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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朝弼额角的冷汗开始涔涔地落下,他摇了摇头:“我跟那山中老人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来往,只不过是看了严嵩的书信,为其在云南置办了一些宅院罢了,既没有给他兵器甲胄,也没有给他任何的金银财宝,谈不上资助他图谋不轨。至于万蛊门,那只不过是个江湖门派,他们也一直没有威胁到大明的江山,当年连洪武皇帝下令要剿灭的魔教都在这云南存活了下来,甚至跟严嵩严世藩父子有公开的来往,本王就算出手庇护了万蛊门,也不至于是谋反大罪吧,最多是结交了些江湖匪类,给罚薪罚俸禄罢了。”
沐朝弼呆若木鸡,半天才长叹一声:“看样子本王是上了贼船,骑虎难下了,要给严嵩严世藩要挟一辈子。那现在怎么办?”
李沧行正色道:“现在对于他们来说,你已经失掉了利用价值。他们叫我来找你,本意就是想挑起我们的火并。你若是杀了我,那他们自然是喜出望外,也不会再怎么为难你,反过来要是我杀了你,线索也就此中断,这个万蛊门的事情也查不下去了。”
“若是他们知道我们成了朋友,交换了情报,只怕他们也不会放过你,对于我。他们这么多年来一直是必欲置于死地而后快,那个万蛊门主二十年前就已经在武当害我了,现在还在害,而严世藩更是因为我东南平倭,手里有他通敌叛国的证据而做梦都想杀了我,所以他们一定也会想尽办法铲除我的朋友,你是官府中人,他们可以走上层路线来罢你官,夺你权。诬你谋反,所以你得跟我合计一下,避开他们的耳目才行。”
沐朝弼急着问道:“有什么办法,可以避开他们的耳目呢?”
李沧行微微一笑:“这一点。我已经想好了!只是需要你的配合才是!对了,除了四大护卫外,你这回还带了多少高手来接应你呢?”
寨内的一个高脚竹屋内。四大护卫或立或坐,打坐的人闭目养神调息。而站在门边的白所成,则看似不经意地望着门外的一棵大树。可是他的右耳耳朵,却是正对着后山的方向,稍有风吹草动,他就会第一时间作出反应。
沐兰湘与屈彩凤则是双双盘膝坐在屋子的一角,屏气凝神,神容平静,屋内的四男二女虽然一言不发,但是气氛却显得极其的诡异,每个人都在暗中运气,保持了高度的戒备。
苏全大概是觉得这气氛有些太沉闷了,打了个哈哈:“这都是怎么了,三位兄弟,咱们有二位大美女陪伴,还用得着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嘛,王爷看起来和李大侠谈得不错,应该已经成了朋友,咱们也不用跟着二位佳人弄得如此紧张吧。”
刘伯仁的嘴角勾了勾:“老苏,在谈完之前,一切都有变数,再说你都一大把年纪了,还是出口这么轻浮,有点前辈的风采吗?”。
象个矮冬瓜似的方大通笑道:“刘大哥,也别笑老苏了,咱们在这里也坐了这么久了,跟二位美女一句话都没说,这样不太好吧。”
刘伯仁冷冷地“哼”了一声,闭上了眼睛,继续打坐养神,倚在门口的白所成突然转过头来,对着沐兰湘说道:“沐女侠,久闻武当派的两仪剑法以柔克刚,巧劲无穷,不知道能否找机会让老夫见识一下呢?”
沐兰湘睁开了眼睛,笑道:“怎么,天南第一剑客,白前辈也想见识一下两仪剑法吗?”。
苏全哈哈一笑:“沐女侠,你有所不知,老白平生别无所好,就是嗜剑如命,是个不折不扣的剑痴,他早就和我提起过武当的两仪剑法,说是柔中带刚,以剑圈化解来剑的攻势,伺机反击,实在是难得一见的绝顶剑法,今天两仪仙子前来,正好能让他一开眼界呢,这样的机会,老白怎么会放过呢!”
沐兰湘心中一阵得意,不自觉地微笑上脸,眼睛笑得成了两道弯弯的月牙:“好啊,我也一直听说点苍派的奔雷十九剑,大开大合,荡气回肠,乃是威震天南的无上绝技,同为用剑之人,也是心驰神往,想要见识一下,今天有幸得遇白老前辈,一会儿有机会的话我们还是好好切磋一下吧。”
白所成的脸上闪过一丝得意之色,点了点头:“那好,反正在这里呆得也烦了,不如就现在,咱们出去比划一下吧。”
沐兰湘正待开口,屈彩凤却突然张口道:“白老前辈,屈某有一事不明,还请赐教。”
白所成的眉头微微一皱:“屈寨主,有话请说。”
屈彩凤秀目流转:“白前辈,你的家传武功并不是这点苍派的剑法,为何舍弃家传武功不用,却要入别派学剑呢?”
白所成的脸上神色不变,淡淡地说道:“老夫自幼爱剑,刚生下来的时候就捡了把木剑,三岁时初练武功之余就成天挥着那柄小木剑以自娱,家父见我如此对剑喜欢,就把我送进了点苍派,从此我在点苍派一呆二十多年。夺得了天南第一剑客的名头之后才离开门派,回到沐王府继续当护卫。屈寨主,你还有别的什么问题吗?”。
屈彩凤微微一笑:“原来是这样。只是屈某更好奇了,你师承点苍派,为何点苍派在十几年前被魔教所灭时,白老前辈却不与门派共存亡呢?”
白所成的脸色一变,门派被灭,自己无能为力是他一生最大的耻辱,即使是刘伯仁等三个兄弟,也不敢在他面前提及此事,可没有想到这屈彩凤竟然今天当面指出。这让他一张老脸顿时拉得老长,目光中透出一丝怨恨,也不说话,狠狠地盯着屈彩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