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
傅司夜终于注意到她的脸了吗？
“怎么样？是不是跟你刚认识我的时候一样？”余挽青勾起弯弯的眉眼，有些扭捏地迎向傅司夜错愕的目光。
老实说，容貌毁了十多年，她还不太习惯被人直勾勾盯着自己的脸。
尤其是，这个人还是她最在乎的人。
傅司夜短暂过后，便是疑惑，“什么时候恢复的？你是怎么……”
“现代医学很发达的，只是去个疤，不是什么难事。”她没敢把路忘萧给自己药剂的事说出来。
如果被傅司夜知道，她为了恢复容貌又把脸划伤一次，一定会为她担惊受怕的。
“怎么，难道你觉得这样不好看？”余挽青微微眯眼，“傅司夜，难道你有特殊癖好，恋疤狂魔？”
傅司夜：“……”
收回目光，他又恢复平日的淡然从容，“没有，挽挽，不管你是什么样，都好看。”
终于，礼堂钟声停了下来。
彩色光晕洒落在两束身影肩头，恍若一幅静止的油画。
傅司夜拉过余挽青的手，深情眸光与她对视。
“余挽青小姐，你愿意嫁给傅司夜先生，无论健康或疾病，富贵或贫穷，都与他携手相伴，共度余生，不离不弃，一生一世做他的傅太太吗？”
这一刻，余挽青等了太久太久。
她眼眶微红，声音颤抖，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ъiqugetv.net
“我愿意。”
傅司夜温柔抬手，替她拭去眼角的温热。
而后，拿出一只红色小盒子。
打开之后，里面赫然躺着一对做工精致的戒指。
切割华丽的钻石璀璨耀眼，合并在一起时是一颗完整心型，设计十分新颖。
这是之前他拿给她看过的设计图。
余挽青微微错愕。
她还以为，这对戒指在中午酒店的婚礼上就已经用掉了。
她还有些可惜，这么好的设计居然浪费在黎诗诗的身上。
没想到，傅司夜仍旧把它随身携带，只为她一个人保留。
傅司夜拉起她的左手，将婚戒套在她的无名指上。
大小完美契合。
余挽青学着他的模样，也将那枚男款戒指戴在他的手上。
男人微笑着，凑近了几分：
“交换戒指之后，新郎是不是可以亲吻新娘子了？”
余挽青忽然想到什么，伸出手去按在他的嘴前：
“等等！”
傅司夜微微一怔，“嗯？”
余挽青望着男人近在咫尺的脸，脑海中却不由闪过酒店婚礼现场的画面。
“傅司夜，你跟黎诗诗……”
“黎诗诗？”傅司夜微微皱眉，不太喜欢在这个重要时刻听到令他厌恶的名字。
“我知道，你们只是逢场作戏，可你怎么能不把她推开呢！”
女人的语气夹杂着小小的不满。
傅司夜将她挡在自己嘴前的小手拉开，握入手心，轻轻摩挲：
“余挽青，你难道连我都认不出来？”
她愣住，“什么？”
“你觉得，我会同意跟别的女人举行婚礼，完成宣誓？”
余挽青盯着男人深不可测的目光，恍若意识到什么。
“你的意思是……婚礼上的那个人不是你？可我明明看到……”
“替身演员而已，路忘萧帮忙找地，用了些易容的手段。”
话说回来，余挽青是有察觉出，那个男人跟傅司夜略有不同。
除了模样相似，身高体型相仿之外，可以说是截然不同的两种人。
“难怪他对我躲躲闪闪的……”
傅司夜笑了一声，“他要敢不闪，占了你便宜，我明天就把他爪子剁了。”
余挽青又问：“所以跟黎诗诗一起进了休息室的那个人也是替身？他死了吗？”
“没有。”
“那搜救队今晚发现的尸体是……”
“挽挽。”傅司夜突然正色，“你真的要在新婚之夜，讨论‘尸体’之类的话题？”
余挽青一愣。
刚要开口，却见男人俯身下来，一张俊美的脸迅速放大，将她的话尽数堵了回去。
仪式完成之后，傅司夜送余挽青回家。
二人站在车边告别。
“这段时间，你自己要小心。”傅司夜轻声叮嘱：“手头的事处理完之前，我可能没办法陪在你身边。”
他不能在人前露面。
为了不把危险带给余挽青，他也不能跟她有过多接触。
余挽青沉默片刻，“你要去多久？”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