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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纷乱(五)(1 / 2)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更新时间 2019-10-03

 第五百零五章,纷乱(五)

闵小王爷这才睁开了眼睛,先就是调皮的一笑,一下子坐了起来,对了端慧郡主吐了吐舌头道:“我醒了,等着你和母亲来叫我。”一身湖色寝衣的闵小王爷眼睛又找到了镜台前的母亲,笑道:“我要去陪了祖父吃早饭。”

话刚说了这里,外面进来了人,分别是老侯爷和太夫人处来接闵小王爷和端慧小郡主的。

小郡主和小王爷走了,朱宣与两个儿子才进了来,朱睿与毅将军嘻笑着一头是汗,妙姐儿看了后面进来的朱宣,却是气也不喘。微笑着对了儿子说话的妙姐儿道:“跟父亲却还早着呢。”然后看了青衣玉带的朱宣笑着随意说了一句:“表哥回来的倒早。”说是昨天喝酒去了,看了朱宣却是神态自若,精神不错的样子。

朱睿与毅将军被丫头们请了去重新沐面去了,朱宣心情很好的样子,随意地在妙姐儿身后站了,看了她梳头,道:“天天早上回来妙姐儿都在睡着呢。”一进了府门,随口问了一句,果然儿子女儿都在妙姐儿房里陪了她了。

南平王有些嫉妒自己的小妻子了,又有想她,就打破了以前是直接去书房,回到了房里。一进了院门,就看到朱睿与毅将军都是早起来了,两个人在击剑。看到了父亲从院外走了进来,都是垂了手站住了。朱宣看了两个如金童一样的儿子,实在是心里喜欢,一时兴起了,先不进房里,道:“让我看看你们素日学的是什么。”

长剑朱寿送去了书房里,房里阁子里摆的有几把自己的藏剑,朱宣自己去取了一把来,逗了两个儿子玩了一会儿。

听了朱宣的回话,妙姐儿从镜子里看了他嫣然一笑,听了表哥站了徐徐又说了一句:“昨儿晚上,又是孩子们陪了妙姐儿了。”语气里居然了一丝不甘心。

正在端祥了首饰盒子,一只手里拿了一只透雕牡丹花的绿玉簪子,眼睛又看了另外一只凤钗,正在挑选着,听了朱宣这样说话,笑着抬了头看了朱宣一眼,又笑着低了头继续端详了手里的首饰。我不为表哥昨儿不回来过于难受了,表哥倒为了自己不回来不舒服上了。

决定不理会朱宣这种情绪的妙姐儿虽然垂了眼睛在看,还是问了一句:“昨儿也想了表哥会不会多喝了酒,听说了二皇子殿下最近只是在外面游荡了。”近日来的夫人们都有说过这件事情。

走到了镜台前的朱宣看了妙姐儿手上的透雕牡丹花的绿玉簪子,从她手上取了出来,为妙姐儿戴在了头上,眼睛里才有了一丝笑意。

可不是二皇子最近在游荡,学人荒唐还要找人去作证。荒唐二字可以掩饰多少内心与罪名。。。。。。

“二殿下昨儿是喝多了,”朱宣努力地为二皇子作一个证人,对了妙姐儿道:“女眷们来往就是说这个,谁家的人又喝酒玩乐去了,真真的你们倒成了一伙儿的了。”看了妙姐儿在镜中的笑靥,朱宣拍拍她的头,笑道:“梳了头就过来吃饭吧。”

漫步走了出来,两个儿子朱睿与朱毅已经坐在锦榻上等着了,看了父亲来了,更是坐得板直了。等到妙姐儿梳洗好了出了来时,只看了一眼就扑哧一笑了,父子三个人一样端正的坐姿坐在了那里,不由人不笑。

早上几样细粥,各人各自选过了,讲究“食不语”的朱宣与朱睿朱毅都是吃饭不说话,慢慢腾腾说着话吃着饭的是妙姐儿:“管家昨天送了几个灯笼来给看,扎的都不错,只是花样太少了。让他再去找一些好看的来。都不如那一年表哥带了我上京来那灯市上的好。”

一一为了朱宣和儿子们挟了菜,看了儿子们对了自己笑了一下,继续不声不响的细嚼慢咽了吃饭。只有朱宣可能是军中呆得久了,吃起饭反而很快。想来行军打仗中间,如果是一点儿休息的间隙埋灶吃饭,应该来说只能吃得快才行。

“送来的灯不错,不如先挂起来了。”吃完了饭,去书房的路上,妙姐儿对了朱宣还在说那灯。走在妙姐儿身边的朱宣道:“那就先挂起来吧。”听了妙姐儿说了一句:“只是太少了些。既然要挂灯,看了府里还有旧年的灯,也不错,一起都挂了吧。只是那梅花林内是挂小小的绣球灯呢,还是挂了小兔子,小荷花的灯才好。”

夫妻两个人从梅林边漫步走了过来,书房院子里的梧桐树落尽了叶子,只有光秃秃的树冠。朱宣听了妙姐儿又是一句轻叹了道:“闻了梅花什么都好,看了这没了叶子的树,还是想了春天。”感叹完了,朱宣伸出了手携了妙姐儿的手上了台阶,说了一句:“真是让你为难了。”两个人相视一笑,进了书房。

进去了没有一会儿,朱寿就进来了:“王爷,曹正将军来见。”脸上也是慎重的不行的表情。朱宣立即就道:“请他进来。”然后交待了妙姐儿:“你在这里写字吧。”

沈玉妙从碧玉笔山上取下自己常用的一支笔,象砚台里沾了墨,看了青玉墨床上的一支研了一半的墨锭,听到了外面沉重的脚步声,将军们都象是黑铁塔在走路一样。

“王爷,”这位一连搜查过两次西昌侯府的曹正将军也是声若洪雷,一进来说话声音沈玉妙在房里不用竖耳朵都能听到。

“什么事情?”朱宣看了进来的曹正脸上的表情,又是抑制了高兴,又是有几分不安的表情,板了脸问了一句。

房里的沈玉妙明显听到了曹将军的声音低了下去,可是还是能听得到,而且听得清清楚楚楚。

“白云观里今天凌晨查出来几件贡品,象是几年丢的那个案子没有找回来的赃物。”房里房外听了曹正这句话的朱宣与妙姐儿都是大吃了一惊。

朱宣迅速地想了一想,还是板了脸不慌不忙地声气问了一句:“那老道呢?”曹正肃立在书案前,回话道:“已经看押了,他一定要进宫面圣。末将来回王爷,这件事情该怎么处置?”曹正自从白云观里回来,一路就在想,无意中有嫌疑的人结果扯出来了这个。

老道一直嚷嚷着要进宫要面圣,宫里有人。本来就应该是及时来回朱宣的曹正,第一时间就来了。

朱宣坐在书案后心惊,妙姐儿坐在里间心惊,两个人一个面无表情,但是心里迅速的思索开了;一个人手里拿了笔,却不往纸上写。

几年前的案子,贡品,沈玉妙虽然不明白这件事情里面的一些弯弯绕,直觉上觉得有些麻烦了。

“你仔细地对我说一遍。”朱宣对曹正淡淡道。曹正大声地回了一句道:“是”然后就开始说起来:“昨儿下午一个看了形迹可疑的人,末将派了人一直跟了他,原以为是强盗一流的。要过年了,接到不少线报,说一伙别处来的惯偷到了京里,准备趁了过年,十五灯节的时候行窃。

末将先是派了人跟了他,一直跟到了白云观。是随了他进了那秘道,在里面找到了东西。他们立即回了末将,末将立即连夜搜查了白云观,把老道关押了起来。”曹正一字一句回完了话,目不斜视的笔直站在朱宣书案前候了朱宣说话。

过了一会儿,朱宣才慢慢问了:“你搜查了哪些地方?”曹正回话道:“末将只进了秘道看了一看,把那几件赃物拿了出来。别的地方末将没有进去。”

“好。”朱宣立刻就回了话,不象刚才总是要想一下。用赞赏的眼光看了一眼曹正,昨天夜里脑子没有糊涂。白云观里那封了“真人”的老道,也不能随便到处就搜,不象西昌侯府,就是去搜到内宅也没有关系,最多逼了一两个官员“跳粉墙。”

朱寿在外面听了王爷喊了自己,赶快进来了。听了朱宣吩咐道:“赏曹将军。”等曹正接完了赏,朱寿退了出去。

朱宣才慢条斯理地对了曹正道:“几年前的赃物,曹将军查了出来,这也是大功一件了。”看了曹正衣甲在身抱拳行礼了道:“这都是王爷素日的教诲,末将才有这样的造化。”

然后听了朱宣淡淡一句道:“你谨慎,很好。东西和人都看着吧,不许有人窥视,不许有人交谈。先回去吧。”

“是”看了曹正衣甲声响,从书房里走了出去。从书案后走了出来的朱宣慢慢在房里走了两步,是谁在皇帝梦

二皇子去白云观,北平王去白云观,可是白云观那老道相与的多是京里的官员与女眷。。。。。。到底是谁呢?

这样想着,看了妙姐儿从里间静静地走了出来:“表哥。”把自己的手放进了朱宣手里。在里间门帘处看了朱宣紧锁了眉头在踱步,觉得自己不要添乱的妙姐儿还是忍不住走了出来。她实在是心里担心。

很少看到朱宣眉头紧锁的样子。看了妙姐儿走了出来,眼眸幽深地看了自己,朱宣才慢慢放松了眉头,心里有了主意:“朱寿,命铁将军速来见我。”

然后携了妙姐儿的手进了里间,看了白纸上一个字也没有,就拉了脸,道:“过去坐着去,你这一会儿做什么呢。”

看了妙姐儿坐下来,唇边有了笑容,手里拿起了笔,微笑道:“我这就开始写了。”朱宣负了手站在妙姐儿身边,看了她写字,一直到铁将军进来才走出来。

朱宣走了出来,与站在当地的铁将军四目相视了一眼,两个人眼睛里都有了复杂的心思。铁将军是一早听说了这件事情,必竟他是在南平王手下,又专管了破案。一大早看到了关押的人,他立即就避开了。

然后王爷叫去,心里明白的铁将军赶快就进来了,进来了以后看了王爷面无表情,如平时一样没有波澜,至少是比几年前的北平王看了要沉得住气一些。

听了王爷先吩咐了一句:“倒茶来。”还有喝茶的心情。朱寿送了茶进来进去。朱宣随意的抬了抬手道:“将军请坐。”自己也在书案后坐了下来。看了铁将军喝了那茶,问了一句:“还行吧?”

“是。”铁将军不会这种奏对了,就回了一句“是。”这才听了书案后坐着的南平王慢慢问了出来:“昨儿白云观里搜出来了东西,说是以前那件案子丢的东西,你去看过了?”

铁将军一路之上已经想好了这件事情该怎么回答了。朱宣鹰一样尖锐的眼睛在铁将军脸上看到一丝犹豫的神色。房间里站在门帘处的妙姐儿也看到了,也是微颦了眉头,这位捕快出身的将军在考虑什么的表情。

这丝犹豫只是一瞬间就消失了,下一步,铁将军站了起来,拜倒在了朱宣面前,轻声道:“王爷,这件案子不能再查下去了。”

虽然不出朱宣所料,可是还是被铁将军这样的举动给弄了一惊。然后声音平和了,朱宣甚至是温和地说了一句:“起来说吧。我正是不懂,所以请了你来说一说。”

“是,”铁将军重新站了起来,重新坐了下来,手里捧了茶盏,怔忡了一会儿,象是才从回忆中醒过来。压低了声音回了朱宣的话:“那一年北平王爷处丢了贡品,有一些是进上的,皇上上朝时使用的东西。”

朱宣淡淡的侧了耳朵听着。“调了我去以后,才知道是这件案子。如果早知道是,早早的就避开了。以末将这么多年破案子的经验,这种案子是不能碰的。果然去了以后,先是搜出了来往信件,里面虽然不是谋逆的死罪,却是事涉到不少人。”铁将军准备一吐为快了。

陈年旧事放在了心里,有时候不想它,自己也会翻出来噎得人心里一阵阵的难受。朱宣静静的坐着,皇上上朝时使用的东西,有人偷了去在, 家里做一做皇帝梦。

”当时获罪的不少,京里的大员们等于是重新洗了一遍。”随了铁将军的话,朱宣也是回想了起来,章严之这个吏部尚书就是那个时候风生水起的,可惜了他也没有站得住,收受吐蕃使者的贿赂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的。而朱宣那个时候在外面打仗。

铁将军如做梦的一样的声音继续在房里轻响了:“只是查到了这一步上,已经是不能再查下去了。末将当然也是提醒了北平王爷,这件事情不能再查。王爷不听,一心想要邀功,只是催促了末将去查。”朱宣冷冷一笑,他还想扳人,不止想邀功。

“末将从一个小小捕快做起,不敢说对官场上的事情知道太多,可是有时候审案子听了是不少。是以那几件贡品,末将也一直没有缘法查到,就回了北平王爷话,没有查到。”铁将军大着胆子把陈年的旧事都说了出来,然后坦然的迎接了南平王犀利的眼神,重新翻出了这件案子,铁将军决定豁出去了。

朱宣收回了自己锐利的眼神,是没有查到还是放了过去。不想这个其貌不扬的人也有这样的聪明,想必已经知道了是谁。可是朱宣不想听,他也怕沾到身上去。

眼前铁将军还在陈述厉害,南平王觉得他心里话固然是如实对了自己说,可也不会笨到以为自己只在最近这短短的时间里,一把刀就能收伏了眼前这个人,收一个人本就没有那么容易。

眼前这个在明哲保身,保他自已。他害怕这案子重新翻了出来,再把旧案翻了出来,会把他自己再扯进去。

“后来一直就在北平王爷处呆了两年,然后才调离了北平王爷的帐下。。。。。。”铁将军总算是说完了。尽心尽力的表了忠心,却只得到了南平王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我知道了,去帮你的去吧。”

没有得到任何自己想要的回应的铁将军下意识地在南平王那张英俊的面孔上扫了一眼,然后才答应了一声:“是。”大步走了出去,心里还有寻思了,这位王爷有没有听懂,当然他没有象北平王爷那时,一听就跳了起来,他依然坐在那里,象平时一样。

真是好坐功,铁将军只能在心里这样说了一句。

房里沈玉妙已经走回了书案前,拿起了自己的笔在砚台里沾了沾,写了自己的字。听了朱宣在外面吩咐了朱寿:“去告诉曹将军,放了那老道,他要进宫也好,面圣也好,去别人的府上也好,都随他去。”

然后又吩咐了:“取我的衣服来,我要进宫去。”犹有时间进来看了看妙姐儿,这才走了出去。

沈玉妙此时能做的事情就是想了铁夫人,这两天之内总要来会会我吧。

心绪百般无赖,站了起来走到了后院站了一站,这里的后院子门也有两个小厮在看守了,如音等丫头都在隔壁一间房里候着,看了王妃出来忙走了出来。

沈王妃淡淡笑道:“我自己站一会儿,你们去吧。”后院里也是一片梧桐树荫,黄土垫就了整片地面,垫得结实的黄土地面。只有梧桐树下贴了树根处才有几茎小草,冬天里草叶凋落了,尚可见枯叶草根。

本来是要除去的,是沈王妃让留着。院子里除了梧桐树,别的杂草一点儿也没有,借了这树根处生出来的几茎小草春天时平添了春意,就是这冬天里看了,也还觉得不是容不下的。

这一会儿又一次决定以后对了朱宣夜不归宿不计较的沈王妃,用手揉了揉额角,表哥进了宫,不知道几时回来?

刚决定了对夜不归宿不计较了,无心生嫌隙,嫌隙人就来。朱禄出现在几步处的地方,回了话:“韩国夫人说有要事,要面见王妃。”

王妃上午几乎是不见客,除了过年过节,或者是亲近的人。韩国夫人在府门口坚持要见,朱禄只能进了来。

过了一会儿,朱禄出来了,笑着引了路:“请夫人随我来。”看看这路却不是往内宅里去的,韩国夫人不能不问了一句:“这是去哪里?”

朱禄笑道:“王妃在王爷里书房里会夫人。”一心来见的韩国夫人心里更是有几分不是滋味了,刚才站在门房的小厅上等,心里已经不舒服了,不信没有人是直接进来的,一来一回的传话,就要等上一段时间。现在往书房里去,沈王妃又在摆架子了,显摆了王爷怎么疼她,王爷的书房成了沈王妃会女眷的地方了。

但是进来了王爷的书房,韩国夫人第一次来,还是要打量一下。廊下进了房里,这里是官员们候的起坐间,大冬天的不能都在廊下坐着,看了还有一间通向一旁,不知道是作什么的,那是幕僚们坐着的地方。有门直接通向了朱宣会客的房间。

再进去,才是朱宣会人的地方,宽阔的黑漆书案,有如朱宣的人一样冷峻了。这里有不少宽阔的书架,上面磊了满满的书。因为是冬天,书案前的两排椅子上都摆了团花对禽的锦垫。韩国夫人只是对了挂在墙壁上朱宣的佩剑多注目了一时。

等到再看到一旁含笑站了起来的沈王妃时,韩国夫人才歉然的一笑,自己太失态了,象是没有见识过书房的乡下人了。

朱宣会人的地方,半边是书案,半边临窗是锦榻,沈王妃就在这锦榻前站了起来,笑吟吟地看了韩国夫人,把她脸上的神态看了一个干净。

先是几分不高兴,沈王妃自己心里好笑了,在表哥的书房见你,拿你当官员们来对待难道不好吗?然后就是看了韩国夫人仔细打量了这书房,想来她从来也没有见过,今天让你开开眼。

“夫人这边请坐,上午我都在书房里,”沈王妃很是乐意地告诉了韩国夫人。韩国夫人也是带了笑走过来谢了座,坐了下来问了一句:“以前只听说王妃上午不见外客,想来是在家里理家务,却原来都在王爷书房里。”韩国夫人也弄不明白她跑到书房里呆半天做什么。

也是会几个字的韩国夫人除了小的时候学写字的时候,会有一间单独的房间会先生。所以她不懂沈王妃半天在书房做什么,没有听说过她是一个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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