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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纷乱(二十八)(1 / 2)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更新时间 2019-10-03

 第五百二十八章,纷乱(二十八)

四个人一同下山,既然就住在这里,怎么能不请去坐一坐呢。两位女眷并肩走在前面,淮王和朱宣走在后面,看一看南平王的脸色,淮王在见到美人儿心喜之余,对于南平王的脸色反而沾沾自喜,有几分自得的说一句:“乱人心绪者,不得不自得几分。”

朱宣看着这没皮没脸的家伙,我要是不高兴,他还挺得意,当下回淮王一句:“你比那吐蕃倾巢出动还要让我心烦呢。”

然后看着面色似乎是赏玩的淮王道:“你跑这儿来干什么?”朱宣是不太相信,压着他头把江秀雅嫁给他,他还能这么高兴地陪着妻子享受新婚燕尔。就是朱宣自己,一开始和妙姐儿订亲,也是同母亲闹上好几年别扭。

淮王象是没什么心思地对朱宣道:“两位王妃做大媒,娶上一位好妻子,当然是要好好陪陪她,她说这儿是故地,我就来了。”

一个句也不相信的朱宣也是应上一声道:“你说的很是。”然后两个心思诡谲的人都是微微一笑,淮王的眼睛不由自主地又往前面看去,在那一身淡淡肉桂色的身影上晃一眼,嘴角边又是一丝微笑。

“你再看,我还是揍你。”朱宣眼睛仿佛在看一旁的绿树,眼角看到淮王的眼神所在,觉得自己不得不给他一句话听听。

淮王又把眼神放在自己妻子身上,与南平王妃走在一起的秀雅,何尝不是国色天香,只是这妻子身份不明,当然洞房之内是完壁之身。

就算知道她与南平王颇有渊源,淮王也还没有傻到秀色当前置之不理的地步,何况是自己名正言顺应该动的,不碰才是不对。

可是。。。。。。淮王微微一笑,有谁愿意娶一个别人安排的妻子吗?对南平王妃一时的心动,就这么陷进去,只为讨好她,告诉美人儿联姻是王侯公卿中是常有的事情,让她不要再气自己试图与南平王联姻,淮王一时说错话,不得不成这门亲事。

前面到了下山的路,江秀雅童年时过惯苦日子,自己微提起裙子下了一步,听到南平王妃娇声喊一声:“表哥。”

妙姐儿一身新衣,只带着乌珍一个人出来,还要看着毅将军不要摔到碰到,看着这下山的台阶,觉得还是有一个人扶着比较好。

已经下山几步的毅将军几步又跑上来,对母亲笑呵呵:“我来扶母亲。”沈玉妙含笑摸摸儿子的头,对毅将军道:“你走慢一点儿下山母亲就高兴呢。”

下了几级台阶的江秀雅回身看着这一幕,不无几分艳羡,不由自主地往淮王身上看一眼,淮王微微含笑,江秀雅一出现在人前,也总是微笑面对,何况是自己的丈夫。夫妻这一眼无意中互相碰触,立即一个微低下头,一个微扬起头。

朱宣走过来扶妙姐儿,心下雪亮,淮王这混蛋,背地里对这位江王妃并不好,这位江王妃想要个孩子还挺不容易。

四面葱郁中,毅将军不知怎么想起来,又问母亲一句:“要是冰晶和雪慧都在,我应该扶哪一个?”这件事情对于此时想起来的毅将军来说,是件大事情。

已经挽起朱宣手臂的妙姐儿笑吟吟对儿子道:“当然是先扶冰晶,雪慧让别人扶就是。”这样的答案并不是很让毅将军满意,他略想一下,对母亲道:“我还是扶母亲,就不用扶别人。”然后甩着小腿利索地下山去,乌珍跟在后面跟着也是“噔、噔”地下山去。

沈王妃这才含笑一只手微提起裙裾,依着朱宣往山下走,站在几级台阶下的江秀雅侧身让开,再看一看也走过来的淮王脸上还是微笑,也微笑着扶着淮王一起往山下走。

看前面的南平王妃走上几步,犹回身看一看自己和淮王,这才象是放心往山下走,她一身新衣,淡淡肉桂色中微晃金泽,山风吹动一片油绿,更象要把这袅娜身影吹走一样。当然她身旁有一个稳如磐石的身影南平王。

走到山下刚进房中坐稳,命人倒茶来,就有访客上门,都是左邻右舍这些小老婆与非小老婆,还有两家正妻也一起让人让门来问,是不是可以来拜访,只是想看一看那两件衣服。

有两家实在是没有规矩,径直就让门来,站在门口等通报,还很不高兴。妙姐儿对朱宣一笑,这两件衣服要价奇高,估计是放在店里只是往外放风,却是没有人买。

再对江秀雅歉然一笑,吩咐如音:“给江王妃收拾一间房子,我想留她住几天。”骤然遇到熟人,总有几分亲切,就把淮王有多不讨人喜欢给忘了。

房中诸人都含笑看着南平王妃这样说过话,才对着南平王吐一吐舌头,娇声道:“想来表哥也是要与淮王盘恒几天才是。”

朱宣看着妙姐儿,笑一下也就不计较,就是南平王自己说话,难道说:“你们吃过饭就走吧。”还是留他们坐着就总不说话,那么想来这两位客人是绝对不会主动说走的,至少淮王不会,淮王一下山进这小院,表现出十足的兴趣,对着江秀雅说一句:“这里早上应该可以听到晨钟。”分明是想让江秀雅对妙姐儿说留下来。

看朱宣也同意,江秀雅一心地欢喜,与淮王表面和气,看着温柔,其实大家同床异梦。虽然不知道淮王为什么陪着自己来,可是淮王新婚温存之中,对此秀色偶有几分心动时,问及江秀雅的心思。

江秀雅就告诉淮王,只想小时候住的地方再去一次,此生就算了无遗憾。以后等待江秀雅的将是淮王家中无休无止的争宠,当然江王妃眼前一抹黑,自己的孩子在哪里都看不到。那么新婚尚有几分情热之中,再出来顺心意玩一次,可以说是了却江秀雅的心愿。

“多谢夫人相留,”江秀雅深施一礼,含笑对南平王妃道:“叫我秀雅就行了。”再看看淮王,这才又说一句:“我们爷在家里行三。”

妙姐儿笑一笑,对如音道:“带三爷和三夫人去休息,昨儿送来的还有新衣服,再拿表哥的衣服出来,请他们换上。”

看着如音答应一声出去,沈玉妙这才吩咐朱禄:“请门外那几位客人进来吧。”朱禄回过话都是女客,朱宣就步入房内,自己动手把衣服换过,心里寻思,淮王这个家伙来做什么,然后再寻思,江王妃不生孩子可不行,跟我玩这一手,让你成亲就是要生孩子,而且不许别人生。

朱宣自在床上歪着,听着外面有杂乱的脚步声,微皱起眉的朱宣心想,继我被那盐商糟蹋一回,妙姐儿又要被这些人****一次。这走路一听都是无序的。

官场上官员走路方步亦趋,就是夫人们走路也是悄无声息,在裙下碎步姗姗。外面这走路声音一听就是大步淌进来,朱宣听一听脚步声就替妙姐儿有几分难过。

果然话也是极不中听的,声音倒还娇嫩:“说来了一位有钱的主儿,一出手就把那两件衣服一起买进来,我对我们老爷说我一定要来看一看,他只是不舍得买,说什么一寸锦一寸金,你这衣服花了多少钱?”

朱宣在房里忍不住叹一口气,这是些什么人。听着妙姐儿依然是和气一片,全无半点儿波澜:“衣服是我们爷赏我的,价钱我从来不问。“

面前坐着两个艳妆女子,立即追问一句:“你是大的还是小的?”沈玉妙也不动气,含笑抚着自己腰间一块玉佩,道:“三媒六聘娶进门的。”

“哦,”两个艳妆女子有几分失望,但是立即道:“你和第三家,第四家住的是一样的,你和她们一定有话说。”然后自己笑几声儿,眼睛就只盯着妙姐儿身上衣服道:“啧啧,这衣服也只有你穿起来才相衬,不过要是能让我穿一回,我就不想什么了。”

另一位艳妆女子眼睛只是打量这位贵气的夫人头上首饰,听见这样的话,接上一句道:“你还是想的,昨天那件首饰,你一直想到今天。”再看看这位夫人头上一个簪子,笑着说一句:“倒不如你这个好。”

如音适时地进来解救,进来躬身行礼,禀道:“小爷闹着要找夫人呢。”两个艳妆人犹不愿意走,只是看房里摆设,看着主人端茶送客,面庞含笑有如娇花:“孩子总是淘气,两位。。。。。。”

这才算把这两个人送走,朱宣这才笑着从房里走出来,对妙姐儿道:“表哥也给你倒杯茶来,让妙姐儿也洗一洗浊气。”

手扶着额头****一声的沈玉妙这才抬起眼眸对如音道:“再来人只说我累了歇着呢,要看衣服的,明儿棋坪上看就是。”如音也含笑出去。

沈玉妙一双星眸闪闪看着朱宣脸上的笑容,道:“明儿山上一定烹茶,表哥烹茶给我,好好洗洗这浊气。”

对面榻上坐下来的朱宣道:“没人时表哥才动手,没的弄给别人喝。”想想要是弄好了,那胖子一定不会客气,举手自己就要来拿,总不能夺下他的。

“朱禄,”妙姐往房外喊进朱禄来:“去酒楼订菜去,晚上招待客人。”朱禄答应下来正要出去,又听王妃看上一看问道:“朱寿哪里去了?”

朱禄回话道:“赶着马车去三爷在城里的下处去搬行李呢。”南平王夫妻互相看一眼,看来要在这里常住几天。一不小心又把淮王这尊神给请进来。

“表哥,我们玩自己的,都是大人不用招待。”沈玉妙安慰朱宣,同时也安慰自己。朱宣脸有笑意,把自己手指扳得轻脆一声响,对妙姐儿道:“这会有人可以练练手。”不行我还揍他。

妙姐儿含笑看着朱宣居然有几分向往:“这不是在京里,打几架也不用对人解释。”

晚饭只是此许几杯酒,朱宣决定把淮王带出去看一看那盐运码头,这里是全国最大的一个盐运码头,也有运往军中的盐。

两位王爷当然也有插手私盐,所以朱宣一想从晋王这里运出来的盐,居然也剥了我一层,是可忍孰不可忍。

两位王爷趁夜出门逛去,沈玉妙和江秀雅则是坐在锦榻上,让朱禄把火盆烧得旺旺的,坐在一起说话。

出来这么久,总算一下是可以放心说几句自己原来身份上的话了,妙姐儿也憋得慌。

江秀雅拈起一枚梅子送入唇中,看着那旺旺的火盆也是笑:“你房里这样暖,出去亏你也没有生病倒是不错。”江秀雅一进房里也是要换衣服,此时身上只是一件薄的缠丝四季绣花的衣服在身上。

“说来也怪,以前我是吹点儿冷风就要病的。”江秀雅这么一说,沈玉妙也才想起来,对江秀雅道:“自从有了孩子,象是身体好的多。”也许是表哥给我用了许多补药的原因。

妙姐儿这样一说,江秀雅也悄声接上一句:“我也听人,生过孩子象是有些病会好。”沈玉妙扑哧一笑,看着江秀雅手指又去拈梅子,这才问一句:“你是不是有了?”

江秀雅立刻脸红了道:“还没有呢。”然后脸上惆怅一闪而过,可是被妙姐儿已经看得一清二楚,这个时候沈玉妙不能不想起来,这位江王妃过的好不好,要知道这亲事是缘由自己和表哥的安排。

手在茶碗上轻抚几下,沈玉妙想一想淮王,什么时候都是面带笑容居多,看起来象是个和气的人,可是这京里官场上的人,听得不少也见的不少,在外面和气的人在家里施暴的都比比皆是。

想到这里,沈玉妙含笑又试探一句:“第一胎喜欢男孩还是女孩?”江秀雅略一停顿,才回话:“要看三爷的意思才成。”

至此,江秀雅把自己的话表达明白,沈玉妙也明白到很是明白。“总是会有的,女人要有孩子在身边才好。”徐徐再喝一口茶下去,沈王妃才淡淡道:“就是没有,妾生的孩子抱给你也是一样。”

两位王妃灯下含笑,把这件事情给定下来。江秀雅这才觉得有几分安心,淮王对自己猜忌重重,这是肯定的。话说不管南平王把自己嫁给谁,只怕都是会引起重重猜忌,作一位藩王正妻,象是从身份上来说,相对居高。

沈玉妙至此,再一次领悟到表哥安排自己跟的人时时听自己与人说话,帮自己拿主意,没事就要教训天真象是也不无道理。

如果自己是淮王垂手可得的一个女子,只怕他不会对自己有这样的感情;如果自己不是南平王妃,不是表哥一心喜欢,只怕淮王感情不会这样持久;喜欢上一个不可能得到的人,对于淮王这样一个也算是有权势位高的人,就象偷吃****一样让他沉迷其中。

其实淮王他沉迷的还是这种偷偷摸摸,欲罢不能的感情,而不是一种纯洁的爱恋。

此时此刻的江边,码头上还是灯火通明,不时有货船造岸,苦力们搬运货物,当然不止是盐。

江边站着石雕一样的两个英俊的王爷,夜里江上寒风扑面如刀,淮王也不觉得是苦处,只是看着那码头沉声道:“这么多的盐,他是怎么瞒得下来的?”

“你往那船上看一看。”朱宣示意淮王看那船上的标识:“他打着运往军中的旗号呢。”真是有多少运多少,可是朱宣自己军中实际用多少盐,他自己心里清楚,由此可以推断出北平王、靖海王处所需多少,

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具体用多少,各处自己也可以煮盐,又有井盐,换个别人不是老官吏,根本就不明白实际所需多少,靖海王处大面积临海,所需不多,可是朝廷有这项供给,他又为什么不要?

在黑暗的江风中,淮王若有若无的骂上一句:“**,也剥了老子一层皮。”随即很是幸灾乐祸地看着身边站着的南平王,你军中加封地用的盐可以排上是前几名,晋王占你便宜比我多。也是一心闷气的淮王只能这样苦中作乐一下。

朱宣再一次不动声色把那码头又看一遍,晋王这个混蛋,一定要让他好好吃一次亏才行。“你为什么来?”在黝黑夜风中,朱宣这样问淮王。

一位有封地的王爷随便跑到别人封地上去,要是让皇上知道,这是不小的疑心,是以朱宣告诉妙姐儿好好的玩,下一次来不知道是哪一年,又不是寻常一个有钱人家,想去哪里,携上诗酒抬脚就去,没有圣命只能在自己封地上呆着。

想想哪一年自己装病,北平王怕自己一下子就不行了,要来看自己只能乔装而来,亏他下着大雨赶上近一个月的路来看自己,一想这件事情,朱宣就有几分好笑。

夜里愈冷,象是江风越大,两位王爷在风中衣衫猎猎轻响,发丝在面旁轻拂,都是稳稳站在江边,似乎在享受那带有几分水气的江上寒风。

淮王深深吸一口气,这风可真是冷啊,扑面而来倒象是夹杂几分雨丝,对朱宣低声道:“京里乱成一锅粥,你应该知道。”

朱宣在黑夜中“嗯”一声。淮王继续道:“户部侍郎被刺以后,户部有两个人相继自尽,其中有一个人是我的家臣。”

面容仿佛融入江边大石阴影的朱宣嘿嘿笑上一声,这才道:“在京里行刺,没有奸细是做不到的。”

总要先算好京里巡城士兵的路线,户部侍郎每天要去哪里,行刺以后如何脱身。。。。。。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

伊丹能那么容易就逃脱,一个是南平王自己送上去的,另外在追捕之时,只想把他撵走,没有杀他的意思。

淮王再说一句话,朱宣立即就明白,淮王低声道:“这一切矛头都指向晋王,我的这位皇叔。”

然后淮王才带上几分****道:“我新婚燕尔,理当陪王妃来重游故地。”所以淮王就跟来了,不然的话,他大可以让江秀雅自己来,正好可以摆脱这位“贤妻”几天。

这位南平王为自己安排的“贤妻”实在太贤惠,日常照顾无微不至,对淮王房中的通房丫头们也都是亲切友好,又能忍耐淮王不时的冷脸和荒唐,弄得从表面上来看,淮王是没有理由摆脱这位贤妻跟在身边。

想到这一点儿,淮王问朱宣:“你又为什么来?”南平王妃娘家是南平王的封地上,不在这里,这位权势薰天的南平王跑来,比我出现在这里更让人惊奇。

朱宣敷衍淮王道:“妙姐儿要出来玩,我出京前禀过皇上,陪她出来玩几天。”然后一声似模似样的“嗟叹”,道:“要知道我们都不是自由人,真怀念我少年时候,一带马就走,唉。”这最后一句却是真心的。

身边的淮王似笑非笑地接上一句:“是吗?那我们回去吧,不然你的妙姐儿在等着呢。”然后闪身往后一跳避开朱宣的一拳,听着他在黑暗中警告地说一句:“那是我的妻子。”妙姐儿这三个字也是你喊的。

淮王与朱宣回去的时候,在马上看一眼身旁的南平王,自己在心里似苦还甜笑一下,就是惹一下南平王,就是让他看着我不舒服。大家同盟依就,都是理智人,不能为这件不可能存在的事情真的闹生分。

但是淮王就是有气,堵在心口里,漂亮夫人朝中多少,****人跟在后面追的又有多少,独你妻子看一眼也不行,反正淮王很生气,再压着娶一个“贤妻”,有心喜欢她,有时候对秀色也心动三分,再一想身份不明,弄得淮王更生气,这起因都是源自一段不该有的感情。淮王就是想惹朱宣一下,让他难过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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