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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真人看着焕然一新的陆湛，有些惊奇。
问道：“陆道友可有所悟？”
陆湛一脸云淡风轻，气质越发内敛，“有所感悟！还要多谢真人。”
王真人哈哈一笑，“陆道友客气了。祖上留下来的炼丹炉，能让陆道友有所感悟，也是功德一件。”
“这段时间，叨扰了。就此别过，后会有期。”
“陆道友慢走。”
陆湛背着行李，肩头蹲着一只黑猫，不过几步，已经在几十米外。
王真人捋着胡须，暗暗点头。
许杨追上陆湛的脚步，到了山脚。
上了车，许杨问道：“去哪里？”
陆湛看着周围的景色，很平和地说道：“回玉泉山。”
“真不容易啊，小老板你终于想到要回玉泉山。”
许杨发动汽车，欢快得不行。
他提醒陆湛，“记得将孙之详从小黑屋放出来。他就是想问问你，匕首样品什么时候能交给他。”
陆湛沉默地拿出手机，将孙之详放出来。
孙之详发了很多消息，问他是不是还在玉皇阁，有没有空，能不能抓紧时间早点将匕首样品炼制出来。
陆湛看完了孙之详的消息，然后就没了然后。
路上没有做停留。
陆湛同许杨换着开车，连夜回到了唐城。
唐城的凌晨很安静，路灯下，清洁工穿着黄马甲正在开始一天的辛苦劳作。
偶尔有出租车开过去，速度快到有飘起来。
上夜班的人还没下班，上早班的人还没起床。
倒是有二十四小时营业的超市，灯火通明。门口柜台老板趴在上面睡觉，电视声音开得震天响。
许杨突然怀念起泡面的味道。
嘎吱
他猛踩刹车，将车停靠在路边。
反正这会也不会有交警查车。
他问陆湛，“小老爸，要不要吃泡面？”
陆湛摇头，“我不吃。”
“那我一个人下去吃了。”
许杨一脸兴奋，似乎吃泡面也是一件很令人期待的事情。
陆湛对许杨的口味实在是理解不能。
明明有那么多好吃的，而且最多还有一个小时就能到玉泉山，为什么偏要在这个时候吃泡面。
“泡面真的有那么好吃吗？”
陆湛捏着黑客的耳朵。
“喵……”
黑客甩着头，甩掉陆湛的手。
铲屎的，你再捏本喵的耳朵，本喵要翻脸了。
陆湛笑了起来，将椅背放下来，打开天窗，看天上星星。
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还挂在天边。
陆湛微微眯起眼睛，离家两三月，离开的时候还是天寒地冻，而今却已经进入了春末夏初。
凌晨时分，都感觉到天有点热。
空气里面的水分稀少，天气干燥得让人脸上起皮。
他一侧头，就看到许杨坐在超市小板凳上，就在柜台前面，当着超市老板的面，稀里哗啦吃着泡面。
他一边吃，还和老板一边闲聊。
聊着聊着，他又照顾了超市老板一点生意，买了些水还有零食。
吃饱喝足，许杨嘴巴一抹，同老板告别，回到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