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别的说了就这样开始吧。”他们听见楚子航又说话了。</p>
“好。”三无少女说。</p>
“言灵·君焰。”楚子航说完，低沉的吟诵开始，节奏越来越快，演化为高亢的唱颂。</p>
“序列号89的……君焰。”三无少女喃喃，“很可怕的言灵。”她想起来在那被削平的山脉中决斗的二人，那个七八岁的小道士也是用火的，紫色的火焰将他烧的破烂不堪。</p>
“那不是言灵，我无法复制，可...”三无少女喃喃，少女开始吟唱，空灵的吟唱和楚子航的一模一样，渐渐追上了楚子航的唱颂，甚至压过了他。</p>
“——轰”</p>
赤红的火焰附着在楚子航的手里，熊熊燃烧，若隐若现的嘶吼声在火中焚烧，君焰攀上了村雨的刀锋之上，狭窄的图书馆中温度飙升。</p>
“没想到你的言灵也是君焰。”楚子航说，紧握村雨静待着三无少女的吟唱。他期待一场光明正大的对决。</p>
“算是吧。”三无少女说，澄黄的火焰顺着双臂蔓延，为小臂铸就了一副灼热的铠甲。</p>
“这里的藏书很珍贵，可以尽量避开吗？”楚子航说，手中村雨挥舞，朝着少女的面门劈去，留下了艳红的划痕。</p>
“要是这样大开大合那可能就抱歉了。”少女抬起右手，拍打在村雨的刀身上，发出金属碰撞的声音，飞溅的火花像是被击飞的铁水，炸开一幕火树银花。</p>
“那就去大厅吧，那里的空旷，很适合你我。”楚子航说，手中刀拳并用，大开大合，舍弃了一切防御，奔着三无少女的要害攻去。</p>
“好。”三无少女说，借着抵挡楚子航攻伐的间隙向着大厅退去。</p>
“再次见面的时候希望不是以敌人的身份，如果还有下次的话...”楚子航说，双手流火附着，少年宫的所学的剑法被他发挥到了极致，“我会请你吃一家我经常去吃的卤大肠。”</p>
“谢谢，会有下次的。”三无少女说，小臂弹抖，每一下都精准的落在刀锋的薄弱处，溅射出两种不同颜色的花火。</p>
楚子航不在说话，手中长刀夹带着炽热的高温，一次又一次的朝着少女攻去。</p>
……</p>
13号站在人群里，此刻他是个带着口罩的助理实验员。讲台上的帅气老头和这里面科研人员说的什么他已经听不进去了。</p>
一路上真是太顺利了，路标指示牌非常贴心。他激动的有些喘粗气，不是他们说的科学史上的伟大一刻，而是……500万美金。</p>
迄今为止一切顺利，在这间玻璃构成的密封实验室里，每个人都激动莫名，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个助理实验员，他甚至揭开面罩喝了一杯庆功的香槟。</p>
他是个随性的家伙，人家点头他也点头，人家鼓掌他也鼓掌，人家喝酒他也喝酒。</p>
他的心已经被500万美金占满了，口罩下的笑容也是再为佣金到账那一刻的欢呼做预热，至于说的什么，他只听见了什么什么伟大一刻，不过这关他什么事呢？</p>
他现在只是在等一个合适的机会凑过去“肉眼观测”那个铜罐，以便回去写报告。</p>
“为了安全起见，只有负责器材的人进入，其他的交给机械设备。”昂热校长转向13号，带着期许的表情，“准备好了么？”</p>
“啊？准备好了！”13号一愣，他刚才满脑子都是佣金到账的美好生活，那注意到这个帅老头再说什么，只能硬着头皮接了下来。</p>
“不愧是学院的精英！”昂热校长让出一个身位。</p>
低温舱门滑开，液氮蒸发的白汽涌出来扑在面罩上，13号觉得一阵阵的冷。</p>
低温舱里所见都是白色，脚下弥漫着液氮蒸汽。荧蓝色的灯闪烁着，正中央是那枚椭圆形的石英玻璃腔，里面巨大的铜罐。</p>
一瞬间他有种错觉，觉得自己正站在一望无际的雪原上，目光不能及的远方传来低低的呼唤：“哥哥。”</p>
“唔。”13号甩了甩头，“一个蛋……还是黄铜的。”这样的报告会值500万美金？13号有点犯踌躇，有点不现实，这钱也太好赚了吧？”</p>
后面几十双眼睛看着他，再这么盯着目标发愣，迟早会露馅的。</p>
13号快速地思考，“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值得用500万美金来换它的情报？”</p>
他忽然间领悟了，“对！他们在乎的不是这东西的外壳，是里面的东西！”</p>
“难怪指示说要用肉眼直接观察，破釜沉舟了！往里面扫一眼！”13号横下一条心，“妈的！干啦！”</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