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楼，房间里面。
傻柱正和二大爷在那聊天呢。
“光福和光天两兄弟。”
“再怎么说也是跑前跑后的。”
“把你给送到医院来了。”
“人家都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怎么到了你这儿就什么也不是了？”
“我就纳了闷儿了。”
“你们家老大那么好。”
“你倒是让他过来背你啊！”
二大妈一进来就听见这句话。
“傻柱，怎么和你二大爷说话呢？”
“人现在还在病床上躺着呢。”
“你就这么刺激他啊。”
二大妈一上来逮着傻柱就说了一顿。
还叫了他“傻柱。”
傻柱当场就不乐意了。
“二大妈，怎么感觉给你们家办事儿。”
“光吃力不讨好啊。”
二大妈张了张嘴。
也没好意思回嘴。
人家傻柱一路跑着把自家老头子给送到医院来。
自己儿子都跑了。
他还在这守着呢。
自己要是再说他一顿。
院儿里的人该怎么看自己家呀？
“说的好像我求着你来似的。”
“我有儿子……”
躺在病床上的刘海中。
一扭头小声的叨叨。
他这心里也虚着呢
可是这人呐。
有的时候就是不愿意低头。
就为了那点面子死撑着。
即便是这死撑。
对自己没有半点好处。
嘴上的便宜也肯定要占了。
听得见他这话。
傻柱当场就炸了。
在旁边站着等人来赵爱民听见这话也不乐意了。
“二大爷，您这话说的可就没劲了。”
赵爱民在傻柱要还嘴之前说道。
“按照您的说法。。”
“下回再有什么事情。”
“大家伙就在旁边看着。”
“您就指望着您自个儿的儿子吧。”
“出了事情您也别怨院儿里没有人管您。”
“您要是真这么想的。”
“您就说一句。”
“您往后即便是倒在我屋门口。”
“我跨过去都没问题。”
傻柱也跟着点点头。
“对，我也跨过去。”
“您说吧，您是不是这么个意思？”
刘海中回头瞥了他们一眼。
看到赵爱民的时候。
态度软了不少。
没敢跟他吹胡子瞪眼的。
刘海中知道赵爱民不吃这一套。
他还没老糊涂呢。
之所以怼傻柱。
那是因为他气坏了。
他偏偏还在这里给自己添堵。
至于赵爱民…
人家是什么身份？
什么地位呀？
那是个有本事的人。
是个能指得上的人。
没准哪天自己就得求他办事。
可不能得罪了。
而且他也说不出口。
心里面发虚。
人家给自己跑前跑后的。
送到医院里面。
还垫了医药费。
自己还要数落人家一顿。
就连刘海中自己都感觉自己太不是个玩意儿了。
其实说白了就是一句话。
老实人，好欺负啊。
“爱民，你二大爷不是那个意思。”
“我……”
刘海中叹了口气。
实在是说不下去。
心里面是气得不行。
可更多的是心寒。
拔凉拔凉的。
老大跟自己说要给人家当上门女婿。
刘海中觉得自己这辈子所有的念想都没了。
那些期待，指望。
投入的成本……
可以说刘海中这些年。
在他好大儿身上投入的心血全都没了。
不是因为别人不跟他玩。
是他自己孩子不争气。
所以脑袋里的那根弦就断了。
这变化来的太快。
刘海中的脑袋承受不了。
直到老伴儿去前院儿拦着他。
再一次说到“光荣愿意就让他去。”
这脑子突然就恢复过来了。
这一恢复过来可完了。
就跟火山爆发似的。
嘎就过去了。
这一晕，倒是也把想要爆发的那个感觉给压下去了。
可是这心里面还是难受呀。
就跟有刀子刺进他的心里一样。
疼得厉害啊！
刘海中疼得厉害。
所以他想要找地儿发泄呀。
刘光天，刘光福。
还有面前好欺负的傻柱子。
不都成了吸收他负面情绪的垃圾桶嘛。
他的态度软下来了。
二大妈也不吭声了。
赵爱民也不打算再留下来了。
“二大妈，垫付的那五十块钱的医药费。”
“咱们现在清了吧。”
听见他这么说。
二大妈赶紧看看自己老伴儿
刘海中点点头。
冲着他昂了昂下吧。
那意思是给他，赶紧给他。
刘海中看见他也有点发怵。
不因为别的。
就因为他是个官迷儿。
赵爱民虽说现在只是个组长。
可是在厂里面说话比厂长都好使。
你说他刘海中惹得起吗？
别说惹得起吗。
惹都不敢惹啊。
还不赶紧把钱给人家。
“唉，大妈这就给你拿。”
二大妈把衣领往外翻。
从内侧的小口袋里取出一个手帕来。
把手帕打开。
里面有厚厚的一捆大团结。
看起来得有二三百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