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活该,没想到爹爹也会有今天,哈哈,哈……”
笑着笑着,赵诗韵的眼泪就落了下来,看着穿着囚服的赵靳然,她的心情无比复杂。
“逆女!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逆女?我是你爹,你就这么盼不得我好吗?”
赵靳然原本还沉浸在懊悔中,觉得是自己没把这个女儿教好,这才导致她犯错入狱,结果忽听这话,他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已经恨不能冲过去打几巴掌亲自教育了,哪有为人女的这般说父亲。
“呵,你也知道你是我爹?我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赵诗韵嘲讽道。
“你!”赵靳然气急败坏,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因为事实就是如此。
自从有了杨柳儿以后,赵靳然的日子过得太快活,尤其是在那方面,以至于他根本就没有精力去管其他的。
“别再给我摆父亲的架子,我嫌恶心。”赵诗韵冷冷说道。
赵靳然怒吼,“有你这么跟爹说话的吗?”
而回应他的,是赵诗韵一个不屑的眼神。
若换过去,赵靳然还是那风风光光的赤国公,赵诗韵兴许还会因着对方的身份讨好,自然就不会说那么多难听的话了。
可是现在,赵靳然也成了阶下囚,他那国公爷的位置怎么可能还保得住?就是后面出去了,那也是一无所有,所以她有什么好怕的。
……
两人就这么在牢房里冷嘲热讽了好半天,天牢相当于一个密闭的空间,窗户极少,所以只要稍有动静就能闹出不小回音,如果不是有狱卒看不过眼去制止,他们怕是要吵个没完。
而此刻,赵夜宁正在范记银楼里和范余妍谈起那本书的内容,还有那个叫范诗诗的女子。
“我问过我爹了,你说的没错,那个叫范诗诗的,的确是我们范家人。”范余妍抓起一把瓜子,边嗑边说。
“她还活着吗?”
毕竟八十几年过去了,当时范诗诗写下那本书时的年龄应该在二十岁左右,那么算起来的话,范诗诗如今该有一百岁左右了,难怪赵夜宁会有此一问。
范余妍摇头,赵夜宁不觉有些失望,但却听范余妍说道:“她如今已经不在我范家,至于去了哪里,我范家没人知道,按辈分算起来,我应该要叫她姑奶奶。”
“是不是像突然消失,突然失去踪迹一样?”赵夜宁刚把话问出口,随即她又想到,范余妍如今才多大,也未曾见过那位姑奶奶,问她,无异于白问。
范余妍确实不知道,不止是她不知道,就是她爹都不知道,如果按年份追溯下来,怕只有她爷爷辈的人才知道。www.
想到了这一点,赵夜宁便又问,“那你范家可还有老一辈的人在?”
范余妍又是一阵摇头,“我范家人丁单薄,如今除了我爹外,也就只有我了,对了,我还有一个叔叔,不过许多年前,他出海经商后就再没回来过,如今是死是活都没个消息。”
赵夜宁就没再继续追问了,毕竟那是范家的家事,她没必要刨根问底,只是不知那位范诗诗如今是死是活,又或者说机缘巧合下又穿回去了?
这些都是未解之谜,赵夜宁得不到答案也就不问了,她回去的路上就不由在想,如果给她次机会穿回原来的世界,她还会愿意吗?
赵夜宁不知道,一边有她割舍不下的弟弟,一边又有她爱着的人,这要如何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