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谦虚了。”罗伯特同样开怀大笑。
整个酒馆起初是比较安静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以及酒意的逐渐浓厚,绝大多数人放下了心中的芥蒂,露出了他们的本性。
挑衅,挑逗,吹嘘等事情开始逐渐发生,同时这也意味着这场酒席即将结束。
罗伯特从喝了那一杯亚德里恩敬过来的酒后就再也未动过一滴,并不是因为他不好喝酒,也不是酒不好喝,而是他必须要保持清醒,在离开维卡罗城之前的最后一晚,他要好好收拾一下行礼以及脑海中的灵感。
亚德里恩则没有那么清醒,为了欢送这位令他名声大噪的诗人朋友,他喝的酩酊大醉,距离他上一次喝这么多,已经有数年之久了,他打心里不想与罗伯特分开,毕竟这对于他来说就仿佛是一颗摇钱树一般。
当仆人们出来清理垃圾之时,就意味着这场酒席已经正式结束。
参加酒席的人陆续迈着醉意的步伐,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他们有很多人是第一次见亚德里恩,为的只是这些免费的午餐和美酒罢了。
当罗伯特将亚德里恩送回房间后,又帮他向酒馆老板叫了一个女仆伺候他,随后他就回到了房间,开始整理自己那些写有许多段落和灵感,且摆放的杂乱不堪的纸张。
还好他没有带过多地衣物,不然此番旅行一定非常艰难,他还是喜欢轻装上阵,毕竟那样就要可以随时停下来欣赏美景。
至于他的马匹“梦想”,已经很久没有动过它的蹄子了,几乎一直拴在马厩中,望着不断进出酒馆以及路上的行人,时不时发出无奈的鼻响。
片刻后,他将所有的稿子都放回皮革背包内,在下午他还有一场演出,一个名为“静寂花园”的酒馆出高价邀请过他前去驻扎一下午,为此他乐此不疲,毕竟距离明天出发还有很长的时间,在赚点路费也是可以的。
稍微打扮了一下自己,戴上刚刚买来的藏青色头带以及一顶藏青色的弯沿礼帽,在其左侧还用帽针固定住一根鹦鹉的蓝色羽毛,这是骄傲的象征。
临走前,他也没有忘记戴上自己的佩剑。
“寂静花园”酒馆与他想象中完全不一样。
这里的客人都安静的食用自己桌前的食物,或者斟酌被内的美酒,没有任何嘈杂的声音,乐手在一旁弹奏着优雅动听的音乐,有那么一瞬间,罗伯特甚至认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当他再度确认门前的牌匾时,方才小心翼翼的进入了酒馆。
空气中不仅仅飘着食物,酒的味道,同时还有些许的花香,如果仔细闻,还能闻到一丝粉刷墙面后的味道,显然这里在不久前经历过一次翻修。
酒吧吧台后坐着一位长相极为精致的中年女性,她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无时不刻不再吸引着罗伯特,可后者很自然的控制住了那股莫名的欲望,走上前去。
“您好尊贵的女士,我叫罗伯特,请问这封信是您寄给我的吗?”罗伯特从怀中的口袋掏出一封叠的整齐的信纸,放在了吧台上。
女性看了看信封,又抬头看了看罗伯特,随即抿嘴一笑,道:“是我老板给你的,当这首歌演奏完毕后,你就可以尽情的发挥你的文采,希望你喜欢这里。给你,这是首款,你离开后我再给你剩下的一半。”
“谢谢。”罗伯特很有礼貌的接过来布袋,并放在布衣的口袋中。
接下来的时间,罗伯特兴致勃勃的开始了他的演出,途中的客人进进出出,有许多都是听到罗伯特的名声而来的,在一首诗歌完后,每当有人好奇的询问,罗伯特都会婉转的回答。
天色逐渐变暗,温度也因此下降,就算罗伯特再有文采,声音再怎么美妙,都无法抵抗每个人的困意,因为还有第二天的生活迎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