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小说BT吧>都市言情>古代幸福生活> 第五百一十三章,纷乱(十三)
阅读设置(推荐配合 快捷键[F11] 进入全屏沉浸式阅读)

设置X

第五百一十三章,纷乱(十三)(1 / 2)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更新时间 2019-10-03

 第五百一十三章,纷乱(十三)

一大清早就看到姨娘,送走了朱明,方氏上午在房里好好的生了一会儿闷气。然后是青桃走了进来,笑道:“夫人只是在这里坐着呢,何不去前面厅上和王妃坐一会儿去,那里在说办过年的事情,我站在廊下听了一会儿摆设就觉得热闹的很。”

那些艳丽的摆设,是女眷们最爱听的。太夫人渐渐不管事情,大事小事就说一句:“先去回了王妃去。”然后继续看了自己的孙子乐,要么就打打牌。

方氏看了走进来的青桃,一件墨绿色斜纹花的锦袄,十八岁的青桃因为又长了的原因,衣服虽然不是勒得紧紧的,却在走动之间显出了青桃的腰身出来。方氏微笑看了院子走过的梁姨娘,她身体不好,有太阳的日子,每天会在院子里走动一会儿。

“我有话对你说。”方氏正色的喊了青桃过来,对了她低声说了几句,青桃红了脸扭捏道:“这怎么可以。。。。。”

方氏好言相劝道:“我不会亏待你的,只是你得了意不要忘了我就行了,你看香杏。。。。。。”青桃也不说话了,申夫人走了没有多久,申氏就亲自来回了太夫人,给香杏开了脸,给朱辉做了姨娘。一家子人都怀疑这是申夫人出的好主意了,这也算是孝娣上的事情,申氏自己提了出来,太夫人也不好拦着。

媳妇把自己陪嫁来的丫头给了丈夫,作婆婆的能说出来什么,又不是恶婆婆。只有孟姨娘一个人和朱辉才是真正高兴的吧。

青桃听了方氏语重心长了道:“你又没有订亲,就是配一个小子,不也是一样要样样自己动手来,你跟了二爷,样样有人服侍不好吗?”停了一停,又微笑了道:“又不是跟了大嫂的丫头,个个都配上管事的。就是新来的那两个,也是有人惦着呢。”

一番又一番的话,不由得青桃不垂了头,朱明恰好是希望一碗水端平的人,与他是姨娘生的,可能也是有点儿关系。所以朱明房里的姨娘只要不惹事,日子过得还算不错。方氏旧年不小心弄掉了梁姨娘的孩子,自那以后,不得不对了姨娘们客气着。

说动了青桃,方氏笑着站了起来,亲自开了柜子看了衣服,取了一件衣服给青桃换了,笑道:“我今儿就带了你去见太夫人。”青桃害羞的跟在了身后,主仆两个人往太夫人房里来。

房外迎面遇到了刘妈妈,方氏赶快招呼了,笑道:“太夫人在呢,”刘妈妈在,太夫人就是应该在的了,刘妈妈就是太夫人的一个标准跟班。

手里正捧了一盏东西的刘妈妈笑道:“太夫人在呢,让我去给王妃送吃的去呢。要过年了,管家的人最辛苦。”又要上了一岁年纪的刘妈妈已经有些嘴碎了。

“二夫人来了,”房里的丫头们笑着打了帘子,一室暖香,里面先传来了端慧郡主的声音:“祖母,中午你想吃什么,我去问母亲要去。”然后是太夫人呵呵的笑声道:“好,端慧去要,一定要得来。”

看了祖孙两个人,太夫人坐在藏驼色绣了狮子对兽的锦榻上,脚下一个小杌子上坐了端慧郡主,太夫人正在看了端慧郡主做针线。方氏每每一看到就想笑了,这样小的年纪也让她坐下绣个花儿什么的,太夫人可是真有耐性了。

看了方氏进来了,端慧郡主站了起来行了礼,正在祖母脚下坐得舒服了,颇为犹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梅花檀木的小杌子,是父亲特意给自己订的。再看了一眼方氏,道:“二婶,你要坐在这里,离祖母近的地方吗?”

方氏赶快笑道:“还是小郡主坐吧。”雪白**嫩的面庞上那一双酷似了母亲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不舍,端慧郡主这才眉开眼笑了,对了方氏笑道:“二婶大人坐大凳子,这小凳子是父亲专门给端慧的。”然后看了方氏坐了,自己赶快坐了下来,手里还捏了细细的绣花针。

太夫人一直笑看了端慧,怕她手里有针又在说话中,不要扎到了自己,看了她坐了下来重新绣那朵花,这才笑看了方氏道:“今儿中午家宴呢,我和端慧正在想了问妙姐儿要什么吃呢。”端慧郡主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仰了脸笑一笑。

一看到小郡主,方氏就想有了个孩子了,就是个女孩有什么打紧,也这样坐在了自己膝下,和自己说话,一天时间一会儿就过去了。

大嫂这一对双胞胎倒象是对太夫人、老侯爷生的,太夫人现在渐渐不管事了,老侯爷就更不管了,整天闵小王爷就是老侯爷的一个宝贝,比老侯爷最喜欢的一个内画山水的鼻烟壶还要喜欢,这爷俩天天就在一起,逛庙会,出去吃馆子,坐茶馆听书去。

方氏笑着附合了太夫人吃家宴的话,然后才站了起来对了太夫人行了个礼,笑道:“媳妇有话要对母亲说呢。”青桃也没有进来,躲在外面和太夫人的丫头们在说话呢。过了一时,看了端慧小郡主出来了,手里拿了一根交绳,找了自己的奶妈:“祖母和二婶在说话,奶妈陪我来开交绳。”正在说话的青桃立时就是一阵脸红了。

坐在这里侧了身子也听不到房里的说话声,只是过了一会儿,有了几声轻轻的笑声,然后是方氏的声音,她自己打了门帘子,笑着看了青桃招手道:“你随我来。”青桃红了脸进去了。

再出来时,太夫人房里的丫头们也知道了,看了方氏领了青桃出来,都一个一个的笑着恭喜了,看了随后太夫人也出来了,笑道:“我坐了这一会儿了,我领了你们去见王妃去。”

端慧郡主也跟了来,手里扯了太夫人的裙子,一行人刚出了院门,就看到了老侯爷带了闵小王爷过了来,笑道:“快要中午了,我们等不及了,去厅上看一看办过年的,然后一起吃饭去。”

然后婆媳祖孙一起往妙姐儿的院子来,妙姐儿管家事每天坐的偏厅是在她最外面一进院子里面。

离得老远了,才看到了厅外面站了一圈管事的妈妈,厅上锦帘高打了,既是为了进人方便,也是为了跑炭气,就是羞涩的青桃看了也想了,这银霜炭象是不要钱一样,硕大的火盆可命儿的就点着。

房内厅上坐着两个人,一个人是沈王妃,一身七巧云纹银行的锦衣,正在听了管事的妈妈们说过年的事情;另一边坐的是朱宣,湖水青色却只是一件束袖口的箭衣,想来是因为厅上暖和,或是早上起来打过拳以后就没有再换,却不是陪了理家的,手执了一卷书,坐在了沈王妃一侧,正看得津津有味了。

听了管事的面前一个一个的来回话,沈玉妙一面狐疑的不时看了朱宣。

表哥这是表现内疚还是表现什么?自从渔阳公主下嫁的明旨发了下来以后,朱宣就很少出去了。****的南平王依然是会被人看到他和夫人们在一起,可是不是天天都在外面了,在家的时候居多。

可是妙姐儿在家里理事,朱宣在家的时候也跟在旁边坐着。沈玉妙当然知道这不是不相信自己,不过还是狐疑了:最近竟然这么闲,只要在家里,就跟着自己转。但是要过年了,我忙得不行了。

无意中往外面看了一眼,早上起来倒有几点阳光,这一会儿又要阴的样子,上了年纪的妈妈都说这是要有大雪了。这一眼看了天阴沉了,也看到了外面走来的一行人。“表哥,父母亲来了。”妙姐儿也提醒了正在看书的朱宣一声儿。

朱宣丢了书站了起来,和妙姐儿走到了廓下接了父母亲,再进来入座时,也不看书了,只是端坐了与父亲和小儿子说话。方氏看了王爷在,心里不无几分羡慕了,大嫂操持家务,王爷在一旁陪着,方氏和妙姐儿是一样的顾虑了,他怎么这么闲的呢?入了腊月,朱宣反而闲了许多下来。

闵小王爷只在父亲和祖父面前的一片小小空地上,展示了自己刚跟祖父学的功夫,朱宣看了小儿子肉乎乎的小拳头,心里喜悦的不行了。老侯爷看了儿子含了笑意的眼睛,很是得意了道:“能教了你出来,就能再教了孙子出来,不过你性子太野了,年纪一大就自己在外面乱跑去。”

老侯爷只想了闵小王爷能陪了自己每天玩乐,闵小王爷正好对了祖父道:“我多陪了祖父。”然后再去展示了自己昨天和祖父出门新买的一个东西给母亲看,再去给端慧郡主。

依了父亲膝旁站了一会儿的端慧郡主看了哥哥献宝献完了,对了父亲道:“我会绣花呢,等我会绣了,就给父亲绣一个。”朱宣拍了拍女儿的头笑道:“父亲等着了。”

青桃看了方氏自进来了,因为管事的不时在回话,就等着不好说自己的事情。可是就是有了孩子又怎么样了呢,二爷三爷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离开王府单过去,就是有了孩子,只怕也是小郡主小王爷们的陪衬。太夫人和老侯爷不会这样自己日夜带在了身边。

把眼前的一个管事的打发走了,妙姐儿看了如音道:“让她们等一会儿,不急在这一时了。”管事的妈妈们这才在廊下候了,听了里面王妃对了太夫人,二夫人笑道:“正要去请了母亲和弟妹来呢。”说到了这里,看了青芝道:“去请了三夫人房里的香杏姨娘来。”

看了青芝答应了出去了,妙姐儿重又接了刚才的话道:“说要进几个丫头,人都选好了,一会儿香杏来了,咱们一起挑一挑。”

方氏听了高兴,赶快笑道:“当然是大嫂先挑了,我们再要人。”太夫人也道:“很是。”如音就出去喊了一个管事的妈妈:“把人都带进来了。”

一行进来了十几个人,把不大点儿的小厅挤得满满当当的,带进来的管事的妈妈笑道:“这都是家生子儿了,都是清白可靠的。”看了沈王妃端了玉盏呷了一口茶,嗯了一声道:“等一等呢。”虽然也是自己先挑出尖的,也要等了代表申氏来的香杏才好。

一时香杏来了,因为开了脸还没有满月,还是满面羞涩了,行了礼听了王妃把话说了,也是笑道:“王妃先挑了,凭是哪两个人,给了我带去了就行了。”

话刚说到了这里,院子外面一、两声“哎哟”,接着是几声巨响,是人滑倒了的声音。朱宣立时就冷了脸下来,冲了外面喊了一声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过了一会儿,朱寿跑了进来回话了道:“是两个小子抬中午吃饭的桌子呢,一边抬一边两个人私下里说古记儿,前面的一个人只顾了笑,没有看到脚下有冰,失了脚摔了桌子了。”

沈玉妙用丝帕拭了嘴角边的茶渍,正要说话,听了朱宣已经厉声了:“交出去打四十板子,扣三个月钱米,谁管的他们?”外面一溜小跑进来了一个管事的,一进来就跪了下来,连声求饶道:“是小的没有管教好。”

朱宣冰冷的看了他一眼,正要说话,一旁的妙姐儿说话了道:“四十板子太重了,打伤了人不能做事。二十板子吧。”再看了跪在面前的管事的道:“你没有管好,罚你十板子,也扣三个月钱米。”

朱寿看了看王爷如刚才一样沉了脸并没有说话,赶快答应了一声出去说了。廊下的管事的妈妈们都悄悄的吐了吐舌头,这位沈王妃平白的把王爷也驳了回来,不过说的也对,四十板子打过了,真的是要在床上躺几天了。

太夫人只是看了又跑到自己身边的端慧,老侯爷依然是带了闵小王爷,方氏低了头,青桃低了头,香杏也低了头,心里震惊的和外面的管事妈妈们一样。素来沈王妃是王爷娇宠着的,但是王爷说话,沈王妃当了人从来没有说过一个“不”字。

这样一弄,厅上的气氛就有几分沉重了,只有沈玉妙若无其事的对站在一旁呆了的管事妈妈道:“这些丫头们都叫什么名字?”管事的妈妈赶快回了话,已经是谨慎了许多。

不一会儿都挑完了,如音进来回了话:“家宴备好了。”沈玉妙笑道:“去请了二爷、三爷进来吧。”再看了香杏笑道:“把你的人带了回去好生教吧,再去问问三夫人,来不来家宴,走慢些儿也成。”

这才带了笑看了一旁的朱宣一眼,当了这么多的人驳了表哥的话,看了他面无表情依然如常,不过自从书房里反目以后,是明确的不能再明确的知道了表哥这个人有什么情绪是不会有脸上的。至少这一会儿没有生气的样子。

申氏不一会儿也来了,朱辉倒是关切了一声了:“多穿一件才是。”申氏含笑了,把香杏给了他象是也值了。只是看了坐在王爷身边的大嫂,依然是谈笑自若了,心里不无几分敬佩了,后悔刚才应该来看一看,大嫂驳了王爷回去,一定是好看的。

饭后各自散去了,朱宣与妙姐儿往房里走,在路上,沈玉妙往朱宣脸上看了又看,也没有看出来什么,身后一群丫头妈妈,只能先进了房里再说。

丫头们都散去了,沈玉妙走到了朱宣面前,一派乖巧状,给朱宣端端正正的先行了个礼。心知肚明的朱宣不客气的锦榻上坐了下来,看了妙姐儿道:“礼从何来?”关了门来赔礼来了。

“表哥,”沈玉妙巧笑嫣兮了,道:“表哥的家法重,四十板子打下去,只怕要躺几天。要过年了,所以我改了。请表哥不要见怪。”一向“乖巧,贤淑”的不行的沈玉妙觉得这个礼还是赔的好。

朱宣大刀金刀的坐了,看了站在面前的妙姐儿笑眯眯讨喜的样子,还是拉着脸道:“责罚轻了不起作用,不如不罚。”看了妙姐儿不改笑盈盈的表情道:“是,有劳表哥操心了,只是现在交给了我,当然我来管教了。”对于朱宣这种坐在一旁,动不动就要插话了,沈玉妙颇觉得头疼,哪一天你出门了,我可怎么办。

“好,这件事情可以揭过去。”朱宣点头道:“你顶撞表哥,这怎么说?”看了妙姐儿举了一根手指在脸颊旁,很是认真的想了一想,然后一脸的委屈道:“我记得我第一次顶撞了表哥,表哥要打我。”所以才把我吓病了,我又不是你的亲表妹,你从小就年年来看的亲表妹,人家正在适应你,你翻了脸要打人,被你吓得不轻。

朱宣板了脸道:“那就过来吧。”手一伸拉了妙姐儿的手拉到了怀里,听了妙姐儿一声低低的惊呼,然后搂住了自己的脖子,温热的唇已经贴了过来。朱宣举了手在妙姐儿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笑骂了道:“下次看你还顶撞我。”

怀里的妙姐儿拧了几下,然后面颊贴了朱宣的面颊,朱宣只觉得脸上一阵热乎乎,赶快扳了妙姐儿的小脸看了,笑道:“又哭什么,又为了什么哭。”然后重新抱到了怀里,用手揉搓了妙姐儿的小身子,笑道:“别哭了别哭了,这么爱哭。”为了公主下嫁一直还没有哭过,朱宣总算把这顿眼泪等来了。

怀里的妙姐儿抽抽泣泣哭了有一盏茶的时分,这才用手里的丝帕拭了眼泪,抬了微红的眼睛看了朱宣的笑脸,手突然紧紧拧了朱宣的衣襟,泪水又滑落了下来。过了一会儿,才指责了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天天就只在心里为你担心,”然后虽然哭泣了,还是不好意思地道:“也为自己担心。”

公主下嫁弄得南平王府里人人心里都不得安宁,朱宣搂了妙姐儿坐在了膝上,听了她说话:“当了人我还要装得跟没事人一样,好在两位弟妹还算是不多话了,但是那眼睛看了我,只是询问了。还有那些往来的夫人们,来表示安慰的,来表示安慰又表示不好的,天天就不让人消停了。早知道我就一直病着了。”

朱宣柔声道:“我知道。”我一直就知道,可是有什么办法。宫里新传来的消息,这位渔阳公主病得饮食不进了,太医们又不能及时到达的去看,眼看着这位公主过年前就要不行了,朱宣也恨得不行了,能不能撑着点儿,有点儿顽强的斗志什么的,撑到过了年你再死。

怀里妙姐儿继续“呜呜”地哭:“去宫里看了一次,看了她病得骨瘦如柴,也可怜了她,可是家里我眼前从来没有过人,我是应该可怜她还是应该可怜我自己才是。”朱宣柔声道:“好宝贝儿,你别担心她,一点儿也不用担心。”一个“政治犯人”,进了门是来恶心人的。

想想朱宣心里就一阵子的恶心,妙姐儿去看渔阳公主,王美人居然表示了,如果能办了棺木来冲喜,或许会有几分起色的。我呸朱宣一听了妙姐儿回来表达了,就觉得头发根上都是难过的,幸好老子还有几分权势,不然不是要病殃殃的冲喜冲到了我家门上来了。

然后更烦闷了,就是为了我的权势,才把她招来了。

看了怀里的妙姐儿还是在哭个不停,朱宣哄了又哄道:“表哥不生你的气,顶撞了表哥也不生你的气。”就是皇上面前也过了明路了,皇上也让我自己好好教去,我在前面打仗,妙姐儿后面帮着,朱宣觉得自己哭了一场,总算还有点儿成绩回来。

“我生你的气,”看了妙姐儿更要哭了,朱宣就总是弄不明白这么多的眼泪是从哪里来的。听了妙姐儿继续哭道:“有什么事情你都是自己担着,我一点儿也不知道,所以心里总在担心的不行。”

上一章 目录 +书签 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