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证到了之后，自然没有获得太多的线索。</p>
唯一能确定的是韩琛的女人被人掳走了，至于是死是活，谁也不知道。</p>
天刚亮的时候，陆启昌带着人赶到了。</p>
杨玉说道：“陆sir，你来了。”</p>
“嗯。”陆启昌点头回道：“根据最新的消息，不仅倪永孝手下的四大拆家被人杀了，就连倪坤之前的保镖都失踪了...”</p>
杨玉装作沉思了一会儿，试探性地说道：“他们都是倪永孝动的手？！”</p>
陆启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不明白阿孝为什么要自断臂膀...”</p>
杨玉引导道：“这四大拆家都是从倪坤时期走过来的老人，要说他们手里没点倪家的黑料，那不可能...”</p>
“清理掉他们，不仅能报四年前的逼宫之仇，还能和过去做个切割...”</p>
陆启昌笑道：“和过去做切割？只要他继续卖面粉，他就和过去切不干净！”</p>
杨玉看着他推测道：“假如他不卖了呢？”</p>
陆启昌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的，那么大的利润，谁能松的了口？”</p>
“再说，他想不卖，泰国那边的卖家能答应吗？底下的古惑仔能答应吗？”</p>
杨玉说出了另一种可能：“有人替他卖！”</p>
陆启昌分析道：“谁啊？”</p>
“倪家三叔？有勇无谋罢了。”</p>
“倪家其他人？他们做的都是正当行业，没卖过一天面粉，怎么接手？”</p>
杨玉点醒道：“你还漏了一个人...”</p>
“我的好同学，倪永孝的私生子弟弟——陈永仁。”</p>
陆启昌的双目一下瞪圆，他带着不可置信的情绪说道：</p>
“你的意思是，倪家想洗白，还很有可能推陈永仁上位？！”</p>
杨玉点点头，“这只是一种推测，一种基于当前情况的最大可能推测。”</p>
陆启昌闭上眼睛，回忆了一下目前搜集到的线索，他说道：“这的确不像是普通的江湖仇杀，而是有计划的洗底！”</p>
“我得去找梁警司，尽快调整布署，也许还来得及抓住倪永孝的尾巴。”</p>
尽管杨玉知道陆启昌的举动不会有太大的收获，但他没有反对。</p>
因为这本就是他的目的。</p>
只要警方对倪永孝的关注度提高了，那对其他人的调查力度就小了。</p>
等过两天泰国传来韩琛的死讯，那Mary的优先级就降得更低了。</p>
也不知道两个Mary，到底谁更辣...</p>
没错，杨玉又见色起意了。</p>
否则的话，他只要拦住刘建明，让倪永孝派出来的杀手动手，就能清除掉这个女人。</p>
又何必费劲巴拉的把她绑到元朗老家。</p>
至于为什么会见色起意，那还要从月下的监视开始。</p>
之前为了确认韩琛家的情况，杨玉特意选了个人少的时候去踩点，没想到正好遇到了韩琛夫妻在阳台大战。</p>
于是那晚，他就隔着几栋楼欣赏了一次香江大片。</p>
这香江的电影就是不同，看得人热血沸腾，恨不得化身主角，亲自上阵。</p>
也是在那晚，本来的袖手旁观变成了绑票圈禁。</p>
如今一想起那女人，杨玉就有一种归心似箭的感觉...</p>
可惜，现在的事太多，还来不及去处理她。</p>
在将现场取证完后，杨玉就带着人和尸体返回了警局。</p>
刚到办公室，他就听到有同僚在骂街，“这倪永孝就像是条毒蛇一样，咬完了人，就重新缩回洞里，我们现在根本拿他没办法...”</p>
陆启昌教训道：“说什么丧气话呢！”</p>
“我们是兵，他是贼，我们怎么可能拿他没办法！”</p>
同僚抱怨道：“陆sir，这倪永孝太阴了。”</p>
“所有的人要么活不见人死不见尸，要么就是找的毫不相干的杀手处理的。”</p>
“我们实在是抓不住他的把柄！”</p>
当他看到杨玉的时候，立刻走到杨玉的身边拍了拍他的手臂，继续对陆启昌说道：“陆sir，不信你问下杨警官，看他有没有拿到线索？”</p>
看着陆启昌投过来的期盼目光，杨玉轻轻地摇了摇头。</p>
陆启昌失望地叹了口气，说道：“滚滚滚，忙你的去...”</p>
接着，他对杨玉说道：“现场查到了什么？”</p>
杨玉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跟着他进了办公室，关上门，从怀里拿出四盒录音带，放到了陆启昌的办公桌上。</p>
陆启昌拿起看了看，问道：“这是什么？”</p>
杨玉说道：“卧底的录音带！”</p>
陆启昌有些疑惑，“卧底？你什么时候发展的卧底？”</p>
杨玉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的卧底，而是韩琛安插在警局的卧底！”</p>
陆启昌一下子懵了，“韩琛？！警局里的卧底？！”</p>
“怎么回事？说清楚！”</p>
杨玉回道：“简单来说，就是韩琛找了几個古惑仔，让他们考警校。”</p>
“之后帮他们立功，让他们上位。”</p>
“然后以录音带为钳制手段，让他们给他提供消息...”</p>
“以此来躲避警方抓捕，赚取更大的利益。”</p>
陆启昌揉了揉脸，有些不受控制地气笑道：“向来是我们警方往黑社会里安插卧底，没想到居然有一天被这帮古惑仔偷家了...”</p>
他一拍桌子，怒问道：“查到是谁了吗？”</p>
杨玉立正回道：“录音带上有标记，我在回来的路上借音像店的机器听了听。”</p>
“LJM是刘建明，CIB的一个同事，不过已经被发现和杀手一起死在韩琛家里。”</p>
“LGP是林国平，尖沙咀警署下的一个军装警。”</p>
“CJ是陈俊，保安科杨锦荣的手下，这个人我可以找阿荣帮忙。”</p>
“SRH是孙如海...”</p>
说到孙如海，他凑近了一些，压低声音说道：“孙如海是梁警司刚刚提拔的一个警长，办事能力不错，很受喜欢...”</p>
陆启昌捏紧了手里的录像带，说道：“还真是千疮百孔啊...”</p>
“不过，幸好发现得早。”</p>
“你去处理林国平和陈俊，孙如海我来办。”</p>
“现在就出发！”</p>
“让这些老鼠屎在警局多呆一天，都是对警徽的亵渎！”</p>
杨玉敬礼答道，“是！”</p>
到了大办公室，杨玉喊道：“宁月姐，跟我出趟任务。”</p>
路过正在看资料的罗继，杨玉一拍他的肩膀，说道：“继哥，一起去？”</p>
罗继指了指自己，有些惊讶，“啊？我？”</p>
杨玉点点头，“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p>
“办一件案子要比你在这里看资料学到的更多。”</p>
罗继站起身来，说道：“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