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头的篷布被刀划烂,天光漏进来时,乔建峰一脚把扶着车沿要跳上来的人踹倒,顺便拿着棍子挥到了另一人头上。
匪徒们没想到车厢里还有人,还特别凶猛,一时之间僵持住了。
僵持不过半分钟,前头又开始哐哐砸起了驾驶室的门。
靳师傅出车经验丰富,不是第一回碰到这种事,运输公司也就路遇劫匪做过培训。
一铁棍捶下去,拿着刀的匪徒头破血流,接着,车门被打开,两瓶辣椒水泼了出去。
“啊,我的眼睛…”
前头靳师傅和谢新没闲着,后头车厢有匪徒过来,乔建峰抓起姜馨玉手上的被子扔了下去,盖了人满头。
等他安稳落地,陈正宇忙把铁棍扔下去给他。
没一会儿的功夫,乔建峰就强势的撂翻了四个。
他手下功夫相当很辣果决,路过的人要是看到这幕,肯定得以为他才是土匪。
“咱俩下去,先把后头的东西挪开。”
前头打的正酣,乔建峰块头不小,打起架来猛的不行,一脚就能把陈正宇这样的踹飞。
俩人费了老大的力才把路障挪开,前头已经进入了尾声。
靳师傅正和乔建峰拿着绳子捆人。
一个男人被绑在树上疯狂的流着泪,纯纯是被辣椒水蛰眼睛蛰的了。
每次跑长途,货车上必定是准备充足,绳子绑这么多人绝对管够。
“走,上车,到下一个县城里去报警。”
这些人一看都是亡命之徒,提起刀砍人利落的很。
乔建峰手臂上有条口子,还好冬天的棉衣厚,没砍透,流了一会儿血就凝固了。至于其它伤,他都没放在眼里。
车上有医药箱,用药水消了毒,又涂了一层药粉,拿白纱布一裹,乔建峰就把棉衣又套上了。
“一会儿到县城去医院再看一下。”
乔建峰拒绝,“用不着,就一点皮肉伤,这个药箱里的东西足够了。”
驾驶室的两面玻璃都碎了,走在路上呼呼的往里灌风。
考虑到还要赶路,配合调查工作一时半会儿的走不了,靳师傅没去县城派出所,而是给一个半大孩子五分钱,让他去派出所报警,把歹徒被绑在半道路边树上的消息带去。
前头漏风,后头也漏风,掉在地上蒙过匪徒的棉被继续盖着,姜馨玉一夜没睡着。
路遇劫匪耽误了一些时间,货车还是在第二天下午到了星城。
货车前后都漏风,靳师傅先去送货,送完货再去修车。
又是一夜忙碌,两两组合,拿着剪刀把一匹布裁成了四半。
姜馨玉几个在招待所忙,靳师傅开着车去踩点,到了上次卖过货的几个地点,第一站就是钟表厂的家属院门口。
“大妹子,我听说你们这上次有卖的确良布的,这快过年了,还有没有卖的?”
靳师傅揣着手缩着脖子,看起来冻的不轻。他声音压的低,来打探情况就是怕上次来卖东西引起警觉,万一明天再来卖,被抓住了咋整?
这次他自己都投了三千块,自然得慎重更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