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杨锦荣皱着眉头，似乎在思考、权衡着什么。</p>
良久之后他驱除了犹豫、不甘，所有的情绪化为坚毅...</p>
直到大半年后，杨锦荣完全适应了凌晨四点起床，并将这件事作为美谈说了出来。</p>
但被杨玉同宿舍的学员当场揭穿：他从没见过杨玉凌晨四点起床，最早也就是六点...</p>
那一刻，杨锦荣的脸色十分精彩...</p>
后来的一个月，每到凌晨四点，杨锦荣就会给杨玉打电话，叫他起床。</p>
在杨玉拔了电话线后，这种情况才好了一些。</p>
直到杨玉付出了三顿海鲜大餐，杨锦荣才停止了对他的骚扰。</p>
当然，以上都是后话，此处暂时按下不提。</p>
到了尖沙咀警署报道后，杨玉领到了自己的警服，和传说中的蚊子枪——点38。</p>
这种枪只能装六发子弹，有效射程三十米，杀伤力也小的吓人。</p>
电影中黄志诚就说过，他对着凶手连开六枪。</p>
但凶手屁事儿没有，坐牢出来后跟着倪坤照样风风光光、吃香的喝辣的...</p>
要是换了杨玉手里的格洛克，这人别说继续风光了，他连坐牢的机会都不会有。</p>
换好衣服后，杨玉理了理褶皱，就去找自己的搭档。</p>
香江的军装巡逻通常都是两人一组，一老一新。</p>
在这个组里，杨玉是‘新’，另一位‘老’名叫程明刚，警长衔。</p>
按他提前打听到的消息，程明刚已经是十几年的老警察了，做事稳重，性格很好，而且很擅长处理街面上的事情。</p>
只是胆子很小，再加上时运不济，一直没立什么大的功劳，主要靠熬资历升的职。</p>
当然，也不能小看警长这个职衔，虽然它还是员佐级，但已经是大部分警员的天花板了。</p>
第一天上班，程明刚没给杨玉安排什么任务。</p>
而是带着他在街上认人，包括谁的消息灵通、谁是能合作的对象、谁是屡教不改的惯犯，以及最重要的，谁是倪家的人！</p>
按照程明刚的原话，“对于倪家的人，能不惹就别惹。”</p>
“要是惹了，就要一棍子打死，把罪名给他做实了！”</p>
杨玉问：“为什么？”</p>
程明刚没回答，而是反问道：“动物什么时候最危险？”</p>
杨玉想了想，说道：“受伤的时候？”</p>
程明刚点点头，回道：“对啊！受伤的动物最危险！”</p>
“倪家呢，现在就是一头受伤的饿狼...”</p>
“倪坤死了，他二儿子刚上位，四大庄家就要造反。”</p>
“虽然倪永孝技高一筹，把他们压了下去，但你说他们真心服气吗？”</p>
杨玉呵呵一笑，摇了摇头，说道：“就算表面臣服，暗地里的动作肯定是有的。”</p>
程明刚略带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诶，不愧是银笛奖得主，脑子转的就是快。”</p>
他拍了拍杨玉的肩膀，接着说道：“而且啊，不止四大庄家要出手，新记、14K都在虎视眈眈呢。”</p>
“不管是内部，还是外部，倪家都面临着不小的麻烦。”</p>
“倪永孝看似安稳上位了，但只要他出现一点失误，就会被人群起而攻之。”</p>
“你说，这时候的倪家是什么状态？”</p>
杨玉拍了拍自己的裤腿，说道：“警惕！”</p>
程明刚点点头，“没错，警惕、敏感，恐怕就连睡觉都会睁只眼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