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睁开双目,唐洛阳惊喜地站起身来,他可以感觉到现在的自己全身充满力量,这就是神力带给他的不同,凡人真的和修炼者相差太大了。
不过该怎么离开这个空间呢?唐洛阳有些头疼,他在这里修炼一个时辰了,总得出去啊,否则等慕溱和爹娘回来了,看到他不见了,会着急的。
唐洛阳突然看到这座古 “大师兄你醒一醒好不好?二师兄一心寻死,你当时就算不在又如何?”
公孙逆一把揪住陈病先的衣领,用尽全力对陈病先怒吼道。
陈病先去对公孙逆的怒火丝毫不知的样子,而是沉默不语着,泪水从眼眶中流出,陈病先沙哑着嗓子道:“你知道吗?以前月凤一直想要看海,但是她希望陪她看海的人是慕容惊羽。
我曾经很嫉妒慕容惊羽,我嫉妒他为什么可以得到月凤的心,但是我再怎么嫉妒,我也知道,可以陪伴月凤一生的人绝对不是我,而是慕容惊羽。
现在他们俩人一起看海,却是以这种方式去看海。”
“曾经的我在月凤入宫时,恨慕容惊羽为什么不去阻止,我恨了他二十年,他也默默的承受着我二十年的恨,既然如此,我又为何不能替他守墓二十年呢?这是我欠他的。”
陈病先看着面前的墓碑,神色平静的说道,但是言语却斩钉截铁,让公孙逆充分的感受到陈病先的坚定。
见到自己劝说不了陈病先,公孙逆一P股瘫坐在地,他也呆呆的看着眼前两座墓碑,沉默不语。
随后,公孙逆取出一壶好酒,打开酒壶,轻轻地洒在沙滩之上,一股浓香的酒味弥漫开来,让人沉醉,但是此时此刻,无论是公孙逆还是陈病先都沉醉不起来,因为悲伤大于一切。
“你和二师兄从小就是我最想要追逐到的目标,但是我一直都追不上你们的步伐,你们一直都在镇定向前,我一直不明白你们为什么可以如此坚定,但是知道我明白了什么是恨有什么是情,我才明白,这才是坚定啊。”
公孙逆苦笑了一声,但是他明白的太晚了,不对应该是所有人都明白的太晚了,这二十多年来,无论是活人还是死人都承受了太多太多的痛,又有太多太多的苦说不出来。
“人生大梦三十年,也不过如此吧?”
陈病先一把抢过公孙逆的酒壶,仰头便喝了一口烈酒,但是由于喝的太猛,让陈病先不由地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走吧,和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就让他们这样默默的看海,这不是很好吗?大师兄,如果有一天你我都气血衰败,我们在一起回到这里,好吗?”公孙逆看着陈病先问道。
陈病先长叹了一口气道:“错了这么多年,还有什么想不通的呢,我随你走,就像你我约定的那样,有一天如果你我对天下产生了一种厌倦,或者你我气血衰败,那就回到此地。”
“嗯。”
公孙逆点了点头,能够劝说陈病先,是他此行最大的目的,当然,他也一直没有离开南玄府,他知道陈病先肯定会来这里,而正如他所料,陈病先出现在了这里。
陈病先站起身来,闭上双目,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海风,嘴角就露出一抹苦涩,说道:“如果能回到二十五年前多好啊,我真的很想很想和你们回到以前,一直活在那样的岁月之中。”
陈病先缓缓睁开双目,看着蔚蓝的大海,他轻轻一叹道:“可惜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了……”
公孙逆将剩下的酒全部倒在墓碑前,然后站起来,走到陈病先一旁,一同感受着迎面吹来的海风。
“走吧。”
“嗯。”
……
月秋呼尔平原上,龙行骑在一匹马上,身后是一万腾龙军团,此刻龙行正直视着前方数万西域诸国联军,同样的,一旁的欧阳沅也注视着西域诸国联军,然而西域诸国联军这一次来的人是安布公爵,他也同样盯着龙行和欧阳沅。
“两位果然名不虚传,年纪轻轻便统领大军,打起仗来却丝毫不输于我们这些老不死的,果然是年轻有为。”
安布公爵一上来便夸赞龙行和欧阳沅,因为在他看来,龙行和欧阳沅完全配得上这样的称赞。
龙行将自己的长枪杵在地上,然后遥遥地对安布公爵拱手道:“老将军之名我等早已听闻过,老将军作为西域诸国中最骁勇善战的将军,在我的眼中早已成为传奇,今日一见老将军果然老当益壮,难怪可以当年打遍西域诸国无敌。”
“呵呵,客气客气。”安布公爵微微一笑道。
这是一旁的欧阳沅说道:“不过西域诸国心未免也太大了一些,竟然想要打下月秋和清玄,大元和大玄都身为月秋以及清玄的上国,西域诸国如此大张旗鼓来攻打,未免也太不讲我们大元放在心上了。”
面对欧阳沅满是攻击性的话语,安布公爵丝毫没有动怒,反而神色平静地道:“老夫观大元和大玄历朝历代都在开疆辟土,难道贵国开疆辟土就不攻打别国吗?就是例如贵国攻打百玄,难道不知道百玄是前朝大唐的属国吗?如此一来,我西域诸国为何不能攻打月秋和清玄呢?”
龙行呵呵一笑道:“老将军此话差矣,前朝那是前朝,现在东土是大玄的,和前朝可没什么关系,反倒是西域诸国攻打月秋和清玄,野心太过于大,所以我大玄和大元联手抗敌,望老将军立刻退去,我大玄和大元必不追究!”
安布公爵摇了摇头,他也想退军,但是这军退不得,也没法退,如果退了的话,无论是大食国的国王还是其他王国的国王,都一律不会放过他。
“早已听闻你们大玄和大元都是生死之敌,如今竟然摒弃仇恨共抗我们西域诸国,这样做难道不觉得有些小题大做了吗?更何况改朝换代实属常事,月秋和清玄和你们大玄以及大元没什么关系,你们却如此庇护,未免有一些太过于霸道了一些吧?难道只允许你们大玄和大元开疆辟土,就不准我们西域诸国开疆辟土吗?”
“哼。”
欧阳沅冷哼了一声后说道:“要开疆辟土你们往西打不好吗?为何要攻打我们东边?”
大元和西域诸国向来仇恨深重,欧阳沅自然不会给安布公爵什么好脸色看,他恨不得现在就出兵杀到西域诸国联军片甲不留。
但是欧阳沅也清楚,眼下既然西域诸国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代价来攻打月秋和清玄,就绝对不会放弃。
“还是那句话,开疆辟土,这是任何一位君王都想要做的事情,所以西域诸国攻打月秋和清玄,都合情合理,既然大玄和大元执意和西域诸国为敌,那我等也只能全力以赴与两大贵国拼死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