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老板，好兴致啊，第一场初赛就来了？”扎着长白发的齐明远穿过了密集的人群，走到了那个矮胖老人跟前。
“就是第一场才重要，是龙是虫，一出拳就看得一清二楚了。之后的，都是浪费时间。”林永年答道。
齐明远笑眯眯地说道：“怎么会浪费时间呢？叶家传人这个位置，不也是大事嘛？”
一个弟子走了过来，为两人各递上了一杯热茶。
林永年拿起了一杯热茶，喝了口，说道：
“你别跟我在这里打马虎眼了。你在意‘咏春内息’么？那种东西，有什么用？”他抬起了眼皮，说道：“你我都心知肚明，我们要的，不是一个人，是一批人，谁当坐馆，也是要向企业界输送同一批人。现在这个时局，哪个集团不需要新鲜血液？”
齐明远也接过一杯茶，不置可否，阴阴嘴地笑着。
此时，叶氏武馆的弟子们，都换好了自己武馆专属的宽大白衬衣，左胸手绣有一个碧金色的叶子，背后是比赛号码。
齐明远指了指远方，说道：
“多有活力的少年人！真怀念啊，当年，我们不也有爱打拳的时候。”
林永年摇了摇头，说道：“我现在只望这帮年轻人，不要像我们当年那么疯狂，下手那么狠。要是废在了这种无意义的场子里，才是得不偿失的事情。”
齐明远拍了拍林永年的肩膀，说道：
“林老板，不要总是谈工作嘛，看拳就要有看拳的样子。”齐明远把那张对阵表从桌面上抽了过来，问道：“你看，那么多年轻人，你看好哪个？”
林永年看了看对阵表，眯着眼睛看着对面：
“那老叶，难道会不把好东西，留给自己的侄子么？”
“叶天赐吗？沉潜内敛，气息稳定，确实是个中的好手，机会很大。”林永年说道：“但你看对面那个十一号，杨……杨艮，身上的东西，都是好货啊。”
林永年点了点头：“确实，这个年纪，就能撑住这么多好货，足可见对内息的掌控是天骄级别的。”他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对阵：“隆……隆正桐，唉，这种武装级别手下，基本是收不了手的，又废了一个人。”
齐明远想了想，向远处挥了挥手，喊道：
“十一！你过来一下。”
在远处的‘技击总会’双花红棍陈十一本来在远处吃着酥饼，听到齐明远的喊叫后，小步跑了过去：
“齐叔，怎么了？”
“你是当打年，你看这帮年轻人，哪个有机会拿了叶家的东西？”
陈十一笑了笑，环视了四周一圈：“一号种子，叶天赐不错。十一号，杨艮，看起来也很可以，就是……狠了些吧，准备得太过了。”他顿了顿：“不过我觉得，那边那个三号，有点东西。”
“三号，徐尚云。”齐明远对了对表格。
“徐……徐尚云？”林永年想了想，“怎么名字有点熟，好像是李家那边企业的，要是苗子好，必须得挖过来。”
“你又来了，林老板，看拳就看拳，别谈工作！”齐明远说道。
……
“你看什么呢？小心人家大老板的保镖以为你居心不良，把你抓住关起来。”
隆正桐感到背被金子程拍了一下，把心神收了回来。
“你准备得怎么……算了，问来都多余。”金子程把一个酥饼递了过来，也坐到了隆正桐隔壁。
“桐师哥，早上好啊。”
叶茹芸从远处小跑步走了过来，她小跑的时候双手不摆动，就那么垂在身前，低着头十分娇羞，丝毫不像是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