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严寒酷暑还是寒冬腊月,都丝毫不会影响那些喜好把寻花问柳当做家常便饭的好色男人,所以哪怕此时天寒地冻,满目银白,可还是挡不住那风雅楼的满院春色。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妓,此话对错无从考究,但那位身居从三品高位,哦不对,最近被贬为从四品杰禄将军的胖子谭逑似乎就是这话的忠实践行者,放着家中数位娇滴滴的妾侍不享用,偏偏要来这风雅楼附庸风雅,潇洒风流。
整个青州城都知道,谭逑最为喜好有夫之妇,二十多岁的小媳妇还不行,非带要三四十岁风韵犹存的熟妇才过瘾。
能让眼界奇高的谭逑冒雪赶来风雅楼的女子肯定不同寻常。
风雅楼一座小院内,一名刚化完艳妆的妩媚女子坐在桌前,不时起身去看那雪花飞舞的庭院,似乎在等待什么人到来。
女子年岁不小却未人老珠黄,徐娘半老风韵尤胜那些楼内其她伶人清倌,最引人注目的是她凹凸有致的身材,更显得丰姿冶丽。
她曾经是风雅楼的花魁,在青州城风头极盛,以肥-臀丰乳见长,但想要从默默无名的女子升为花魁,仅凭着丰润的身材还远远不够,她的另外一个身份让她名气暴增,她是旧北汉皇帝的贵妃,魅姬。
她可是风雅楼花了大价钱和大力气才弄到手的紧俏货色,遭受灭国命运的几国皇宫丽人数量也算颇丰,但对于需求量巨大的大顺王朝权贵来说还是有些僧多粥少的意思,一个昭仪拍卖出千金的价格,还有价无市,更何况是贵妃?
魅姬看着桌上的酒壶,走到梳妆台打开一个上锁小抽屉,取出一个粉色小瓷瓶,瓶中装有带着异香的粉末,她将粉末倒了些许到酒壶中,微微思索了一下,银牙紧咬,狠心又倒了一些,小瓷瓶中原本还有大半的粉末眨眼间就只剩下丁点。
翘首以盼,佳人终于等来要等的人,并非是情理中那般风度翩翩温文尔雅的人物,而是一个身材臃肿如猪的胖子。
魅姬却没有丝毫反感来人相貌丑陋不堪,欢喜的走过去扑到胖子的怀中,幽怨道:“你个挨千刀的冤家,想煞奴家了。”
官阶生生掉了一级正有些烦躁的胖子一把推开妖娆风韵的魅姬,寒声道:“我怎么对你说的?要高傲些,清冷些,不要自称奴家,怎么又忘了?”
这胖子真是烦人,不就是男欢女爱,她等了一个多月,早就饥渴难耐,还不赶紧直奔主题,非要这般犯贱是为何?
魅姬心中不悦,脸上看不出丝毫异样,眉头微微皱起,平淡道:“这么大的雪,谭将军还来看我,有心了。”
了舔舌头,心花怒放,嘿嘿,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你越高傲清冷,越像那个女子,我越有征服感。
避开胖子肥硕的双手,魅姬冷哼道:“刚来就要做那事?先喝杯酒,我还有些话要对你说。”
女子的风情似乎颇让谭胖子满意,他哈哈一笑,故作恭敬道:“一切都听夫人安排。”
魅姬按捺住心中冷笑,现在先把你哄舒坦了,待会就轮到我了。
魅姬伸出修长手指给他们二人各自倒了两杯酒,傲慢道:“来,谭将军,你与我同饮此杯。”
胖子不疑有他,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豪迈之极。
“将军再来一杯。”魅姬的呼吸都有些急促起来,她强压下冲动,心中暗道,为了待会可以满足,现在还不是时候。
胖子在魅姬别有用心的劝酒下,很快半壶酒下肚,但他属于喝酒海量那种人,依旧面色如常,没有知觉一般。
觉得时机已到的魅姬缓缓站起身子,冷冷道:“我倦了,要去歇片刻。”说罢就毫不避讳的褪去绫罗绸衣,高耸胸脯和雪白细颈若隐若现。
胖子看着女子的诱人身躯,突然腹中涌起一股熊熊邪火,饿狼般的朝女子扑了过去,像是要把女子生吞了一般。
魅姬欲拒还休,嘴角冷笑,陪你玩了那么久,现在终于该我了。
那些被女子倒入酒壶的粉末不是毒药,而是在风雅楼乃至整个青州地界都名列前茅的春药,玉霞散。这种春药发作极快,药性极强,稍稍用上一小指甲盖的剂量,就算是年过古稀的老人都能生龙活虎一晚上。
可惜玉霞散药效好是好,后遗症也大,用过之后的男人一夜风流后需要数个月才能恢复元气,所以被列为禁药之列,不知道魅姬是从何处得到这东西的。
北汉灭国被擒后魅姬因为身份尊贵的缘故没有遭到普通士卒的凌辱,更换过无数金主几经周折才被风雅楼重金买回,成了楼内的头牌后,还没和青州的豪客权贵欢愉几次,就被谭逑看中,以天价包了她的身子。
包圆这种事情在勾栏内屡见不鲜,做皮肉生意的女子一旦被人包圆,老鸨就不许她再接客,甚至不许与男子接触,除了那个花大价钱买风流的包圆者。
她原本就是水性杨花的女子,在北汉后宫就不守本分的与侍卫私通,放-荡之极。
女子三十如狼四十如虎,进入风雅楼后,魅姬再次变成了深闺怨妇,那胖子一个月才过来一次,这让坐地吸土的她很是煎熬,寂寞时只能与两名贴身婢女互相慰藉。
饥渴难耐的魅姬心狠,一口气倒了半两还多的玉霞散,只想痛痛快快纵乐一次,谭逑此时只觉得剑指南天,威武不凡,也忽略了为何比往日勇猛百倍这个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