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招待冷笑一声,还真是人在阳台坐,闲话楼底来。
这帮女人,一天好像没啥事干,就盯着自己。
冯秀娟被杨丽秋这话刺激到了,原本赤红的脸一沉,泼妇一样一手叉腰,跳起来指着杨丽秋怒道:“你还别说,这事儿我还真就管定了。
这活我是看不上,但不见得别人看不上。
这大院里比许招娣勤快的人多了去了,许招娣又懒又凶,就她平时那不受人管教的死人样,这活就算给她,也是糟践了。
你们敢说,你们不想去干这活儿吗?”
冯秀娟质问面前几个女人,这几个女人都没吭声,算是默认了她刚才说的话。
冯秀娟又道:“看你们一个个没出息的样,咱们这么多人,难不成还怕一个许招娣不成?
既然大家都不想这种好事儿落在她身上,走,咱们集体一起把她行为不检点的事告到政委那儿去。
我还就不信整不死她。”
杨丽秋有些担心,说道:“这不好吧,许招娣不是什么好东西没错,但陈营长是个好人,如果我们告到政委那儿去,会不会对陈营长的前景有什么影响?”
讲真,冯秀娟还巴不得对陈建国有什么影响呢。
要知道,她家老江跟陈建国都是营长,两个人当中,以后肯定有一个人要被提拔,许招娣现在闹腾得越厉害,陈建国以后受影响就越大。
冯秀娟道:“就是为了陈营长,咱们更得这么做。
那个泼妇,就算有十个陈营长也管不了。”
冯秀娟话音刚落,头顶突然泼下来一盆凉水,楼底下几个人顿时淋成落汤鸡。m.
好在,几个人怀里的孩子在一旁玩,没有被这盆水浇湿。
几人尖叫一声抬头,就见许招娣站在阳台边上,一脸笑呵呵道:“哎呀,几位怎么在楼底下,不好意思手滑了,我刚洗完脚,没注意楼底下有人。”
你们几个在楼底下干吗呢?”
许招娣一本正经,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她是跟陈建国商量好以后不在大院惹事儿,但不代表她要忍气吞声。
今天这事儿,是他们自己撞上来的。
杨丽秋本就在气头上,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扯着许招娣的头发撕烂她的嘴脸。
冯秀娟吐掉嘴巴里的水,怒气冲冲。
“姓许的,你有本事给我下来,你看我今天不撕烂你的皮脸。
你太过分了你,你就是故意往我们头上泼洗脚水。
你缺不缺德?
你给老娘下来!”
冯秀娟这会儿绷不住了,许招娣就喜欢这种别人想干她又干不掉的快感。
杨丽秋也在咬牙,要不是陈营长官职摆在那儿,她也早就开口婆骂了。
许招娣似乎一点也不生气,她高高在上,一脸冷笑。
“几位大姐,你们这话什么意思?我哪儿知道楼底下是你们几个在叫。
大清早就不说人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外面窜进来的野狗在叫呢。”
许招娣也不给这几人面子,平时他们就没少欺负自己,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冯秀娟道:“你敢骂我们是狗?”
许招娣道:“我可没说你们几个是狗,你要把自己比喻成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在人背后说人闲话被抓包,自个儿心虚呢。”
“你……”
冯秀娟一时气得没话说,平常许招娣跟蠢货一样,说话做事压根就不带脑子,可今天的她,好像变了一个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