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爵指了指胸口。
“闷得慌。”
傅柠正色：“除了闷还有没有其他感觉？比如说疼、麻木等等症状。”
赫连爵摇头，将烟头丢进烟灰缸。
“干脆你把衣服脱了，去床上躺着，我给你照个片子看看。”傅柠拽了赫连爵一把。
赫连爵没好气地收回视线：“不必。”
“你不是说不舒服么？”
“没那么严重。”赫连爵薄唇一张一合间，唇齿吐出淡淡的烟草味。
傅柠无比认真固执：“还是去检查一下吧，省的你又怀疑我的药有问题。”
赫连爵表情一冷，自顾自起身走到吧台，拉开酒柜，随便从里面取出一瓶红酒，也不等醒酒，沿着高脚杯往里面一倒，酒液沿着杯壁绕圈缓缓上移，隔着猩红的酒，赫连爵看到杯中倒映着的自己。
忽然发现有些面目全非，好像才短短几天，他自己都快不认识自己了。
又像觉得过了数年之久……
嘟嘟嘟。
恰时，他丢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
傅柠帮他拿过瞅了一眼：“郭特助，接不接？”
“给我。”赫连爵朝他摊开一只手，顺势放下了酒杯。
傅柠吹了声口哨，对着赫连爵的方向，试探性地扬了扬手，然后一个精准的姿势，宛若投篮那般，将手机丢了出去。
手机在空中呈现抛物线姿态，赫连爵箭步上前，修长的右手准确无误地捏住了手机。
划开接听键，郭特助的声音是难得的焦急与火烧火燎：“爵少，出事了，太太她……”
说到这里，郭特助忽而哽咽了下。
赫连爵轻松的神经猛地紧绷，语气倏忽变得犀利：“童溪怎么了？”
郭特助深呼吸一口气，像给自己做了心理建设，才一鼓作气道：“有人在网上发表了针对太太的诋毁帖，说太太幼年曾经遭人猥亵，甚至还放出了一张照片，事情从殷城本地生活论坛发酵，很快扩散到了太太辗转呆过的学校、公司，甚至于赫连集团也被波及。”
赫连爵捏着手机的指节猝然用力，手背泛起一层凉白，几乎每一个字都是从齿缝里憋出来的：“把帖子链接给我。”
郭特助照做。
赫连爵手机短信提醒音响起。
“这个帖子是凌晨一点左右突然在各大生活论坛凭空冒出来的，虽然没有明确指出是太太，但带上了赫连集团的标签，再加上背后有推手，所以传播的很快……”
赫连爵还未点进帖子看内幕，寒凛命令：“立刻封锁各大热帖，联系岳澈让LJ集团技术部出手，封不掉的直接黑掉，谁敢议论这件事，用户直接注销！”
LJ集团技术部散养了一批赫赫有名的骇客，都是赫连爵费尽心思才笼络到的顶尖人才。
曾经更是震惊世界。
郭特助一听到赫连爵如此吩咐，当下了然。
“我马上去做……”言外之意，就算是黑了论坛，让某社交网站瘫痪，也在所不惜。
傅柠见赫连爵一张俊彦变得铁青，神情幽暗，恍若来自地狱，携裹着杀意。
“出什么事了？”
赫连爵不答，捡起掉在沙发上的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阔步往外。
一边走，他才一边打开了帖子链接。