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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二章,舔犊(十二)(1 / 2)

古代幸福生活 一个木头 更新时间 2019-10-03

 第六百二十二章,舔犊(十二)

“皇上来了,”在这黑夜里远远可以看到一行人过来,眼光的宫女们是认出来是皇帝过来。宫内的郑太后淡淡一笑,对已经在饮泣的高阳公主道:“皇帝也来了,咱们一会儿问问他。”

不一会儿,宫外走进来皇帝本人,进来先给太后行过礼。再对着一旁行礼的高阳公主道:“皇姐请起,”再看看面上,皇帝有些奇怪:“听说今儿给康宁挑亲事,哭为何来?”

郑太后对眼前这一双儿女淡淡道:“她呀,有话要对你说,正要让人请你去呢。”高阳公主擦拭一下面颊上的泪珠,太后面前不能大恸,再说也不是什么极度悲伤的事情,是以擦拭过后,只是眼睛微红。

“你们都坐吧,高阳坐到我这里来。”郑太后微微一笑,令皇帝坐下来,高阳公主坐在太后下首的椅子上,听着皇帝含笑问话:“皇姐有什么事情要对朕说?”

高阳公主这才把刚才对太后的话也说出来,八皇子“金屋蓄康宁”这话倒是没有说出来,只能含蓄隐晦地大概说一下:“想太平公主,或者馆陶公主,都非我所愿。都说可怜生在帝王家,独我得母亲宠爱,皇上同胞之情谊,自嫁武昌侯这些年,也算是琴瑟和谐。只愿一双儿女事事如意,与武昌侯相偕白发。”

听话之中皇帝是一丝儿动静也没有过,眼角虽然没有转动,却可以看到太后不时对着自己看一眼。此时心中波澜大作的皇帝依然是面上和气亲切,听完以后皇帝故作轻松地一笑转过脸来对太后道:“想太后之爱女,朕的胞姐,理当日子顺心才是,不想。。。。。。”说到这里,想粉饰一下太平的皇帝也说不下去,只觉得胸中一股愤懑之气瞬间郁满全身。

皇权,皇权我都还没有拿在手里,下面就有人虎视眈眈。皇帝想一想自己的皇子们,一向是对中宫所出与众不同,皇嗣定嫡子就如蒋大夫所推测,是没有悬念。

皇帝虽然不是皇后所出,却是身经夺嗣之战,到手的也不容易,就是现在也还没有,虽然是迟早就要到手的事情,可是正当壮年的皇帝每每觉得心中有抱负不能抒发,太后之政虽然四海升平,远不如自己执政来的痛快。

究其原因,皇帝是觉得皇嗣定的太晚所致,直到近年来才有所察觉,太子之位早早定下来。也是不会太平,就如人身在官场之中,不能不时而身陷诡谲一样。

皇帝在深思,郑太后则是微微一笑,还政还政,现在让你知道清君侧有多重要。面对着烛影明亮的烛光,太后侃侃道:“昨儿有人来见我,我就对他说,前朝吕后在时,多封的是吕家官儿,前朝武后在时,多封的是武家官儿,独我没有,”

就这一条是让郑太后心中坦荡荡,我并没有累累摘瓜到蔓藤上瓜稀,也没有残害皇子与皇孙,觉得他们是与我争权的人。还要我如何?女人不能执政,这话只能对着我说说,却是全不起作用。

太后毫不心虚地说出这样话来,皇帝仍在深思,高阳公主离座跪下来,眼睛看着母亲和弟弟,再次饮泣:“儿臣求闭门理家,以为安妥。”

听到高阳公主再次这样说,郑太后只是随意揉一下手中的一块丝帕,皇帝则从深思中醒来,象是这才看到跪在地上的高阳公主,赶快道:“皇姐请起。”然后不易察觉的抿一抿嘴唇,看着高阳公主坐起来,这才对坐在居中的太后道:“有朕一天,当然就保皇姐安心顺心。”

“哼,”郑太后是无意识地这么来上一声,倒不是不相信皇帝的话,也不是自己有什么情绪,再就对皇帝象是语重心长地道:“高阳或许还是孩子气不是,比如康宁挑亲事,就是太孩子气。”

话题又转到康宁的亲事上来,皇帝与高阳公主都一起微笑,郑太后看看一双儿女这样的笑容,更是脸上带出不悦来:“不要对我说,你们都挑中闵将军,我一听南平王三个字头就痛。象是天天就在我耳朵根下面转悠。”

郑太后时而就要借题发挥一下,南平王隔一天就进宫见太上皇,隔一天再见皇帝,独我这里来的,是端慧郡主,王妃过年做月子也不来,郑太后也有些上年纪,对于这些亲戚们是时而在闹一下脾气。

可是不挑中南平王也不能定皇子,这是高阳公主在皇帝来以前对着母亲饮泣的原因:“古来生在帝王家的,独儿臣算是得母后宠爱弟弟关怀,康宁儿是母后娇惯成性,以后但有规矩还是要有才是,”

郑太后把高阳公主这话学给皇帝听听,觉得是极不中听的,拉着皇帝就此评个理儿:“我的孙子孙女们,我喜欢哪一个就疼哪一个,现在我疼谁倒要看别人脸色不成。”就是民间的乐和奶奶,在家里不是想偏谁就偏,郑太后时时对比一下,就觉得不舒服,这种时候就忘了自己是太后身份,皇帝没有家事。

康宁小郡主年纪幼小,在宫中仗着太后宠爱谁也不让,康宁喜欢的一定要是她的才行。皇帝只是一笑,这又算什么,以前和眼前依仗皇姐之处都多。

看看太后面容上又多几条皱纹,皇帝再看看姐姐高阳,想起来宫闱之中的传言,六皇子为何不得皇位,就是他没有一个姐姐。

“姐姐对朕的恩情,朕从会不会忘,以后也不会忘,”皇帝再次安抚高阳公主,心里也明白康宁是不能定皇子,虽然皇后是有这样的意思,而且也有表露过,皇帝心中有数,定别人不熟悉的居多,订武昌侯的亲戚也是朝中不少,只是从皇姐的心里来说,是觉得委屈,南平王在求聘诸人之中,算是爵显。

高阳公主恰在此时对着郑太后缓缓笑语道:“母后,康宁儿这样的娇纵脾气,嫁到别人家里只怕会有夫妻会不和睦。。。。。。”

这话一说出来,立即是太后和皇帝一起回话,郑太后是不高兴:“嫁给谁都有不和睦的时候,你见过几对夫妻是时时和睦的,”

皇帝则更是微笑:“有太后在,有朕在,谁敢欺负她。”高阳公主起身来行礼谢过,心里想这就是武昌侯担忧的原因,你们过于宠爱康宁诸事要占上风,跟胖倌儿吃肉都要占上风,只是没占到,倒把自己在家里小肚子撑得滚圆几次,家里人只是跟在后面给她喝消食茶,怕她不受用。

高阳公主是没有想到过吃肉也要占上风才行,画画儿要跟闵将军占上风这倒也罢了,也算是一件高雅事情。起身来谢过太后和皇帝金口玉言,高阳公主再陪笑对母亲道:“就这些认识的人中,南平王家的儿子是常在一起玩,如果成亲事,倒是彼此熟悉不是。”

太后皱眉更皱眉:“熟悉未必就和睦,熟悉的不和睦的也多的是。”这样例子到处都有,人世之中本来就是什么样的事情都会有,有人挑毛病,只能说她忘了这世上没有绝对一定的事情,让她好好想想,想不通别人再解释也无用。

“母后,就许这亲事也得母后才行呢,”高阳公主对着郑太后略有些恳求,皇帝看到只是一笑,郑太后一听就是味儿:“康宁许亲事当然我来许,只是你这话说的有些奇怪,难道是你要许亲,南平王还拿着不成?”

高阳公主款款道:“这亲事是南平王几年前有书信求聘,不过,”高阳公主格外地笑脸迎人:“母后日常时有不悦之意,南平王近来不再提此事,想来也是知难而退的意思。”

一听到康宁许给南平王的儿子就要说不同意的郑太后听过更是不悦,皱过眉以后先不说话,反而问一声皇帝:“我x常有不悦的意思吗?”皇帝只是微笑:“或许他们家想左了也是有的。”

当着太后的面,皇帝当然是这样说。

郑太后一听大为得意,对高阳公主道:“你看,皇帝都说没有,是他们家想左了。”郑太后用手指按一按眉梢,这才道:“别人我是不管,南平王一定要年年求聘才成,有女百家求才对,南平王爵显,”只说到这一句,太后就停上一下,故作漫不经心地把话岔过去,略探着身子问高阳公主:“朝中这显贵之家,有哪一家是不来求亲的?”

南平王爵显,不求都不行,而且南平王家儿子出色,不求不是藐视长公主,藐视太后,藐视皇上?

与高阳公主一起辞出太后宫中的皇帝想到这一件事情上心里好笑,再想想我的儿子里现在就有人要当汉武,皇帝就笑不出来。

老子没有拿到皇权,儿子这就要上位,对于在位的皇帝来说,这就不觉得心里舒服。在路上又安抚高阳公主几句的皇帝往自己寝宫而来。

白日池水或有融化,晚上入夜北风清冷,皇帝突然驻足叹一口气,还记得当年事情,也是这样的深夜,皇姐带着文昊顶着寒风入宫来求见,只是为着太上皇一时宠幸一位年青嫔妃。此时不算得志的皇帝还是能想起更不如意之时,朕的皇位来之不易,母后算是运筹帷幄,皇姐却是身先士卒。

回到自己宫里的皇帝虽然是夜深,还没有休息的意思,只是喊来几个心腹宫人一一问话:“皇子们往太上皇和太后那里去,都是哪些人,去说的是什么?”这样一一问过,皇帝只能是微笑,脊背发凉不,或许未必。

一直到听完,皇帝都是和颜悦色,最后只是一句:“朕孝敬上甚觉不足,皇子们代朕行孝心,朕心甚慰。”用这句话做今天一天事情结尾的皇上,觉得自己这就可以去休息了,有什么事情也得休息不。

至于是心事重重地休息,还是心怀舒畅地休息,就只有皇帝他自己才知道。。。。。。

春风吹开一池碎冰的时候,房外还是春寒料峭。人在室外不是正午时分,还是会裹紧披风求一些暖意。

城外的一片野地,新草初生嫩芽,偶发的几朵小黄花在马蹄下柔柔碎去,若是有人注目也会怜惜才是。

此时马上人的目光都在不远处的红衣身影上,红衣身影下也是一匹高头大马,红衣披风内是妙姐儿秀丽的面庞,她提着马缰翻身再奔回来,在朱宣身前勒住马缰,就此停下来,面容上也有一些得色:“表哥,我回来了。”

一块洁白的丝帕先伸过来,朱宣也是面有笑容,为妙姐儿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水,夸奖一句:“不错,一年没有猴在马上,倒也还行。”身后陪着的两个儿子,还有端慧郡主。

虽然孩子们也在面前,妙姐儿还是先娇嗔一下:“独我是猴在马上,别人倒都不是。”任由那丝帕为自己擦去面上的汗水,这才含笑看看孩子们:“你们都是来陪着我的。”

朱闵与胖倌儿先是打马奔开,马不停蹄时,这就回头来喊端慧:“不是在打猎,或许这里有个把野兔或是鸟儿。”端慧郡主也就跟去。

“你把孩子们打发开,是又想单独同表哥温存?”对着孩子们的身影,南平王低声取笑一下,妙姐儿白玉一样手指握着马缰,人是微微笑居然承认:“可不是,表哥陪着孩子们多时,也可以陪陪我了。”

说是要陪朱宣,眼睛却还是只看着远处的孩子们,突然举起柔荑在额头上方远眺,也让朱宣看:“孩子们在抢什么?”

“象是只兔子,”朱宣只是扫一眼,再来看妙姐儿凹凸有致的身子,此时有风吹起披风裹在身上,这孩子的身材可以看一个大概。待这风止,朱宣依然是满意的,胖一些也没有什么,再说天天陪着来骑马。

对着孩子们看够多时的妙姐儿这才对朱宣道:“睿儿来信却说要夏天才回来,这么大的人,带兵打仗的一员主将,还是顽皮的紧。先一封信里说不得放毅将军早回来,要等他成亲前才放他成行。还害我担了一会儿心。倒是表哥说他淘气呢,果然这一封信里说毅将军已经成行。”

朱宣也在对着远处的孩子们在看,突然笑一声指着让妙姐儿看:“看看端慧,好,超过闵儿了。”很是满意的南平王这才接着妙姐儿刚才的话道:“提前半年回来也倒罢了,你我都在京中照料,这亲事排场当然是不如世子,也会让亲家满意的。”

“一年一个孩子成家,明年就是端慧出嫁的日子,”妙姐儿对着这郊外清冷空旷的旷野,此时不觉得空旷是孩子们的笑声从远处不时传来,再看身边是表哥高大的身影一如平时陪在身边。

妙姐儿突发旧忧愁:“以后只有我和表哥两个人,”再一想转为欢喜:“只有妙姐儿和表哥互相伴着才是。”

“是啊,你说的很是,”南平王欣慰地看一眼小妻子,自己就要五十,妻子面容依然细嫩,除了她自己会说老。再加上产后休养至今略有丰腴,原本面容上细小皱纹也时隐不见,朱宣含笑道:“我买这好些马,是给妙姐儿备的不是?”

妙姐儿的白马早就是端慧郡主的座骑,此时的座骑是朱宣重金购来的,也是良驹。看着孩子们笑逐颜开往这里来,妙姐儿也是笑盈盈对朱宣道:“我这起来了不是,我给表哥做羹汤。”

午后出来此时是半下午,这城外足的呆了一个时辰,朱宣这就对妙姐儿柔声道:“这就回去吧,明儿不能陪你出来,在家里骑一会儿,后儿我没什么事情,再出来就是。”

近前来的孩子们也是脸上都有些许汗水,还有彼此怪责。“母亲,”端慧郡主近前来,是做母亲的取出怀中丝帕为端慧擦拭汗水,端慧郡主对着母亲嘟高嘴:“是我先看到兔儿的,却被三哥和胖倌儿放走了。”

一颗胖脑袋就这么伸过来,妙姐儿笑着再为胖倌儿擦着额头上的汗水,看着嘴角边噙笑的朱闵,这一会儿转同父亲去撒娇的端慧和眼前同姐姐争抢母亲一块丝帕的胖倌儿,妙姐儿不能不想起来家中的福慧:“咱们回去吧,今天倒玩了这一会儿。”

朱寿带着一行人站在一旁,听说回去这就上前去拢马,一行人不过十几个人,倒多赶着几匹马出来,朱宣带试马遛马再带着妙姐儿出来,一次全都齐活。

此时还有日头,在回城的路上信马由缰漫然行在路垫的结实的官道上,倒也悠然。近城门的时候,守城的士兵和军官们都是笑容满面,顺便看一看南平王有名的良驹。

分出两个人先赶着多余的马回府去,这里一家人是在街上徐徐行来。行到百步左右,看到路边上有几个身穿着大黑布棉袄的上岁数老人坐在道边上晒暖儿。

有一个人用苍老的声音道:“这日头又过去一地里,咱们呀,还是挪一挪,赶着日头地儿晒才是暖和呢,赛过吃人参呀。”旁边就有苍老的声音附合着:“挪一挪喽,追着日头走。”这几位老人就互相搀扶着,或是身边有人搀扶着站起来,动上几步挪到一旁的日头地里再去晒暖儿。

这苍老的声音进到南平王耳朵里,朱宣就拿眼睛来看上一眼,果然这个脚穿大棉鞋,头上戴着一个大棉帽子,身上长长的老粗布棉袄的这位年迈人,正是回京来的章严之老大人。

昔年的吏部尚书在这日头地里赶着暖和地儿走,一旁有一个略带裙钗的少年****搀扶着章严之重新坐好。坐好的章严之是眯着眼睛双手揣在袖子里看街景,眼前到的这一群跃武扬威,衣着华丽的的人当然是要当成街景来看一看,这一看也正好看到了南平王。

马上的南平王依然是身姿挺拔是他武将的气势,一件看着就好多钱的貂皮斗篷内露出里面的一件暗纹衣料,日头光底下暗纹时有流转。握着马缰的手上戴着一枚镶着翡翠的戒指,南平王依然是春风得意的。

两个人隔着半条横的街道四目相对,一个人是平静的举手抱拳略为一礼,只是没有说话,这样的场合对于南平王来说当然是有控场能力;一个人是不敢置信地看到了,再认真眯着眼睛看上一眼,那眼底就有针尖一样的光芒,落魄的章老大人当然是不会舒服。

朱宣本想抱拳一礼就带马离开,不想这位章老大人看着胳臂腿都象是老僵着,看到自己以后突然精神头儿十足地站起来,那站着的架势象是硬撑着:“我还行,我还不倒。”然后就蹒跚着往这里走,眼睛也努力地瞅着,象是要看清楚些。

身边少年****就是章紫,看到祖父这样过来,赶快过来阻拦。年迈的章老大人不知道哪里来的一股子劲儿把年青的孙女儿甩开,眼睛笔直地看着马上的朱宣,就这么走到马上,认真仰起脸儿来,象是不认识朱宣或是要把朱宣瞅得更清楚一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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