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刚进门见到姜穗那张故作安分的脸时,裴止的视线就落在了她嘴角的那块伤口上,很明显是吻狠了弄出来的,他以前也在姜穗身上咬过。
只不过要比这更疯狂一些。
男人属狗属狼这话不假,情欲浓时,就喜欢干一些划分领域的事情,毕竟是雄性生物,很热衷在这件事上攀比。
哪怕是周景牧那样温和的男人,可接吻的时候,照样凶猛,没一丝一毫的顾忌,咬下去的时候,也没被理智战胜。
譬如此时刻,裴止抬起眼皮,视线擦过那红肿的一片,突然问了句:“他弄的?”
姜穗嘴巴俏,专门爱说些男人不爱听的话:“裴老师你在说谁啊?如果是你问我嘴巴上的,当然是我男朋……”
话还没说完,裴止突然伸出手,摁在了那口子上,他没收敛力气,差点把姜穗的下巴弄脱臼,她正好咿咿呀呀的叫唤,说好疼,说自己快哭了,说等下师母看到了怎么办啊,说高压锅快熄火了,师母就要出来了。
师母?
裴止视线冷峻,毫无波澜。
方韵这场梦,从大学的时候开始做,到现在还没梦醒而已。说来可笑,她跟裴止算是认识好几年的关系,曾经还算是情侣。
但裴止从来不清楚她的年龄,更记不住她的生日,有时候擦身而过,甚至还会忘了她的长相。
说起来,方韵并不是那种长相普通的女人,按钟易的话来讲,大气,有正房味儿,搁古代就是太皇太后那挂的,旺夫,属于老辈儿最喜欢的媳妇。
但实际上呢,裴止一直觉得这话有失偏颇,太方正的脸,总归是缺少一丝女人味,看久了甚至能品出男相来。
裴止没给她名分,连女朋友这个名分都没给,只是不拒绝她的靠近,但也从未示好过,不过女人在这方面的幻想实在是旺盛,送了几次便当就开始想象婚后一起做饭的模样,当了几次跑腿,就开始背诵婚礼上该说的敬辞。
裴止无所谓,任由她误会,所以根本不会在意方韵到底会不会‘不小心’看到他摁着姜穗在桌上亲的画面。
更严重点,他甚至不介意当着方韵的面,把姜穗摁在床上。
可姜穗似乎并不这么想,当高压锅声音渐渐变弱的过程中,她很快推开裴止,慌乱的坐在他对面,然后抽出纸巾胡乱的擦着嘴巴,最后装作一副正经的模样,浅尝着面前的汤。
果然,没几分钟,方韵从厨房里走了出来,她面色不太好,出了一层细汗,但神态看起来挺松,似乎没撞见刚才那幕,还歉疚地说:“我太久没下厨了,这高压锅也没弄好,估计排骨汤是喝不成了,刚看了眼,还有血沫子,小姜,不好意思啊。”
姜穗抬头,一脸受宠若惊:“哪里的话,师母愿意请我来就很好了,这甜汤也很好喝的。”
方韵笑笑,擦了擦手,说:“你们裴老师大学的时候喝过我煮的甜汤,那会儿他整天在图书馆里不出来,都是我给他带饭的,哎,现在也是,男人身后还得是要有个女人,他研究所的工作忙起来,经常三餐不顾,我恨不得在研究所旁边租个房子。”
姜穗面上十分惊讶,还说了您跟裴老师感情真好云云,弄得方韵脸又跟着红了几分。
但实际上呢,姜穗觉得特别好笑,她一想到给男人带饭的事情,就想起了之前冒充女大学生的时候,也有个同系小姑娘看上了裴止。
不过人家是正儿八经华大二年级的学生,跟姜穗这个冒牌货可不是一个档次。新笔趣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