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何时，都要提防那些心怀不轨的人，他们比怪物更恐怖。”</p>
“多谢，我会记住这句话的。”</p>
“很好，现在跟我走。”</p>
沈夜不解道：“走？不是还有一个凶手马上要从术法中出来了么？”</p>
“这里马上就要封锁，有更专业的人来对付他，我们必须马上离开。”钱如山道。</p>
沈夜只好跟着他下楼，匆匆离开警察局，穿过两个街道，被一辆早已等候在路边的黑色汽车接走。</p>
汽车上。</p>
“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沈夜问。</p>
“我刚跟你父母联系上，约定了地方见面，正好你一起去吧。”钱如山道。</p>
他开了一瓶烈酒，直接对着嘴吹了一口。</p>
“您怎么不留下来，把警察局的事情一下子全部解决掉？”沈夜问。</p>
“我？不不不，昆仑给我的任务是杀一个，然后带你安全离开，剩下的有更专业人应对。”钱如山道。</p>
“我看您那一刀的威力，再杀一个似乎也不难。”沈夜道。</p>
“千万别这么想，”钱如山又喝了一口酒，“鬼知道他会从教会的‘异常’中带着什么出来——”</p>
“对了，你知道什么是‘异常’吧。”</p>
“不知道。”沈夜摇头。</p>
——现在自己只是一名普通初中生，如果不是尸体会说话，自己真不知道什么是“异常”。</p>
钱如山把“异常”和“灾祸”又解释了一遍，继续说下去：</p>
“我记得曾经有一个家伙，从‘异常’里出来的时候，看上去完全正常，但他其实只剩下一张人皮。”</p>
“那张人皮里藏着一种从没被记录过的怪物。”</p>
“怪物屠灭了大半個城区，才被找到弱点，当场击杀。”</p>
“所以我宁愿接杀人的活儿，也不愿意跟教会的‘异常’沾染上关系。”</p>
“——大家都是如此。”</p>
钱如山说着，忽然翻开手机，拨通一个号码。</p>
“洛非川……姓洛，我突然想起来一个人，帮我查一下。”</p>
“名字是萧梦鱼，查一下她跟洛非川的关系。”</p>
不知道对面说了什么，钱如山一下子就坐直了身子。</p>
“啊，真是糟糕。”</p>
他小声嘟哝道。</p>
眼看他情绪不高，沈夜便只是默默听着，没有多问什么。</p>
二十分钟后。</p>
汽车在一家茶楼前停下来。</p>
“我重新选的位置，”钱如山道：“距离警察局半个城区——这是安全距离，一般来说，逃命是来得及的。”</p>
沈夜叹口气道：“我以前不知道，人类活得这么艰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