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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各方反应(1)(1 / 2)

重生舒眉 御米 更新时间 2019-10-09

 “蕙雅,你这两天怎么不去上班?也不请个假”,宋新东像阵风般冲进妹妹宋蕙雅的闺房,扬了扬满满的网兜,“磐哥都问起你了。23Us.com我就说你生病了,捞了一大兜荔枝。”他拨了颗抛进嘴里,“你看我这个做哥的对你多好!知道你喜欢吃,都给你送到床边来了。”

碧绿的叶子映衬着暗红的果实,尤带露珠,显得分外新鲜诱人。宋蕙雅却看也不看一眼,反背过身去。

宋新东急了。妹妹这样恹恹的样子已有一段时日,这两天尤其严重。他虽是个混人,却很爱护家人。跟自己这个街上混的青皮不同,妹妹从小长得漂亮,还考上了大学,是宋家的骄傲。跟兄弟们吹水,提到妹妹,宋新东下巴都会抬高几分。他把荔枝随意搁在床头柜,俯身双手转正妹妹的头,与之对视:“你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前天害你摔倒的老女人?”

“哥!”琥珀般剔透的杏眼染上点点哀愁:“我,我,”

“我什么呀我,你倒是快说啊!”宋新东揪下几根黄毛,“你不要怕。那天我带小毛和泡泡把那个老女人给打了一顿。她要是醒目,就不敢再来找你。”

宋蕙雅惊讶地问:“你打她?”

“那当然,小爷可不懂啥怜香惜玉。敢欺负我妹妹,找死!”宋新东得意洋洋,“你放心,我蒙了头,她认不出的。”

“可,可是她没欺负我。”一股愧疚袭上心头,宋蕙雅有些结巴。

宋新东听了满头雾水“她不是害你摔倒了,你还哭得那么伤心,连班也不上。”

“我,”宋蕙雅满脸羞愧,迟疑地解释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她突然下跪,我被吓到了,才不小心跌倒”,她的声音又轻又飘,“那个女人是磐哥的老婆。”

“什么!磐哥的老婆?那不是老板娘?!她干嘛跪你?”

眼见妹妹窘迫不语,老板对自己和妹妹无微不至的照顾一一闪现,宋新东醍醐灌顶。他瞪大眼,不可置信地用手指着宋蕙雅::“你和他?”

宋蕙雅别过脸。

宋新东暴跳如雷,随手一挥,那兜荔枝咕噜噜地洒满地。“MLBZ!我R!我说这王八蛋平时怎么这样好心!原来是这样!香蕉你个巴拉,不阉了他,我就不信宋!”他抄起墙角的一根扁担就要冲出去.

宋蕙雅大惊,从床上跌下一把抱住了宋新东的腿:"哥,不要!"

“那个王八蛋欺负你!你还护着他!”宋新东气得胸膛一起一伏。

宋蕙雅仰头望着哥哥,含着泪水的眼盛满惶恐和坚决:“哥,我有了,是磐哥的。”

宋新东一震,扁担"咣"地一声掉在地上,面色铁青。宋蕙雅连忙补充道:“他是真心爱我的!他答应要离婚的!”

宋新东注视着面前那张憔悴的脸,脸上神情变幻不定。半响,才阴狠地放下一句话:“他要敢负你,我要他生不如死!”

讨得哥哥的承诺,宋蕙雅心中放下一块大石。她站起来,没走两步,一阵天旋地转,双腿一软,整个人就倒了下去。

“爸,我进来了。”吴于磐在虚掩的书房门轻扣几下。

书房很是宽敞,还带小阳台:地上铺的是榻榻米,中间摆着一张三米宽的明式大书桌,桌文房四宝一应俱全。一把黑色的古琴静静地躺在茶黑色的琴桌上。

吴应德站在内筑一尺高的台子上,背手瞭望窗外残阳似血。余光将他的背影穿过月亮门,拉得又深又长。他听到声响,转过头指了指脚下的棋盘道:“来一手。”

吴于磐有种不妙的预感,半小时不到,投子认输。

吴应德抿了一口茶,心中暗叹:棋品即人品。儿子开头为两目,就自作刀五把;中盘厚实,若一门心思往中央跑,局面倒有可为,偏偏执着一地之失;呈败势后眼神发拧游移不定了,真真目光短浅,不堪大用!他想了想,问道:“知道我为什么给你取名为于磐吗?”

没等儿子回答,吴应德脸上露出怀念的神色:“有之:‘鸿渐于磐,饮食衎衎。’说的是鸿雁徐徐飞至磐石之上,遂饮遂食,其乐悠悠。夫欲速则不达,鸿雁知循序渐进之义,所以能够自保。你命中带火,为人处世不免急躁激进。我给你取名为于磐,就是希望你能朝乾昔惕,一步一个脚印,居于磐石之上!”他有点恨铁不成钢地评价道:“舒梅下棋倒有点大智若愚的味道。她大局观很强,虽杀得不狠,但心思缜密,有股韧劲,即使输,也输得不多。你啊,差远了!”

吴于磐嗤之以鼻。在他眼里,老婆舒梅已然成为衣服上的饭渣子-她那可笑的爆炸头,黑色健美裤,下里巴人的品味,说话不知遮掩的俗气,看东西的小家子气,无一不让自诩风度的他倒胃口:“这么一个为几分钱和小摊贩吵架,买块豆腐还要顺根葱的小市民,大智若愚?老糊涂了。”

吴应德看出儿子的不以为然,眉毛不由竖起来:“当初同意舒梅进门,不光为你的前途。我是批过八字相过面的-她命中属木。虽然山根略浅起步低,但鼻头丰隆招财,耳垂厚呈水滴状,下巴肉厚长圆,后运非常好,是不可多得的旺夫旺子之人。你要珍惜这段姻缘!”

吴于磐用沉默表达抗拒。出国留学两年,他已然全盘西化,根本不信父亲的话。

见儿子冥顽不灵,吴应德恼了,声音提高不少:“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那个不三不四的女人叫宋蕙雅吧,你明天就开除她!把心收一收!都三十四岁的人了,还要我教吗。”

“爸,蕙雅不是不三不四的女人!”涉及心爱的人,吴于磐不由叫屈:“你怎么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给人判刑!这不关她的事!她才二十二岁,毕业出来没多久,就象一个孩子。不,她就是一个孩子!那么天真,那么纯洁。是我,是我情不自禁”,他痛苦地抱着头:“我不该招惹她,是我对不起她。”

“瞧你那没出息的鬼样!”吴应德冷哼一声:“对不起?!你对不起的人多了去了。难道你就不想想舒梅?不想想凡凡?”

“爸!我承认舒梅是很贤惠”,吴于磐悲愤地拍着胸口,“人,不是吃饱喝足就可以了的!我有我的感情,我的需要!十年了!结婚整整十年了!难道这九年我就没有付出?我每一天都在忍受她的无知,她的市侩!教她英文,她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连26个字母都认不全;选送给她的世界名著,被垫了桌底;带她喝咖啡,她说象潲水,死命拉着不让给小费。我都不好意思把她带到朋友面前!我们之间不合适的东西太多了!我提醒过她好多次,可她总是不听。我原以为自己可以将就,可是当我遇到蕙雅,我才发现爱情是无法将就的。我才三十四啊!我真的无法再忍下去了!我要过一种新的生活!"

吴应德一掌拍向地面,怒斥道:“你是吃饱了撑得慌!过日子,就是吃饱喝足,有人嘘寒问暖。爱情能当饭吃?当衣穿?舒梅可是你自个选的,我们又没逼你。那个叫什么雅的,如果是个四十多岁的老姑娘,你会爱吗?”

“爸!你怎能这样侮辱我跟蕙雅的感情?我们是真心的”,吴于磐大声辩驳:“至于舒梅,那是时代的错误。正因为现在我知道自己犯了错,所以要改正它!"

“你,你”,吴应德指着斗鸡似的儿子说不出话来。

突然,吴于磐腰间的call机BB地响起。他扫了一眼,神情大变,道:“爸,我有事先走了。”

“舒梅住院了,别忘了去看看!”好不容易顺下一口气,吴应德冲着儿子的背影大声交代。

生病中的女人憔悴得让人心疼。吴于磐看着那苍白得没有一点嘴唇,婴儿般蜷缩着的睡姿,满载怜惜。他轻轻地把花束和果篮搁在一旁,拿起一条被轻轻地盖上。虽然动作轻极了,她仍然一惊而起,恐慌地叫道:“不!不要!”

“别慌”,吴于磐连忙抓住她的手,“是我,蕙雅。”

这双手又大又温暖-宋蕙雅的心定了。一股热浪冲进了她的眼眶,她可怜兮兮地哽咽着:“磐哥,孩子,我们的孩子没了。”

晴天霹雳。

吴于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的胸膛在剧烈地起伏。一种深刻的痛楚来到了他的眼睛里,黑而深沉。他跪了下去,跪在宋蕙雅的脚前,用手抱住她的脚,把脸颊埋进了她的裙褶。

“蕙雅,哦,我可怜的小蕙雅!”他颤抖着,小声呼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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