵咬下来。”

沈玉妙被揉搓得面泛桃花,咬了嘴唇伏在了朱宣怀里,看了表哥抱了自己,仍是小心的避开了自己的伤处。

朱宣又取笑了:“妙姐儿,你有心事不对了表哥说,你还能对谁说去?”尹夫人,什么也不懂;周亦玉,少根筋;薛夫人,没主意。

这句话才是真正让沈玉妙听进去了,想想自己一直以来,有了心事只能放在心里,表哥不在的时候还可以写一封信,折了小船放进水里去。

表哥天天在房里,三个孩子忙的不行了,也没有功夫写这个。朱宣给的那个黄金匣子,更没有用过。

看了妙姐儿脸上神情一一变化了,南平王把对敌观测的本事都用上了,就差真的刑讯逼问了。但是那只不安分的手一直就没有停过。

沈玉妙最终还是决定说了,她轻咬了红唇,双颊和红唇一样红,细声说了一句。朱宣没有听清楚,伏了身子凑到了妙姐儿红唇边,耐心的柔声又问了一遍。

才听到妙姐儿细或蚊蚋的声音:“。。。。。。腰粗了。。。。。。”不止是腰粗了,生了三个孩子,觉得腿上的肌肉也松了,总而言之,觉得自己要老了。

朱宣不加掩饰的笑了起来,用手扳了妙姐儿的下巴,笑道:“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沈玉妙被笑的脸红了,脱口就是一句:“表哥敢说,如果我老了,我胖的不行了。。。。。”两个人心里同时想起了那个翠花。

“表哥还会喜欢我,象现在这样疼我吗?”沈玉妙理直气壮问了出来。把朱宣一下子问愣了,这个问题从没有想过。妙姐儿小了十几岁,担心的人不应该是她。

听了没有回答,沈玉妙觉得自己想的很对,更有理由噘高了嘴唇。

朱宣笑得身子发抖,看了妙姐儿表情更要笑了。不笑的时候,他心疼了,抚了妙姐儿噘着的小嘴,更是温柔了,低声道:“表哥不会的。”

“你会的”朱宣笑得身子发抖,沈玉妙只是更委屈:“你一回了京里,就会了。”朱宣听了这话又出来了,眼神里渐转为了沉思,想了一想,突然也问了一句话出来:“表哥要是脸上有了伤,妙姐儿又将如何呢??”

就象朱宣没有想到担心自己老的快是妙姐儿,沈玉妙也没有想到朱宣会问出来这样一句话。

听了朱宣温情款款的这一句逼问:“要是表哥脸上带了伤,你还会喜欢表哥吗?”沈玉妙张口结舌,一下子也被问住了。

朱宣目不转睛的笑看了妙姐儿脸上的表情变化,又低低的问了一声:“妙姐儿,如果你嫁过来,发现表哥不是现在这样好看,你还会喜欢表哥吗?”

沈玉妙这才回过了神来,一下子就涨红了脸。蜜蜂不落刺蓬上,蜜蜂只落鲜花上。她一下子就明白了朱宣的意思。

订了这门亲事,其实表哥最为可怜,他不仅没有选择的余地,而且还一定要对自己好,用心用意的去维持了夫妻关系。

沈玉妙本能地说了一句:“我不会的。”语调已经有了一些慌乱了。如果嫁的是一个丑八怪,自己会不会这样?

“真的不会?”朱宣又想逗妙姐儿,把脸凑的更近了,笑了低低的道:“表哥下次打仗去,没准儿就伤在了脸上,妙姐儿你。。。。。。”

“不”沈玉妙伸了掩住了朱宣的口,不让他再说下去。看了朱宣一脸坏坏的笑容,难掩自己的羞涩,把身子贴到他怀里更紧,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口,又皱了一下眉低低呼了一声痛。

朱宣把她抱了,手伸到了那乌黑的长发里慢慢抚摸了,一面不解恨的又教训了:“不让你骑马,今天是怎么把那马又牵出来的?”

沈玉妙在他怀里调皮的笑了一声,然后回答了:“我说我不骑,牵去给表哥看一看。后来我说脚痛,就骑到书房里去了。”

听了朱宣一声轻轻的叹息:“傻丫头,”怎么就有这样的傻丫头呢?

傻丫头在怀里又要旧事重提了:“我不要回京去,我不想回京去。”明知说了无用处,说一下也是好的。

朱宣笑道:“回京去也成了妙姐儿的心病了?”沈玉妙理直气壮的“嗯”了一声,听了朱宣在自己耳边许诺:“回京去给妙姐儿做好多小子的衣服,表哥不忙的时候就带妙姐儿出去逛。。。。。。”

边说边看了妙姐儿在怀里睁了亮晶晶的眼睛,在用心用意的记。过了一会儿抗议了:“这都是在表哥不忙的时候才去的,表哥忙的时候,我也要出门逛去。。。。。。”

朱宣提醒了一下:“端慧谁来陪,还有儿子们?”沈玉妙一想了孩子们,就笑容满面了,笑道:“回京去,母亲看到了端慧和闵儿,一定很喜欢。”

这样想了,就坐了起来拉了朱宣的手:“表哥,去看看去,我这一会儿又想了。”夫妻两个人携了手走出睡房来。

双生的小郡主与小王爷与哥哥们不同,哥哥们是在太夫人房里带大了的,小郡主和小王爷就安置在父母亲睡房的对面,正在自己的小木床上睡得香。

心满意足的看了一会儿孩子们的睡颜,沈玉妙才笑着与朱宣重新回来睡下了,把那只受伤的腿高高的跷到了朱宣身上,看了朱宣也是笑容满面。

妙姐儿不得不自我陶醉了一下:“表哥,如果你娶的是别人,一定天天把你气得不行。”看我多好,多会忍着你。

朱宣看了妙姐儿自己吹捧了完了,还沉浸在自己对自己的夸奖之中,把薄薄的绫被给她盖好了,笑问了一句:“娶了谁,会把表哥气得不行?”

沈玉妙认真想了一想,道:“骆家的那位苏姑娘,要是表哥娶了她,那就热闹了。”一定整天鸡飞狗跳,把你的姨娘,外面的贵夫人一天骂三顿。

朱宣笑了一笑,我要是真的娶了别人,敢跟我这样计较法。。。。。。敢跟我把没成亲以前的****债都一个一个放在心里跟我呕气。。。。。。

看了还在自鸣得意的妙姐儿犹自不睡,只有妙姐儿娇嗲的没事就要拎一次。娇憨憨的就过来了拖拉以前的****事。

朱宣刚闭上眼睛,沈玉妙又推了推他:“表哥,你说是不是,我说的不错吧?”一只大手放在了她脸上,在妙姐儿睁开的眼睛上遮盖了一下,朱宣道:“睡觉了。”

安静了一会儿,过了一会儿,身边“咭”的一声笑声,朱宣睁开了眼睛,看了妙姐儿一脸嘻笑,还没有笑完:“如果表哥娶的是苏姑娘,嘻。。。。。。是吧,表哥。”

南平王为了今天晚上能安稳的睡上觉,只能顺了妙姐儿,漫不经心的回答了:“表哥幸亏娶的是妙姐儿,如果是娶了别人,天天被她气得不行,一天给她三顿打,再让她跪一天。。。。。。”

沈玉妙叫停:“表哥,重新说过,不是这样的。”听了朱宣继续漫不经心的重新来过:“天天被她气的不行了,还能客气,一天给她六顿打,再让她天天跪着去。。。。。。”

沈玉妙在朱宣被强迫的宣言中,看了锦帐底的绿色虫草,笑微微的闭了眼睛。

中秋节后的一个晚上,朱宣踩了月色往房里走。一过了中秋,妙姐儿从园子里搬出来住,回房里的路倒近了许多。

月色大如银盘,已上中天,朱宣负手看了一会儿,这会子回房已经是晚了。再看了池面时有水声轻响了,游鱼偶尔出了水面。

守门的人给王爷还留了院门,听了王爷问了一句:“王妃和小王爷都睡了?”守门的人忙笑问了:“今天晚上,小郡主睡得早,王妃也睡得早,小王爷们一天骑马射箭去了,更是睡的早。”

朱宣这才步入了房里,如音带了值夜的丫头们悄然走出了房来迎了王爷,侍候他洗漱了。朱宣才走进房里来。

一进了睡房,先自已看了一下,锦帐里横七竖八睡了妙姐儿和孩子们。朱宣哑然一乐,昨天晚上与幕僚们议事晚了,所以没进房里来,今天晚上,就没有人等我了,连睡的地方也没有了。

眼前难得有这样的场景,南平王走近了床前,伏了身子一一的看过来,妙姐儿睡在中间,一只手搂了朱睿,一只手搂了毅将军,睡色晕红,想来白天劳累了,胸前微有起伏,睡息沉沉睡得香。

睿儿睡在了外面,这么大的孩子,军中也带了去过了,拉了母亲的手鼓了小嘴也是睡得香甜。毅将军睡在了里面,却是睡得歪斜,头顶了妙姐儿的身子,脚却蹬在了里面的床板上。

朱宣微微一笑,这么大的床,母子三个人占了一大半去。再看心爱的小郡主和小王爷,两个小木床搬进了锦帐内,放在了妙姐儿脚头,把仅有的一点儿空余床榻都占满了,孩子们羊脂玉一样的鼻子微微扇动了。。。。。。

看了一会儿,朱宣觉得,端慧的鼻子长的倒有点儿象我。再看看,闵儿的额头也象是有点儿象我。。。。。。

南平王借了床前烛光把妻儿的睡颜一一看了过来,感觉看不够。可是再看不够,今天晚上总要睡觉,不能站在床前看一个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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